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別說了!”想到此事男人心里難受,輕輕說道。
那是他心里過不去的一個坎!
“好,不說了,你才回來,應(yīng)該談些高興的才是!”老人一下子哈哈笑了起來,“快,看我們給你帶了什么?”
老人打開了手里一直拿著隨手放在地上的一個盒子!
“這么多好吃的?”男人看著老頭端上來的一盤一盤家鄉(xiāng)菜,驚訝之余連連吞了吞口水!
這可是京都城吃不到的家鄉(xiāng)美味!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還有一道菜你鐵定沒有吃過,保證你喜歡!”老頭笑著將最后一道菜擺在了桌上!
“什么菜式這么神秘?”男人笑著道。
“這可是我跟爺爺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女孩在旁邊道。
老人故作神秘的揭開了最后那個菜的蓋子,一股香味頓時蔓延出來,充滿了整間屋子!
男人嗅了嗅,確定是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這味道混合了一點點藥味,飄在空氣中都如此濃郁!
“沒吃過吧?這可是只有我們并州才有的東西,才剛興起出來的!”老人驕傲的道。
男人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筷放進嘴里,滿嘴充滿著食物的香味!
接著,男人又夾了一筷!
不一會兒,在其他的菜都沒有動的情況下,男人跟前的那一盤鹵肉已經(jīng)全部吃光!
“爹也真是,都不給我留一點點!”小女孩噘著嘴,不依的道。
男人劍眉捎帶歉意的擰了一下:“雪兒乖,爹帶你去買,有多少買多少,好不好?”
小女孩性子一上來,什么話都是不聽的:“不,怎么可能都賣給你,人家都是定時定量做的!且每個人還不能買多!”
“哦,這是什么商家定的什么破規(guī)矩?”男人笑道,“我去全部給他買下來,就不相信他有生意不做!”
“還真是!”老頭在一旁撫須笑道,“這家店的這個菜現(xiàn)在賣的是整個并州城的火熱,就是東家興了一個規(guī)矩,每日只限定分量賣,買完了就沒有了,有些需要的只能等后一日,就是剛剛你吃的這些,也是先排了三天的隊才買到的!”
“哦?”男人聽得越來越有興趣,“這是什么商家,上次回來也沒聽說起過啊!”
“這月余才興起的,食坊也不大,只是掌柜的心善,前幾日就是他們救濟的北方來的流民!”
“救濟流民?”男人聽了趕緊重復(fù)了一句,“是不是叫美食居?”
“對啊,你知道?美食居的名聲已經(jīng)這么大了嗎?響道京都城去了?”老頭驚訝。
“這下好了!”男人笑了,“這下不用排隊都可以吃到美食居的這個好東西了!”
“爹爹,這又是為何?”雪兒在旁邊道。
老頭也疑惑,美食居的規(guī)矩不可能因為他是一個官員就能打破的,曾經(jīng)有城中的官員去美食居,剛巧沒有吃上,可美食居就是沒有,不管你搬多大的官銜出來都沒用!
而且,另一方面,自己的兒子也可能拿自己的官銜去美食居討要一口吃的!
見父親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徐四海笑了:“爹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們這次來并州,本來就是指定的要那做善事的美食居供應(yīng)一切飯食,這是上面指派的,也是為了給其他商戶一個榜樣,做這么多飯食需要的銀兩明日便送去美食居,前一批給的就有幾白兩之多,中間若是有超過的,隨時補上,這也是朝中決定的,為了給鼓勵這些做善事的人!”
“不錯,就說這溫帝會做事啊,以前那個王怎么會想到這些!”老頭道。
“所以說還是跟了一個明君,您何時見我這般跟一個人這么死心踏地過?只是他剛上任,根基不穩(wěn),朝中有許多官員樹大根深,一些腐朽的爛木需要一點一點拔除,這需要靠些時日!”男人說道。
“無妨,你好好在朝中,雪兒有我照顧著呢!”老頭笑道,“這幾日還學(xué)會了背詩,都會了好些呢?”
“辛苦父親了!”男人帶著歉疚說道。
那邊小女孩已經(jīng)“呀呀”的開始將她學(xué)會的東西一股腦兒背了出來,引得男人哈哈笑。
“對了,你這次回來多久,不會來個一兩天就要走吧?”老頭問道,女孩就是怕父親過不了一兩天就要走,想多跟父親待久一些。
“放心,這次回來可能有半月到一月之間,他特意批我回來的,知道我思鄉(xiāng)心切!”男人說道。
“那好!”老頭呵呵笑道。
看著老頭滿臉笑起了褶子,男人有點奇怪:“爹,有這么高興?”
老頭夾了一筷子菜,才慢悠悠的說道:“既然你還不急著走,那我想跟你介紹個人認識認識!”
“介紹個人認識?”男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哪家科考的弟子求情求到您這里來了?您知道的哈,這些事情我從不過問的!”
“非也!”老頭依然笑瞇瞇,“是個女人!”
“啥?女人也科考?”男人說了上一句,馬上就明白了父親說的其實是什么,“父親你總愛拿我開玩笑,我現(xiàn)在常年不歸家,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給我這種,再說,英兒才走了幾年,我不想這樣!”英兒是雪兒的娘的小名,說道英兒老頭也沉默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我知道,你一直還沒有走出來,可是這事總要過去的,雪兒始終也要有個人來看管,我這把老骨頭能陪她幾時?這姑娘也是帶著一個孩子,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且還有一身好的醫(yī)術(shù),我看著就不錯!”
“這些您都了解了?”男人扶額,有時候爹娘操心起自己的事情來真是,“人家?guī)е⒆樱f不定是人家夫君沒來團聚呢?你問了嗎?”
“上次問過一回,好像說是死了!對,”老頭想了起來,“反正我覺得這姑娘比咱并州的那些大家閨秀都要好,有時間去見見,反正那姑娘現(xiàn)在就在并州城,她住哪個客棧我都知道!”
“你!”男人鬧心的低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