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逢上邊境城池內亂,風望接到密令必須去平定了城池,只得書信了一封叫寺里的和尚來接,素心手上戴了鎖靈珠尤其好找,明顏尋著東西過來沒費多大功就找著了!
“為何我變成人的身體就變不回去了?”素心趴在風望的腿上,風望瘦削的臉沉思了一下!
“鎖靈珠鎖住了你的龍族氣息,也鎖住了你的身形!”風望對自己為何一下子變成這般容顏閉口不提,素心問了許多遍也無果,只得作罷!
“你為何要鎖住我的氣息?”素心不悅的抗議!
“如若不這樣,你以為你能活得到今日?早被人打死了!”風望橫了她一眼,這小丫頭慣不會識好人心!
對面的男人微微笑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茶!
素心突然發現新大陸般指著二人:“照這樣說,你倆是情敵唉!”聲音大而響亮,周圍幾丈都聽得見,幸而周圍沒有什么人!
風望和沈朔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均不說話,眼里卻都存有一點……惺惺相惜?
是沈蘭心將兩個人聯系在了一起,也是沈蘭心將兩個人變成了敵人!
風望確實恨過他!
不過蘭心愛他!
而這一切都因沈蘭心的死而更加強烈!
沈朔感激風望,感激他不計前嫌養了自己的女兒,佩服他的胸懷坦蕩!
…………
而此時,京都城里有些事情正在快速發酵!
首先是何太傅的女兒何舞月大小姐瘋了!
丫頭一早醒來,便看到何舞月嘴里喃喃念叨,臉上還被自己手里的匕首劃了兩個大口子!
這消息頓時傳遍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消息說何舞月是晚上做夢遇見了不干凈的東西,驚嚇所致!
還有傳言就是何大小姐精神失常,則是被溫府退婚,溫二公子連夜退了婚,何大小姐一時承受不住便得了瘋病!
而又因何被退婚,傳說是何大小姐醋意大發,傷了溫二公子外邊心儀的姑娘!
百姓紛紛驚訝:原來溫二公子早就有了心儀之人了?
“何家盡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早就配不上那溫二公子,上次何府被操家時,據說兩人就已經要解除了婚約!”
“這溫二公子的心儀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地從沒見過?”
“聽說公子這幾日常常去一個地方,有時晚上也不回!”
“哪里?哪里?……”
“就在城西街上的那棟宅子,那宅子還是溫二公子贈與的……”
街上的人傳遍了,百姓又有了好幾日的談資!
聽著元啟原原本本匯報了一遍,埋頭于書案間的男人輕輕抬起了頭,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只輕輕說了一句:“無妨,任他們鬧去!”
她不是想撇清關系么,這下看她如何撇清?
隨即眼神又聚了聚,她到底還是去了何府,這是有仇必報啊!
“……?”元啟本以為公子要責怪,沒想到他只是輕輕帶過,當下也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對了,好好派幾個人跟著保護一下,不要出什么事故,她要做什么任她去!”男人頭也沒抬,吩咐道。
“沈姑娘自前日你回來后就被一個小和尚帶去了弘福寺,已經過了四天了還沒有回來!”元啟匯報道。
“她在寺里不會有事,出來了再跟著便可!”
元啟應了一聲,接著又道:“之前何府內丹的事,有進展了!”
溫如海神色一凜,抬起了頭:“說!”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初步查到,是圣上!”
溫如海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一國之君昏庸至此,東洲氣數將亡!
元啟也吸了一口氣:“那昏君整日荒淫無度,朝事不理,竟四處找奇人異士尋求長生不老的方劑,不知有誰給他進的讒言,有一個方劑里頭大量需要龍族的內丹,當時的何尚書又拍馬屁得緊,此時便由何尚書一路操辦了下來,借著何舞月的病勢,悄悄運了內丹進宮!”
這就是何尚書原本誅滅九族的罪行,最后卻只判了個連降三級的原因!
“證據還要再調查,”元啟頓了一頓,“不過已現在掌握的局勢來看,樣樣指證都指向了那昏君!”
“繼續去查!”男人揮了揮手,元啟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
門口丫鬟已經愁眉苦臉的跪了一早上了,還是一直聽到房間里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已經啞了,不復之前的溫柔!
劉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聽著房間里頭的哭喊聲,還有一直摔砸東西的聲響,皺了皺眉!
“一直還是這樣?”她輕聲問了一句門口的丫鬟!
丫鬟不敢抬頭,都往下面又低了低:“是,大小姐已經鬧了一早上了,昨晚累了才歇息好半夜又鬧了起來,一直到現在!”
劉氏深深嘆了一口,這丫頭,怎地這么不經事?
“大夫來了怎么說?”
“大夫說,小姐不配合治療,非說自己沒病!藥也不喝,還將……還將手里的匕首刺傷了大夫的胳膊!”
劉氏看著小丫鬟戰戰兢兢的模樣,想必也是被嚇到了吧!
還要再問,忽然就見前院行來了一個嬤嬤,附耳說了兩句!
“她怎么來了?”她狐疑的低語了一句,轉身交待丫鬟:“好生照顧!”
說完急匆匆往前院走去!
一身雍容華服,烏發云鬢,寬額長眉,翹鼻嬰唇,眉眼間淡淡的笑意!
婦人輕輕坐于桌前,手里端著青瓷茶杯,正一口一口的品著當季的新茶!
“夫人今日大駕光臨寒舍,來也不通知一聲,真真有失遠迎,夫人莫怪!”劉氏體態雍容,還沒進屋聲先到!
“無妨!”蕭蘭寧眼角含笑,今時不比往昔,今日她將軍府整整高了何太傅幾個級,如若要深交,那還是她何府高攀了!
“昨日聽到另千金的消息,本就想來看一眼,沒想到諸事纏身,一直沒空出時間來,今日恰巧路過,便借此機會過來看一看,大小姐是否好些了?”
“唉……”劉氏長長嘆了一口氣,“也許是退親的事打擊太大,五月這孩子,從小便被我們捧在了手心,沒經過什么風雨,現在一這樣,便受不了了!”說完劉氏衣袖掩面,輕輕啜泣了起來!
蕭蘭寧起身,拿出一方手帕交與劉氏,握住了劉氏的手,劉氏一驚,頓時受不起,忙著起身便要下跪,蕭蘭寧抬手將她扶住!
“哪里興得了那許多禮節!”蕭蘭寧笑著道,“你我本就是平起平坐的人,只是一時被小人陷害罷了!若太傅夫人不嫌棄,從今以后我們便已姐妹相稱,有什么事互相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