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橫遍野血浸心,深仇大恨緣起始。
鷹族退去了,黃埔抱起蕓兒和白蟒一起進到屋里,黃浦把虛弱的蕓兒放在了凳子上。
白蟒站在門口,看著滿屋冰冷的小蛇尸體,眼中飽含著悲憤的淚水。
小蛇們被屠殺的情景一幕幕刻在腦中,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那個滿身長滿羽毛的女人的丑惡的臉,深深地刻在了白蟒的腦海里。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此時的他似乎想明白:“以自己現(xiàn)在的靈力連自己的蛇子蛇孫都保護不了,怎么去保護蕓兒。
他不想再和黃浦爭了,因為自己根本配不上蕓兒,自己只會拖蕓兒的后腿。
只有黃埔的優(yōu)秀,才能一路陪伴蕓兒,幫助蕓兒實現(xiàn)她的志向。”
“蕓兒,我們還是回蓬萊宮吧,你現(xiàn)在的體力損耗在下界是無法得到修復(fù)的。”黃浦對蕓兒說。
蕓兒此時也是非常想回到蓬萊宮,因為父親還不知道有叛徒的事情。而且她也想搞明白是誰在樣處心積慮的算計。
這一切到底是針對她還是針對整個蓬萊宮,而這一切,她和父親竟然都毫無察覺。
想到這些,她非常擔(dān)憂父親的安危,雖然他知道父親已經(jīng)到了永生之魂的境界,但所謂:“明劍易躲暗箭難防,”他還是非常不放心父親。
蕓兒對黃埔點點頭,表示贊同!
然后,蕓兒努力站起來向前跨出兩步,手里握住能量核,運集運力,她想用最后一絲運力去挽救小蛇們的生命。
她知道自己即用盡最后一絲運力,父親也會有辦法救自己的,而小蛇的希望只有自己。
黃埔看到蕓兒又要度化能量核,立馬上前制止了,白蟒也是一驚忙拉住蕓兒的雙手。
“你不要命了嗎!你身體都這樣了,”黃埔近乎咆哮。
白蟒忙拉著蕓兒的手,眼中滿是內(nèi)疚,他怎么可能讓蕓兒為了他再次涉險。
白蟒拉著蕓兒的手,他突然感覺到了一些異樣,平時蕓的手是那么的溫暖柔軟,而此時她的手就像冰塊一樣,他趕緊又把手伸向蕓兒的額頭,也是同樣的冰冷。
“黃埔兄,蕓兒怎么這么冰涼呀!”白蟒聲音有些顫抖!
黃埔趕緊牽過蕓兒的手,又摸摸蕓兒的額頭,剎時臉都變的煞白。
“戎子,蕓兒體能值在急劇下降,快,快扶蕓兒上飛行梭,趕緊趕緊的”黃埔再一次咆哮著,拔腿朝飛行梭跑去。
戎子趕緊抱起虛弱的蕓兒跟在黃埔后面,他能感受到蕓兒的體溫下降的特別快,此時因為著急蕓兒,白蟒早就忘了身上的劇痛。
黃埔催動運力,飛行梭出現(xiàn),上了飛行梭黃埔立馬啟動飛行梭,而蕓兒此時氣若游絲,身體僵硬筆直,就像死去很久一樣。
“”黃埔兄,蕓兒……蕓兒蕓兒不行了,快…快救救她。”白蟒幾乎顫抖的喊著。
黃埔道:“你我之力都無法治療她的,她這是萬年寒冰癥,只有我們蓬萊宮主能救她,如果晚了,她將會被永遠冰封,。”說著已催動運力把飛行梭升到了萬米高空。
黃埔知道現(xiàn)在只有歐陽鴻能救蕓兒,在蕓兒十歲那年,她偷偷學(xué)習(xí)歐陽鴻的心訣時,就是這個樣子的。
最后是歐陽鴻用了半身的運力才救回了她,當(dāng)時只以為是蕓兒走火入魔了。
歐陽鴻曾跟他說過蕓兒從小就有這萬年寒冰癥,要他好好保護蕓兒,不要讓蕓兒體能損耗過大,如果達到體能極限,蕓兒的寒冰之癥就會被誘發(fā)。
黃埔細想:這一路下來,我已經(jīng)萬分小心了呀,怎么蕓兒還……”
蕓兒在度化能量核給蛇族時,黃埔就覺得有些不對,只是沒來得及阻止她。
黃埔再細想:“在蓬萊宮,宮主把自己所有的心訣都藏了起來不讓蕓兒練習(xí),更何況,這練化和度化對體能的耗損是所有心訣中最大的,特別是這度化。”
黃埔快速駕駛著飛行梭,忍不住又想:“整個宮中除了蓬萊宮主歐陽鴻能練到度化,還有就是宮中有名的心機女妃鳳櫻也會外,其他的都不曾練及到度化,就連我也不行,”
“再加上蕓兒有這寒冰之癥,宮主更是不可能讓她接觸如此兇險的心訣,從此也沒見蕓兒學(xué)習(xí)過任何心訣,蕓兒的飛行和變幻之能都是宮主自養(yǎng)靈石然后度化給蕓兒的呀!”
“可蕓兒練化和度化的心訣是怎么學(xué)到的呢!”黃埔忠華搖搖頭,他實在想不清楚,再說他現(xiàn)在駕駛飛行器恨不得馬上回到宮中。
白蟒看著蕓兒的身體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冰冷。
他無能為力,他不知所措,他著急如焚。
白蟒緊緊的摟住蕓兒,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蕓兒,可無論白蟒抱的多緊,蕓兒的體溫都在不停的下降…下降…下降!
白蟒著急的掉下了眼淚:“蕓兒…蕓兒蕓兒…蕓兒,你醒醒呀,你不是說你要帶著我們蛇族游歷天下,看盡人間美景嗎!”
“小蛇們沒了,我還在呀,我會永生永世陪在你身邊的,蕓兒…蕓兒…蕓兒呀!”白蟒近乎絕望的叫著蕓兒。
黃埔咬緊牙關(guān)忍住眼淚加速著駕駛飛行梭,他知道除了歐陽鴻,包括自己都無能為力。
白蟒不停的用臉摩擦著蕓兒的臉,手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背。可蕓兒的身體沒有任何的起色,反倒越發(fā)的堅硬冰冷。
白蟒突然停下了動作,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龍珠,對,龍珠,我身體內(nèi)的龍珠。”他情不自禁的大喊道。
黃埔知道,此時阻止白蟒是沒用的。白蟒此時近乎瘋狂,如果他覺得這是希望的話,他絕不會放棄,如果是他黃埔自己也不可能會放棄。
白蟒同時也想起了師傅語重心長的告誡:“只要龍珠在,無論你傷成什么樣你都能重新聚集魂力而重生,所以無論怎樣你都要保護好自己的龍珠,龍珠在體,你才能活命呀”
師傅也說過:“”龍珠是聚天地之無窮無盡的靈力和運力而生,從你出生時就在你身體里的,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行是命中注定。”
“無論上界或下界龍珠都是稀有之物,你一定要護好,千萬不可炫耀”
此時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救蕓兒。
也許,龍珠救不了蕓兒的命,但至少可以讓蕓兒撐到蓬萊宮。
想到這里,白蟒把蕓兒輕輕的放下,趕緊催動靈力逼出了龍珠,一顆泛著淡淡的紫光的明珠含在了白蟒口中。
白蟒湊到蕓兒唇邊,毫不停頓的吻上了她的唇,此時蕓兒的唇冰冷刺骨,但他依然義無反顧的緊緊的吻著蕓兒的唇。
他多么的想能生生世世的和她相吻,生生世世的和她相守,哪怕在一旁就這么看著她,只要她是快樂的,她是健康的,她是平安的。
可他知道只要他的龍珠一出口,他和她就不會再有一生一世,不會再有生生世世,更不會有永生永世。
最后一次看著蕓兒可愛的臉龐,而此時這張讓她魂牽夢繞的小臉,這張總是充滿溫柔的笑容的小臉,這張總是給他信心的嬌柔的小臉,此時卻是如此的冰冷。
看著她微微緊皺的眉頭,蕓兒此時肯定在遭受萬冰侵蝕之痛!
想到這里,白蟒立馬閉上雙眼,一行熱淚順著臉頰流到了蕓兒的臉上,龍珠慢慢的度入到蕓兒口中……
白蟒無力的睜開雙眼,他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近蕓兒,看著蕓兒漸漸紅潤的臉頰,他欣慰的露出了微笑,頭慢慢的慢慢的順著臉頰滑落在了蕓兒的肩上。
她聞著蕓兒的一絲體香微微的笑著失去了知覺。
黃埔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眼前已無法阻止的一切,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他非常敬佩白蟒為蕓兒所做的一切,白蟒用生命來愛著蕓兒。
他甚至覺得自己愿意和白蟒一起保護蕓兒,只要還有機會……
黃埔把蕓兒和白蟒安頓好以后,依然全力的駕駛著虛空飛行梭,他希望能早些到達蓬萊宮,讓蕓兒得到治療,說不定還可以救回白蟒。
蕓兒不知什么時候竟然醒來了,她看著一旁一動不動的白蟒喊道:“戎子,戎子,”聲音虛弱無力。
他們的飛行梭已到蓬萊上空,黃埔聽到蕓兒的聲音,趕緊來到蕓兒身旁。
“蕓兒,黃埔受傷太重……昏迷了。”他不想蕓兒有太大的心里負擔(dān),就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們回到蓬萊宮讓宮主救他吧!”蕓兒知道黃埔沒有修練度化之能。
“嗯!”聲音有些虛弱無力。
她吃力的脫下外衣,輕輕的蓋在白蟒身上。
黃埔扶起蕓兒坐到操作臺,指著下面說:“你看,我們到了。”
蕓兒看向自己的家,臉上露出了微笑:“自己總算還是回來了,終于可以看到慈愛的父親了,終于可以聽到父親那愛的責(zé)備了,終于可以感受到父親那溫暖的懷抱了,終于……
父親要是感應(yīng)到飛行梭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出來相迎的,每次都是這樣的。
蕓兒不停的看向蓬萊宮,不停的找尋著父親的身影。
可不知怎的,蕓兒始終沒看到父親的蹤影,感覺整個宮中死氣沉沉。
蕓兒的臉上逐漸沒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