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江塵便帶著林霏雪隨便逛逛,令江塵感到好奇的是:林霏雪作為一個本土的居民,對寧南市卻不是很熟悉。想來也在情理之中,像她這種孤冷的人,也沒什么朋友,出去玩的機會自然就少。秋日的寧南市,不冷不熱,天氣剛好,江塵和林霏雪走在燈火通明的街上,在過往的行人看來,他們就像一對高顏值的戀人一樣,總能吸引許多人的目光。也許,多年之后,今夜將成為他們最難能可貴的回憶,念之動容。在江塵眼里看來,整個世界就只剩他們兩個人,當喜歡的人近在身旁,就連與她走過的每一步都有了名字……
路過一家店時,林霏雪突然駐足,看著里面一排排整整齊齊的娃娃機,若有所思。
“想玩嗎?”江塵看著她說。
“恩!”林霏雪轉過頭,朝江塵開心地笑了笑。
江塵看著林霏雪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擺弄著,莫名覺得好笑,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林霏雪在抓娃娃這事上,好像很擅長,而他自己卻是個菜鳥。
“我看你傻傻的,這個不是這么玩的,我教你,首先……”
林霏雪看見江塵玩了許久愣是沒抓到一個,忍不住教了一下他,她抓著江塵的手控制搖桿的方向,認準位置后便按下了按鈕,不一會就又夾上了一個。
“你看!我厲害吧!哈哈哈!”
林霏雪激動地像個小孩子一樣,她轉過頭看著江塵,卻沒想到自己離他這么近,而此時江塵的心跳還沒緩過來……剛才,他的臉離她是那么的近,近到可以感覺到她長發的柔軟。林霏雪與江塵對視了幾秒后,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直起腰放開了手,隨后害羞地把頭轉向另一邊。
“額……那個……我去那邊玩了……”
江塵跟在她的后面,不一會,她又夾到了幾個,江塵的手上已經掛滿了一堆娃娃。
“霏雪,我幫你拍張照片吧!”
“啊?”林霏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霏雪”愣住了,她不知該如何拒絕。
“好吧!”
隨即江塵把娃娃全都塞給了林霏雪,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了許多張,以林霏雪的姿色,就算他技術不咋地,也不至于拍丑到哪去。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怎么拍都是好看的。”江塵笑了笑說道。
“有么?”林霏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拍好了嗎?到我給你拍了。”林霏雪拿過江塵的手機,示意他站到面前。
“我啊?我……我就不用了吧?”
“來,不要害羞。”
江塵十分不自然,他沒怎么拍過照,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動作,就傻愣地站著。
“笑一個嘛!不要這么嚴肅。”最后,在林霏雪的堅持下,他還是笑了。
“好了,我看看。”
林霏雪看著自己拍的照片,照片中的江塵拿著一只她夾到的粉紅色小豬,傻傻的笑著,這或許是她見過的最傻的笑容了,讓人看著就覺得非常溫暖。
“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林霏雪對江塵說,江塵聽后有些開心。
“兩位,需要我幫你們拍照嗎?”這時,店老板走了過來。
江塵和林霏雪愣了一下,“哎呀沒事的啦!不要這么害羞嘛!”說完,他便讓江塵把手機給自己,江塵只好照做了。
“來!你們靠近一點。”
江塵和林霏雪拘謹得有意保持著距離。
“再靠近一點,你們兩個是情侶吧?”
“不是……”林霏雪答道。
“現在不是,遲早也是的嘛,只是時間的問題嘛!好好好!就這樣,不要動,肩膀靠在一起,笑一個,1,2,3……吶!拍好了!”
江塵接過手機,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唉!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害羞的嗎?看你們兩人長得都那么好看,干脆湊一對算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們都喜歡對方嘛!”
江塵和林霏雪不知道說什么,尷尬地笑了笑,轉身便離開了。到街上時,他們又變得拘謹了,江塵偷偷轉過頭想看一下林霏雪,卻發現她也在看自己,然后他們又各自把頭轉了過去,一連好幾次。
“接下來我們去哪?”江塵問林霏雪。
“額……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吧!”
“噢?好啊!”
江塵跟著林霏雪走了許久,穿過了幾條安靜的小街后來到一家小店前,這小店倒是十分熱鬧,排滿了許多客人。
“喲!是霏雪啊!好久不見了,今天想吃什么?”
“爺爺!還是老樣子,來兩份!”
“好咧!你們先找個位置坐著吧!”
“怎么,你們認識啊?”江塵一臉疑惑地看著林霏雪。
“這家店開了十幾年了,小時候媽媽經常帶我來這里,后來我媽不在了,我就經常來這里,時間一久,就跟老板混熟了,我跟你說,這里的東西絕對比其他地方的好吃。”
“跟首富的女兒在路邊吃小吃,這么想倒挺有意思的,哈哈哈!”
“這里的東西哪能用金錢來衡量,等等你吃了就知道了。”
十幾分鐘后,那個老爺爺端著一碗碗小吃放在他們桌上,林霏雪看著有些按奈不住了,第一個拿起筷子開動起來。“霏雪呀,這是你男朋友吧?”隨即他一句話便讓林霏雪停嘴了。
“哈哈哈!爺爺,今晚你是第三個這么問的人了!我只是她學府里的朋友而已。”江塵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
“哦!這樣啊!小伙子,我看你長得也不錯,人老實,咱們霏雪又善良漂亮,你追一下不就得了!”老爺爺大笑著,笑容很和藹,林霏雪卻在一旁撥弄著她的小吃,羞澀地說不出話。
“霏雪,你也要加油,你們先吃,我先去忙啦!”
“好的,謝謝爺爺!”林霏雪笑了笑說,隨后,她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江塵,目光正巧與他對視,又假裝自然地低下頭繼續吃。
令江塵感到意外的是,林霏雪居然這么能吃,剛才那一頓飯,自己還沒消化完,她這會又吃上新的了,這點倒跟自己的妹妹很像。
“唉!要是以后她是我女朋友,也不知道能不能養得起。”江塵心里暗自打趣道。
別的不說,這里的小吃確實別有一番風味,難怪林霏雪會如此喜歡,不過,江塵也知道,她很大部分是想找回童年與母親的回憶,所以才會一直來這里。如此一來,他開始覺得林霏雪并不像看上去那樣孤冷安靜,她只是善于把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讓自己與外界的一切隔絕,想到這,江塵不由地心疼起她來。
“怎么樣,好吃吧?”林霏雪一邊吃一邊問江塵,她嘴里已經塞滿了吃的,說話聲有點模糊。
“恩!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我就說嘛!好吃那你多吃點。”她一口咽了下去,隨即又拿起旁邊的飲料,整杯灌了下去。江塵在對面看著她,莫名覺得好笑。
在這里待了幾十分鐘后,他們便走了,此刻已接近晚上十一點,他們必須趕在寢室關門前回去。十一點的小街,人群稀少,街旁的商鋪都已陸續關門。江塵和林霏雪兩個人并排走著,漫長的街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緩緩地走著,各自都懷著那不為人所知的心思,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份靜謐不久將會被打破。
“子清,他們真的在這里,我親眼看到的。”
“大哥,等下我們怎么辦?”
街道的盡頭傳來嘈雜的聲音,一群人從陰暗的角落走了出來,江塵隱約地看見了最前面那人的模樣,一股不安的念頭涌了出來——穆子清!
隨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近,江塵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原本還淡定自若的林霏雪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喲!兩位,怎么這么有閑情逸致,在這偏僻的角落約會呢?”穆子清走到他們身前,輕蔑地笑著說。
“穆子清,你怎么會在這。”林霏雪回了一句,語氣有些厭惡。
“我怎么會在這,你說呢?”
“是我發現你們這對狗男女背著我們大哥約會,然后告訴他的。”站在穆子清左邊的一個人說。
“趙崇明,連你也來了。”林霏雪說道。
“霏雪,你認識他們?”江塵有些疑惑地問。
“除了穆子清,有四個是我們班的,還有一個不認識,應該是高等班的,沒想到他們居然跟穆子清是一伙的。”
“四個你們班的?還有一個高等班的?”江塵驚訝地差點叫了出來,與此同時,他也開始緊張起來,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們六人。
林霏雪站了出來,說:“穆子清,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呵!你背著我跟這男的約會,你說我想怎樣,當然是來捉奸的!”
“什么約會,我跟他沒什么關系,我們只是出來看個電影,這是我答應他的,跟他沒關系!”
“呵呵!笑死我了,你說你們沒有關系,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信不信那也不關你的事!”
“林霏雪啊,你以后可是我的女人,現在怎么說也算未婚妻了吧,你背著我跟江塵出來,把我放在眼里了嗎?”
“我已經跟你說過,我以后是不會跟你結婚的,我做什么事都跟你沒關系!”
“噢?是么?那我們怎么對他也跟你無關吧?”穆子清示意旁邊五人,一起將江塵和林霏雪圍住。
“你!你想干嘛!”
“好像這跟你沒關系吧?”穆子清又漏出那陰險的笑容,這讓一旁的江塵看著很不爽。
“霏雪,別跟這種人廢話了,穆子清,識相點,是個男的就沖我來!”江塵一把將林霏雪往自己身后拉,迎面對上了那氣勢洶洶的五人,林霏雪有些慌張,她在為江塵感到擔心。
“江塵,你快走吧,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林霏雪拉住江塵的手,不讓他往前,但最終還是拗不過他。
“來吧!你們一個個上還是一起?”
江塵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即便對面是四個特等班加一個高等班的人,那又如何?何況他現在正在氣頭上,這六人的不請自來打擾到了他們的清靜。
“呵呵!就你一個沒有魔海的廢物也敢這么囂張,等會我們讓你跪地叫爺爺!”
話音剛落,那五人立刻運轉魔能,在氣勢上遠遠壓制住了江塵。江塵神情凝重,他萬不可輕敵,眼前的這幾個人的天賦可是遠比自己高的。
“藤蔓纏繞!”
江塵下意識先動手,不一會的功夫,數根藤蔓已將那五人捆綁住,令他們動彈不得。那五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驚訝到了,在他們的認識中,江塵不是沒有魔海嗎,為何會使用魔能?就連旁邊的穆子清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看來你確實有點東西,是我們小瞧你了。”
趙崇明剛說完,全身便燃起了火焰,將纏繞自己的藤蔓全都燒斷了,其余四人皆露出了各自的實力,一個雷系,一個巖系,還有一個火系。
“兩個火系,一個雷系,一個巖系,可真夠嗆的。”江塵心里暗自說道。
“江塵!你快走吧!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林霏雪見情況不妙,也運轉了自己的魔能,打算應付他們。“霏雪,你的對手可是我。”穆子清見狀,也加了進來,局面一分為二,現在江塵也無暇顧及林霏雪。
“植物系?哈哈哈!你倒不如回家種田去吧,廢物!”趙崇明嘲諷江塵說道。隨后,他們五人便一擁而上,江塵見狀,迅速升起巖壁,擋住了五個的合力攻擊,但他也因此被擊退到林霏雪遠處的地方。
“巖系?”趙崇明再次露出驚訝的表情。
“冰錐!”
林霏雪運轉魔能,轉化出許多冰錐,朝那五人飛去,穆子清見狀用冰結成一道壁,擋住了她的攻擊。
“霏雪,以你這種程度的冰屬性能力,可是打不過我的哦!”
穆子清邪魅一笑,又繼續運轉魔能,將她雙腳凍在了原地。江塵這邊,他不敢再用太多魔能,所以一直出于劣勢,自己的植物系明顯被他們克制,目前也只有巖系能用一下。江塵目前的優勢,便是他在訓練場中掌握的隨機應變的技巧以及在瞬間使用技能的能力。
“沒想到你居然會用兩系,我承認你確實有點東西,不過也就那樣了。”趙崇明運轉全身魔能,加上其他四人,準備發動全力的一擊。
“熾火·爆裂!”
一股暴躁的魔能向江塵襲來,同時還有其他四人的合擊,江塵沒想到他們會如此之快就用出全部力氣,便急忙升起巖壁和藤蔓組成一道屏障抵擋他們的攻擊。面對五個人的全力合擊,江塵這點魔能根本無法抵擋,最終他升起的屏障也被轟碎……
“江塵!”
林霏雪見狀,拼命掙脫了穆子清的束縛,她快速跑到江塵面前,以最快的速度升起冰障,擋下了余下的攻勢,自己被擊退了好遠,右腿也不小心撞到旁邊的鈍器,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霏雪!”
江塵飛快地跑了過去,扶了她一把,將她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蠢貨!我讓你們攻擊江塵,你們沒長眼睛嗎?”穆子清憤怒地朝他們吼了一下,轉身想上前看看林霏雪的傷勢。
“滾開!”
江塵轉過臉,那雙眼睛里充滿了殺氣,穆子清見后不敢再向前一步。
江塵蹲了下來,用手輕輕托著林霏雪的右腳,鮮血慢慢從她傷口溢了出來,與潔白的膚色形成強烈的反差。他抬起頭,看著林霏雪那張花容失色的臉,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疼不疼啊?”林霏雪看著他,眼里流露出一絲難過與委屈,“疼……”
“我先給你包扎一下。”江塵用紙巾擦拭了下林霏雪傷口的血漬,又從上衣扯下了一塊布,綁住了傷口,用來止血,整個過程,他都小心翼翼,目無表情。
“江塵,把你的手從她身上拿開!”穆子清上前,想要把江塵拉開。
“穆子清,我再跟你說一遍,她不是你的誰,你沒資格在這里跟她說話。”江塵起身看著他,雙手已經匯集了兩股魔能,他全身上下散發的氣勢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恐。
“如果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目睹了林霏雪為救自己而受傷后,江塵的憤怒便已到達了極點,他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他決心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最終,那兩股魔能在他手中不斷膨脹、融合……
“為什么他會有如此強大的魔能!”穆子清在內的六人被這突然其來的景象嚇到了,面對江塵憤怒如魔鬼的氣勢,他們所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字——跑!
“從今往后,你要是想碰她一根毫毛,先過我這關!”
江塵一聲堅定有力的話語過后,魔能不斷膨脹,影響區域足以覆蓋整條街道,穆子清他們見狀,紛紛落荒而逃。
穆子清他們走后,江塵再次關心起了林霏雪的傷勢:“你還好吧。”
“還好,血已經不流了,就是剛才撞到腳崴了。”
江塵看著她的傷勢,心里很是難受:像她這樣的人,怎么會受得了這種委屈呢?
“還能走路嗎?”
“我試試。”說完,林霏雪便想起身,但一會卻又疼的站不穩,坐了下來。
“你慢點!走不了就別逞強了。”
“可是我們還要回學府呢,十一點半最后一列車了……”
江塵沉默了一會,說道:“我背你吧!回學府后再讓老師給你療傷。”
“啊?”林霏雪驚訝地愣了一會。
“沒事,我可以。”
說完,江塵便蹲了下來,林霏雪猶豫了一會,便趴在了他的背上。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在經歷了一番折騰后,街道上又回歸了寧靜,江塵背著林霏雪緩慢地走過一步又一步,平時體弱的他這時倒顯得體力充沛。
“為什么要救我?”江塵突然問林霏雪。
“啊?”林霏雪愣住了,她不知道江塵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回答的問題。
“為什么救我?”
“不知道啊,我看見你有危險就上去了,哪有為什么。”
“以后不要這么傻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應付的。”
林霏雪還是第一次見江塵如此嚴肅,眼前這個人,平時一副斯文安靜的樣子,沒想到也有那樣的一面。說起來,剛才那個堅定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讓她覺得是那樣的熟悉可靠,更何況現在她還緊貼著他的溫暖,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林霏雪心中油然而生,她忽然想起了剛才看的電影里的場景,“江塵,你說,林沐風為什么最后可以等江櫛雨十二年的時光呢?”林霏雪若有所思,靜靜地看著街角的零星的燈火。
“泰翁說過:塵世間最美的東西,我應得的那一份會從你手中降臨,你曾這樣對我應承。因為如此,我的淚水,便總是映著你的光輝。我不敢接受他人的指引,是害怕錯過等在某個街角的你,害怕與等著為我指路的你失之交臂……”
雖然不知道林霏雪為何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江塵知道,那一番話,正是他想對林霏雪說的——隱藏在心底最真最溫柔的話語。
林霏雪聽了江塵的回答,好像明白了什么,沉默了一會。
“泰翁還說了什么。”林霏雪像個小孩子開心地笑了。
“泰翁還說:離去之前,愿我能曼聲吟唱這最后一闕歌,從開頭直至終篇,愿燈火燃亮,好讓我看見你的容顏,愿花環織就,好讓我為你加冕。”江塵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跟他一樣的,還有林霏雪。
回到學府后,江塵給趙立媛打了個電話,讓她給林霏雪療傷,順便將穆子清的事告訴了她。
“你放心,這事我自會處理的,你先送她回去吧,另外……”趙立媛眼神顯露出一絲殺氣,令江塵心驚膽戰。
“記得明天的訓練。”
趙立媛說完,便匆匆離開了,江塵站在原地仍心有余悸,看趙立媛剛才那個眼神,自己請假出去玩的事肯定要被她惦記了。
“你好點了吧?我送你回去吧!”江塵對林霏雪笑了笑說。
“全好了,現在已經能走路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同樣的路,不同的時間,離去時繁華喧囂,歸來已萬籟俱寂。江塵站在林霏雪左邊,陪她走回寢室,一直到樓下,他才肯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拜拜!”林霏雪雙手搭在身后,拿著她的包,笑了笑說。
“恩,拜拜!”
江塵剛想轉身離去,卻被林霏雪叫住了:“江塵!謝謝你!今晚我玩的很開心。”她說這句話時,臉上有些羞澀,一陣風剛好吹起她那微卷如波浪的長發,江塵記得,剛出來那會她也是這般模樣,一點也沒變。
“我也很開心。”江塵笑了笑,揮手示意林霏雪回去,她轉身走后,江塵才離開,離開的時候,他的嘴角又再次揚起那微微的笑意,在這秋日的夜晚隨風越蕩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