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山皺著眉頭,最后實話實說道:“我們能想到的打法,無非就兩個,一個是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攻打,直接打到巫溪國的王廷,還怕他不交出皇位。”
葉青山一向大老粗慣了,之前對顧云箬還不熟悉的時候,還能藏著掖著,這會兒,想起自己以后能跟著皇帝統一天下,就大放厥詞著說道。
“另外一個嘛,那就是皇上你直接去巫溪國的皇宮,坐上那個寶座,再吩咐人打開國門,迎接我們就好了。”
葉青山說完還呵呵了兩下,顧云箬淡定的聽著,也沒有阻止他,然后繼續對其他幾人問道:“你們呢?有何良策?”
幾個人全都低頭不語,其中一個膽子大的,鎮定的說道:“皇上,你是不知道,我們就是幾個懂得守城的人,從來也沒有妄想過能去侵占別人的國家。所以……”
顧云箬平靜的揚起手,阻止他們繼續說,嚴肅的說道:“行了,我了解了,回去后你們都去國教學院里學點東西吧。”
葉青山紅著老臉,站在那里,委屈的低著頭,一聲不響的筆直站著,響亮的回答道:“是!”
“行了,葉青山,那是回去后,你們的事情,今天你們聽我的安排,每到一個城的當天晚上,子時三刻那會兒,你準時帶兩萬人去攻擊城門,然后清理戰場。其他時間,加緊周邊的警戒和安全就好了。以后發生的事情,都按照今天的樣子來處理就好了。”
顧云箬認真的吩咐著,等葉青山等人出了大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走出了大帳,向著東邊的那個新建的帳篷而去。
顧云箬站在外面,阻止了守衛說話,仔細聽了一下就感受到里面氣氛壓抑,沒有人哭喊,也沒有說話,更沒有人打架。
雖然是很早就預料到了,但是真正見到還是忍不住心情郁悶了。
顧云箬深吸了一口氣,走入營帳內,大致的掃了一眼,看著有幾個陷入昏迷,呼吸很脆弱的人,指著他們,對身后的守衛說道:“將他們抬到我的帳內。”
守衛應聲而動,其他殘缺的人,用憐憫的眼光目送著他們遠去,直至看不見。
回到大帳后,顧云箬遣散守衛,將蓬勃的靈力的聚于掌中,這是顧云箬首次嘗試使用光明術,也好奇自己修煉到何種境界。
只見顧云箬伸出右手,用手中的靈力從傷者的頭部開始,慢慢的灌入至腳步,一個人下來,顧云箬也沒什么感覺。便喜滋滋的繼續下一個了。就這樣,十個人之后,顧云箬才感覺自己好像體力不濟了。
看著還在躺在那里的人,再次伸出了右手……
完成了此次試煉之后,顧云箬才收手,讓侍衛送回在昏睡之中的這些人后,轉身回到帳后的臥室里調養生息。
半盞茶過后,十幾個人均同時醒來,好像做夢一樣的看著半坐起來。接著便站了起來,接著還走了起來,接著……整個營帳里全都是爆發著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
一個時辰后,顧云箬精神飽滿的走出大帳,身穿金黃色鎧甲,意氣風發的向著集結地隊伍而去。
接著,就帶著葉青山挑選出來的二十萬人,排起了長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城門,踏上了巫溪國的國土,
這天,顧云箬就讓士兵大軍們奔跑著趕在天黑之前,駐扎在離上陽城二十里外的草場上。
顧云箬覺得營帳里煩悶,便走出來想透透氣時,一只漂亮的蝴蝶飛了進來,圍著顧云箬飛了兩圈后,顧云箬發現它并沒有什么危險后,伸出了手指。
沒想到這只蝴蝶停在顧云箬的手指上,還不住的煽動者翅膀,撒下波光粼粼的花粉。這時候,顧云箬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師傅,徒弟蕭何真給你請安了,此次,我讓靈蝶傳話,是想讓你看在我是你徒弟的份上,放過巫溪國。不過,我會勸他們投降的。還請你能多給我一天的時間,好嗎?”
顧云箬看著還在振翅欲飛的靈蝶,想著蕭何真的話,他雖然意外的當了自己的徒弟,但是,以他的活脫的性子說出這樣哀求的話,其中必定有緣由。
顧云箬想到這里,對著靈蝶說道:“徒弟,希望你信守諾言,有緣再會。”
說完之后,靈蝶就離開了大帳,向著來時的路而去。顧云箬也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沒有搶占先機攻城,而是吩咐下去,原地休整,等待命令。
日升月落,第二天的午時,顧云箬率領著所有的士兵立于馬上,靜靜的等待著回應。
果然,沒有一會兒,城門緩緩打開。葉青山疑惑著帶兵前去查看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異樣后,顧云箬才領兵走進了城,經過城中的馬路,直接奔往下一個城而去。
顧云箬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她一路行來,可謂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到了巫溪國的王廷,還帶著兩萬多的士兵進駐而來。
當顧云箬走上巫溪國的正殿之上,看著一身銀色龍袍的蕭何真帶著奈何和葉錦言,以及大大小小時,顧云箬才臉色浮現出久違的笑意。
夸張的是葉錦言和奈何跑上前來,掛在顧云箬的兩只手上,鼻子里帶著厚重之音,可憐兮兮的一同哭訴道:“姐姐,我終于能看見你了,都想死我們了。”
大大小小也親昵的走上去嗅了嗅,讓人一看就是討巧賣乖。
可是他們是神獸,不是愛犬啊!淚奔,只剩下周圍的雪無痕和蕭何真笑咪咪的看著。
顧云箬寵溺的輕輕半抱了他們一下,然后揉了揉他們的頭發,又熟練的挨個捏了捏他們嫩嫩的臉。
葉錦言停下了自己悲傷春秋的眼淚,一臉驚喜的說道:“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他是巫溪國的大皇子,驚喜吧,意外吧連我都是昨天晚上偷偷跟蹤才知道的。”
蕭何真一臉尷尬的站在那里,看著顧云箬畏懼的喊了一聲:“師傅……”
其實顧云箬在忽然收到蕭何真的信時,就預料到會是這樣,所以對于她來說,沒什么好驚訝的。
顧云箬淡笑著說道:“蕭何真,你把我兩個妹妹都照顧得不錯,為了答謝你,我愿意收你為我的弟子,你愿意嗎?”
蕭何真驚喜的馬上跪拜,以為是收得云開見月明了,但是,接下來顧云箬忽然一個轉折,讓蕭何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過,我得有個要求!”顧云箬認真的看著蕭何真說道。
蕭何真咽了口吐沫,收斂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性子,拍著胸脯說道:“師傅,請你吩咐,只要我能辦得到的,我一定給您做到。”
顧云箬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放在身后交疊而握,走到蕭何真面前說道:“起來吧,別來這些虛里,我不喜歡麻煩,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也沒有多復雜。”
蕭何真聽到這里,爬起來,松了一口氣,就聽到顧云箬來了一句:“以后這個巫溪國就沒有了,但是這里的管理,就全權交給你吧!你辦事,我放心。”
“我……”蕭何真傻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以為靠譜的師傅會給他指派了這么一個靠譜的事。
顧云箬以為蕭何真散漫慣了,不想接這個任務,打斷他的話,對著門外的守衛說道:“傳葉青山大將軍來見我!”
葉錦言開始傻傻的站在那里,腦海中只有一個名字在來回回蕩。不是吧,估計是重名了,他怎么可能來這里呢?也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葉錦言眼睛盯著大殿門口,正想要找個理由躲避一下,沒想到一個魁梧的大漢穿著一身鎧甲衣服走了進來,對著顧云箬行了一個禮后,冷聲問道:“皇上,臣葉青山到!不知有何吩咐?”
葉錦言下意識的移了一點,躲在奈何的身后,生怕跪在地上的男子發現了自己。
這時候,大家都等著顧云箬說話,“葉將軍,宣朕的口諭,所有巫溪國的士兵讓其回家,以后三國統一稱呼為共和國,這里的管理,我交給我徒弟蕭何真了,其中具體的事情,你們自己交流一下,還有,改名字的事情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你給陌月上說一下吧。”
葉青山聽著顧云箬閑聊似的吩咐,絲毫沒有收回自己的畏懼之情,單膝跪地的,滿口答應道:“是!”
顧云箬剛說完,奈何就忍不住紅了眼睛,沖動的走到顧云箬的面前問道:“姐姐,你又要走了嗎?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錦言姐姐啊?”
葉青山聽到眼前膽大妄為的丫頭說錦言,猛的抬起了頭,下意識的去看說話的女子,這才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也紅著眼睛,還呆呆的站在顧云箬的身邊。
“葉錦言!”葉青山像是點燃的炮仗,自己站了起來,瞪著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大聲喊著葉錦言的名字。
葉錦言接下來什么都沒有說,帶著哭聲喊了一句。
“爹!”
奈何看著這突然跳出來的對話,傻傻站在原地,完全忘了自己要姐姐帶著自己那一回事兒了。
葉青山也忘了此時的境地,抓著葉錦言的肩膀說道:“你都走了三年了,整整三年,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爹啊?”
葉錦言的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嘴里還是解釋的說道:“對不起,爹,我是一個不吉利的人……我不該偷偷跑出來,我不該扔下那一堆亂攤子給你,我不該……”
葉錦言一邊說話,一邊哭,越說越哭,越哭越說,知道葉青山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忍不住在人前溫柔的勸解道:“言兒,別哭了,是父親不好,是父親不好……”
葉錦言的情緒這才慢慢穩定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走到顧云箬的身邊,對她親切的說道:“姐姐,我想跟我父親好好聚一聚,行嗎?”
葉青山從葉錦言不顧禮儀,就跟皇上說話,還提要求,心里都緊張的不行了。
剛想要給女兒求情時,就聽到皇上顧云箬天籟之音,寵溺的說道:“你是我妹妹,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是。只要不妨礙到旁人,你想做什么就大膽去做!”
葉錦言高興不已,拉著顧云箬的手搖了搖,調皮的說道:“姐姐,你真好!”
葉錦言這一刻確實是十分感動的,她從選擇逃婚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自己注定了要隨風漂泊,但是,自己幸運的是遇到了顧云箬,能陪自己說說話,還不嫌棄自己,跟自己的父親一樣真心對自己好。
如今,還能因為她,能遇到父親,還能與父親和好,真的,太好了。
葉錦言心里想著:最重要的是,我沒有把厄運帶給你!這也就說明了,從今以后,我葉錦言不是一個會給人帶來厄運的人。
顧云箬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葉錦言,趁機摸了一把她肥肥的臉蛋,再摸了摸她的頭。
對著一臉驚慌失措的葉青山說道:“行了,我又不限制你時間,你們父女兩個下去好好敘敘舊吧。”
葉錦言和葉青山聽后,行了一個禮,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殿,奈何用羨慕的眼神目送著他們父女離開。
誰也不知道奈何的眼睛里藏了多少無奈!
第二天早上,溫暖的陽光,撒滿了高樓瓊宇的精神。遠方傳來了上朝的鐘聲。
威風凜凜的士兵在那延伸到大殿的臺階之上站得筆直,那些曾經在朝中重要的官員陸陸續續的經過他們面前,他們都是奉蕭何真的旨意來大殿之上的。
隨后,嚴肅的大殿里,鴉雀無聲。
顧云箬做在龍椅之上,看了一眼地下的人,發現他們不知道是反對她還是害怕她,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怎么,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覺得沒什么想說的,還是覺得不服氣啊?”顧云箬冷笑著問著全場的人。
站在底下的蕭何真不想氣氛僵持著,便走出來給顧云箬行了一個禮,然后恭敬的說道:“回稟陛下,臣等都無意義,您言重了。”
說完,還給顧云箬打了一個眼色,希望她師傅不要這么嚴肅,雖然知道她師傅這個人面冷心熱,但是第一次就這么不給那些大臣臉面,搞得自己這個比她早來沒幾天的人萬分被動。
顧云箬假裝沒看見一樣,接著對蕭何真說道:“行了,你代表不了他們的意見,讓他們自己說吧!朕倒要聽聽他們什么意思。”
蕭何真尷尬的應答道:“是!”說完就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默不作聲了。
整個大殿之上,幾百號人,還是無人開口說話。
顧云箬等了半盞茶的功夫,見還是這樣那些官員們集體抗議,也沒了那耐心,整理了一下,對著眾人毫不客氣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們呢,以前是國家的忠臣,今天是集體跟我抗議是吧,哼,我他媽的敢做上這個位置,就不害怕你們幾百個人。”
顧云箬拍著自己面前的案臺說道,那臟話一出口,莫不讓底下的人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是因為擔心前途,還是嫌棄作為皇帝說臟話,頭回聽到,感覺意外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條,顧云箬依然我行我素的。只見她靠著身后的龍椅,一幅逍遙自在的態度,聲音提高了一些繼續說道。
“我顧云箬現在是你們的皇帝,以后也是,這里以后我會交給蕭何真,他作為你們的負責人。聽我一切的號令,而你們,想要好好的再繼續好好干,不想干的趁早滾蛋,給新人騰地方。”
那些大臣額頭都出汗了,但是自尊心還是讓他們繼續沉默著。
只是,這下蕭何真是真的忍不住了,再繼續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好。蕭何真估摸著這些大臣無法接受顧云箬是因為他們還想把自己弄到他們期望的位置上來吧。
蕭何真想清楚了這一層關系后,覺定來個破釜沉舟。
他再次站了出來,給顧云箬行了一個禮,恭敬的說道:“啟稟皇上,臣有一樣東西想交給您,還望你能收下。”
顧云箬心里有些疑惑,他干嘛現在給我東西,不對,肯定是什么重要東西,不然不會現在給我。
“是何東西?為何要現在給我。”顧云箬冷靜下來,認真嚴肅的問道。
蕭何真匯聚體內的靈力,右手輕拂左胸,直至手掌,然后一個金色的圓珠子透亮透亮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認真看的話,還能感覺到珠子里面有一半是水一半是空氣。
“此物就是人們傳說的至寶,巫神水!”蕭何真大聲問道。
從蕭何真拿出放在左手手心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人認了出來,此時聽到蕭何真的解釋更加確定了。
完了,這下是真完了,連巫溪國唯一的至寶都交了出去,看來復國無望了……
這個大皇子是缺心眼吧,連這個都交給了自己的敵人,真是,鐵定完了,全完了。
這是還在那里耍著牛脾氣,'突然心慌的大臣們心里想的樣子。
同時,也在埋怨這個大皇子缺心眼。
“你寓意何為?”顧云箬心里明白知道蕭何真的意思,但是此時她希望蕭何真說出來,說出來讓那一群頑固的家伙死心。
蕭何真低著頭,將那神水聚過頭頂,對著顧云箬恭恭敬敬的說道:“臣將皇室至寶交給你,這是你應得的。”
“好!確實是我的,呈上來吧!”顧云箬高興的說道,一點都不謙虛,完全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蕭何真領命后,認真的走上前去,將曾經的家傳至寶交了上去。
顧云箬拿過蕭何真呈上來的神水,底下的大臣們這才唯唯諾諾的相繼拍著顧云箬的馬屁。
都是天佑我共和國繁榮昌盛,或者是共和國在吾皇的操持下千秋萬代啥的。
顧云箬雖然心里不相信那些大臣的花言巧語,但是表現得還挺在意,依照他們的心愿又重新將剛剛拿回來的巫溪國重新取個名字之后有交還于真正屬于他的主人蕭何真了。
自己也樂得輕松自在了。不過,那真正的寶貝確實是到手了,如今就剩下這青華國的事情還沒解決了,也不知道紫衣王安排得怎么樣了。
顧云箬到達巫溪國王廷的同時,青華國的國君就收到了巫溪國的消息,還將顧云箬在巫溪國的一切事情寫得清清楚楚。
青華國的國君秦嘯天收到暗樁發來的信息時,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感覺唯一的希望破滅了。
此時此刻,秦嘯天的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很快就會來征戰我青華國了,國之危矣!
秦嘯天手中的信件滑落下去,飄遠了一會兒就落在地上,而一國之主也失魂落魄的坐在臺階上,這是孟海華放心不下,來到常來的議事廳時看到的景象。
孟海華面對自己唯一的外甥,還是一直當自己兄弟看待的外甥,如此凄慘的模樣,也忍不住有些同情了。
孟海華強撐著笑臉,走到秦嘯天的面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信件,大致的掃了一眼,然后把信隨意折了起來,收回袖子里,再走到秦嘯天的面前,像一個哥哥一樣也盤腿坐到他的對面。
“嘯天,你別這樣。如果姐姐的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她會罵死我的。”孟海華搭了一下秦嘯天的肩膀,也傷感的說道。
秦嘯天抬起頭看著孟海華的眼睛,一言不語。
接著,孟海華又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胸有抱負的人,還是一個體恤百姓的好君主。”
秦嘯天沙啞著聲音說道:“是,我承認我一心想讓青華國強大起來,不被他國所欺壓,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實現我對我父皇和母后的承諾,他們就來了……”
孟海華躲開了秦嘯天充滿血絲的眼睛,放下了自己一直端起的架子,直接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地上,看著樓頂的一層層的橫梁,回憶的說道。
“是啊,我雖然大不了你幾歲,我雖然名義上是你舅舅,但是只有你我知道,其實我們更像是兄弟。你一直以來都是嚴格按照你父皇和母后的栽培行事說話,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對自己真正的要求過什么。有時候我甚至都想你要是不是帝王家的孩子,你會怎么樣?”
孟海華躺在那里,毫無顧忌的說著,說到這里還轉頭看了一樣還是呆坐在臺階上的人,淺笑了一了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五歲那年,你過生日,我來參加你的壽宴,生病了住在皇宮里,我看到你一個小小的人,第二天,天還未亮就去宮里的國子監讀書,我忽然很慶幸自己還好出生在國公府里。”
此時的秦嘯天也慢慢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了。
孟海華也沒有就此停下來,仍然回憶著說道:“后來,我每次找你的時候,你都在忙,忙著學習知識,忙著學習處理國務,忙著面對朝堂之上的那些爾虞我詐。說實在的,我作為舅舅,真的很心疼你。”
秦嘯天聽孟海華說完之后,心情平靜了許多,也爬到孟海華的旁邊,躺在那里,看著高高的樓頂。
過了好半天,秦嘯天嘆氣似的說道:“是啊,我盡力了,二十多年來,我盡了我當太子的本分,努力的做好每一件大小事情。只是這件事情,我真的沒什么勝算了。”
秦嘯天抓著底下的地毯,艱難的又說了一句:“最是無奈亡國奴!”
孟海華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看著眼前的樓頂,用很平靜的聲音說道:“投降吧。嘯天!”
孟海華只有在大事情上才會親切的叫秦嘯天的小名,他素來詭計多端,如今他都沒轍了,可見他也考慮過很久了吧。
秦嘯天聽到這句話時,眼中的淚水終是冒出了眼眶,順著眼角流到耳邊。
“舅舅,你說我見了父皇和母后該怎么說呢?”秦嘯天強忍著悲痛問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孟海華又轉頭看了一眼秦嘯天,發現他眼角的淚水,立馬轉回了頭,用清晰的話語,鄭重的說道:“就說一切以國家社稷為先,以百姓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