“剩下的，周小九不知道，這后面該找誰呢？”素心沒有停住，繼續沉思著往前走！

　　在告示牌旁邊不能站立太久，不然會引來官兵和歹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也許，還有一個人知道！”她腦子里面轉了幾圈終于鎖定了一個人。

　　秦婉知道她要找誰，已經當先一步往前走去！

　　馬車就停在路邊，兩人沒走多久就到了馬車旁！

　　不經素心提示，秦婉直接趕著馬車往城外走去！

　　那條路她走過幾次了，熟得很！

　　來到一個小院門扉前，素心卻往另一邊的院子看去！

　　約摸一個月前，那個院子周圍還掛著祭奠死人的白燈籠，白帆，白綾！

　　現在，那些都已經拆下了，院子里有臘梅花，枝頭伸過了院墻，火紅的梅花在院墻上面開滿了一片！

　　一切，正在好起來！

　　素心想起了那個跟自己命運相同的女子，當初收留她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這么爽快的收留她的吧！

　　反觀，兩人現在站著的破爛廂房，院墻的泥土早已垮掉，指隨便在原來院墻的位置釘了幾個木頭樁子，再圍了一些竹條就成了個簡易的院墻，甚至連圍著小院的木頭都已經腐朽，小院破敗不堪，里面亂糟糟沒有人住在里面的生氣！

　　秦婉已經開始敲門，“咚咚咚”，聲音在冬日里面顯得如此突兀。

　　不會沒在吧？

　　素心心里想道，秦婉已經敲了一會，里頭卻沒有聽到回聲。

　　良久，屋里才傳來一聲沙啞的回應：“誰呀？”

　　伴隨著這一聲，秦婉正在敲著的門突然“嗒”的一聲自己開了！

　　由于年久失修，那木頭的門閂每日日曬雨淋，早已腐爛！

　　多敲了幾下，它竟然自己斷掉了！

　　素心不再多言，抬腳就往里面走去！

　　院子里有雜草腐爛的味道，一小堆生活垃圾就在門口堆成了一個小山包，有刺鼻的味道傳來！

　　素心走到門口，正好看到里頭一個矮小的身影走了出來，屋子里頭黑乎乎，一股成年累積的味道伴隨著身影飄了出來！

　　素心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是多久沒有洗澡了？

　　里頭的人似乎還沒有習慣這外面的光線，待瞇著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以后，不由得一驚。

　　那有些佝僂的背突然一下子挺直了！

　　“你來作甚？”他驚恐的往后退一步，看了一眼素心身后跟著的秦婉，素心明顯可以看到他眼里的疑問慢慢變成了驚恐！

　　只見他努力搖著那只完好的手，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我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說出去，就算是外面有什么言語，我也已經好幾日沒有出去了，不是我做的，什么都不是我做的！”他一邊回頭一邊歇斯底里，“你們不要再找找，我沒有說出去，沒有說出去！”

　　“站住！”素心冷冷的道。

　　汪老二的身形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定的站著不說話了！

　　這兩個惡魔，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干什么，他都已經這樣了，為何還不放過他？

　　“我只問你一些問題，問完我就走！”素心道，由于腳下的味道太刺鼻，她不由得捂著鼻子又后退了一步。

　　“我什么都不知道！”汪老二僵直著背脊生冷的說道。

　　“你知道！”素心篤定的道。

　　汪老二轉過頭，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這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卻是一副毒心腸，若是不聽她的話，恐怕今日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想知道什么？”他妥協了！

　　秦婉從屋里弄了兩張稍微像樣一點的木凳，素心就著在院子里面坐了下來，那屋子里太黑太臭，她實在是走不進去！

　　汪老二看著眼前的畫像：“認識，迎客歸的東家！這一個是他的手下，之前，之前來找我時，就是這個人來找我的！”他一邊說，一邊瞟著秦婉，不自覺又遠離了一些！

　　“嚴明歸在開迎客歸之前是做什么的？”

　　老頭回憶了許久，搖頭：“不知，他之前是隔壁白水村的，消失了好多年，這一回來就要開始整飯店，這么久，別說我們，可能他本村的人都不知道！”

　　“他家還有什么親戚尚在的？”

　　汪老二瞇著渾濁的雙眼，臉上的褶子皺成了一朵花，才個把月過去，他似乎又老了好幾年！

　　“哥嫂已經過世，只留下一個兒子，就是被抓緊牢獄的周小九，”說道這里他突然噤聲，猛然想起來周小九也是在美食居犯事被抓緊去的！

　　是不是，跟這個女人有關的人和事都沒有善終？

　　“周小九為何姓周，他的本家叔子為何姓嚴，他們原來到底是姓嚴還是姓周？”素心又問道。

　　“本來是姓周的，隔壁白水村本來就只有一個周的大姓，這嚴明歸說是在外頭這么多年用了一個嚴姓的假名字，后來就用習慣了再也沒有改回來了！”

　　素心所有所思的點頭，若真的嚴明歸就是九頭蛇，那用許多化名也是情有可原！

　　“還有誰比較熟悉他的？”素心指著紙上滿臉胡子的大漢！

　　汪老二猶豫了一會，搖頭，也許他的任何一個指證，都關乎到一個人的性命！

　　素心看到他眼里的猶豫，冷聲：“真的？”

　　汪老二抬頭，正好對上素心清冷的雙眸。

　　“你可想好了？”她語氣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等等！”汪老二看著素心，突然出聲，“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接著，他眼睛一亮：“有一個，他還有一個叔叔，已經六十多歲了！”

　　“在哪里？”素心一下子逼近了他。

　　汪老二一下子嚇得心都快跳了出來，他往后一縮：“在，在迎客歸，做一些雜活！”

　　“這么大年紀的人也做活？”

　　“老人只有嚴明歸一個親人了，說是做活，倒不如是在那里照顧他！”汪老二臉上顯出羨慕的表情，要是他也有這么一個侄兒就好了！

　　可惜！

　　他看了看周圍自己破敗不堪的小院子，搖了搖頭！

　　人比人，氣死人哪！

　　“他有什么臉貌特征？”素心才不管他心里所想，只順著自己的問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