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箬按照自己以前的記憶,以為沒有油,便直接將魚放入開水中煮熟,然后撒上鹽,直到魚湯熬制成乳白色,最后在起鍋的時候還特意把采來的野菜放一個一點綠葉上面裝飾了一下,本來想用桃花辦的,但是漠云那個變態(tài)把桃花弄得成了毒物,只得放棄。
雪無痕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確實是新鮮美味啊。忍不住又吃了一口,還嘗了一口魚湯。沒想到的是,魚湯更好喝。
“箬,沒看出來啊,你怎么會做飯的?”雪無痕有些意外的問道。
“嗯……還好吧,我第一次做。”顧云箬其實是在現(xiàn)代的時候,自己獨住慣了,經(jīng)常有空的時候會做一些,但是對于雪無痕又不好直接說自己前世的事情,只得撒了一個慌。
雪無痕也沒有懷疑,而是吃著吃著就不想停下來。看著顧云箬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挑選了一塊魚肚上少刺的魚,挑了刺后親手喂給顧云箬吃。
廚房里彌漫著愜意的氣氛,沉溺于彼此的心意中,一度感覺歲月靜好。殊不知風(fēng)無印那里一件棘手的問題撲面而來,一下子打破了這種美好和恬靜。
當(dāng)然了,就算沒有風(fēng)無印,顧云箬也不會允許自己就此沉淪下去,在顧云箬的認(rèn)知當(dāng)中,愛情只是生活的調(diào)味品罷了,哪知道,若干年后,自己為自己的態(tài)度后悔不已。
眾人聚集在凌景瑜的房間,等待著她蘇醒。陌月上接觸凌景瑜沒有多久,但是聽說她是死而復(fù)生,不免也有些好奇。
他看著月焚坐立不安的樣子,便有心分解,隨微笑著對月焚問道:“月焚,你們能確定凌景瑜可以起死回生嗎?”
陌月上問出口就后悔了,立刻解釋的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個景瑜醒了,她還是以前的那個人嗎?”
言語著急,沒經(jīng)過深思,說出口后又覺得不妥,人家明明都沒有醒,估計他也不知道凌景瑜會不會改變。
“陌,別再纏著月焚了,他心情不好。等一下凌景瑜就醒了,你自己看看豈不是更好。”雪無痕看不過去了,再說了陌月上在皇宮里對他也不錯,便開口勸解著。
陌月上想著也是,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起了茶水,只是眼神偶爾向著月焚看去。
沒多久,凌景瑜微微的動了一下手指,過不久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圍著自己一襲紅衣邪魅的男子和一襲白衣淡雅的男子都用緊張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是怎么了,難道自己在做夢?不然怎么可能見到了頭發(fā)這么長,還眼瞳異色的人。可是,也不對啊,我明明不是在跟人家學(xué)習(xí)茅山道術(shù)么?看著眼前之人,也不像是鬼啊,哪里有這么漂亮的鬼呀!
“景瑜,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月焚和風(fēng)無印同時開口道。當(dāng)然了,風(fēng)無印坐在床上拉著它的手,而月焚則是站在床頭。
“你們……”凌景瑜試探的說了兩個字,便沒有再說了。
這下月焚著急了,急忙開口說道:“我是國師啊?你忘記了么,他……他是風(fēng)無印,你總該記得吧。”
月焚以為時間長了,凌景瑜對他的記憶淡去了,但是相信對于自己曾經(jīng)刻骨銘心喜歡的人,肯定會記得的。
凌景瑜順著月焚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盯著風(fēng)無印看了一會兒,腦海中閃現(xiàn)出了熊熊的大火,和到處是倒下的尸體和沾染血跡的皇城。
想到此處時,凌景瑜感覺頭疼欲裂,她忍不住閉著眼睛伸手扶額,這時候,風(fēng)無印才扶著凌景瑜關(guān)心的說道:“別想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凌景瑜掙脫了風(fēng)無印的束縛,這才慢慢的鎮(zhèn)定下來,抬眼看到遠(yuǎn)處的椅子上還有其他人,便悠悠的開口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只記得被火燒毀的皇宮啊?”
凌景瑜的這話一說出口,立即震驚了三個人,風(fēng)無印和月焚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景瑜還記得自己死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顧云箬的反應(yīng)是她跟自己是一樣的,來自現(xiàn)代,只是不知道她是那一年的。
“你,景瑜,對不起。那個是你死之前的記憶,已經(jīng)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我在,我在呢。”風(fēng)無印關(guān)注著凌景瑜的一切,不忍心的急忙開口勸解道。
凌景瑜再次忍著頭疼看了一眼,想著自己莫名奇妙來了這個不知道是哪里的世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先假裝失憶好了,畢竟那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問題要問景瑜。”顧云箬忽然來了一句,就這么直接無視了風(fēng)無印之前的話。
凌景瑜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眼前漂亮的姐姐眼神犀利,好像已經(jīng)看穿了自己一樣。對上她嚴(yán)肅的表情,讓凌景瑜忍不住要向面前的兩個關(guān)心自己的男子求救,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在騙他們,又害怕他們因為自己占了別人的身體而遷怒于自己。
最終,凌景瑜眼巴巴的看著一屋子的男人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行了,不要瞧了,你還是老實說出你的身份吧。”顧云箬走到凌景瑜面前的腳凳上,雙手環(huán)胸的望著凌景瑜,不疾不徐的問道。
“我…..我叫凌景瑜。”
凌景瑜不知道怎么開口說明自己的身份,害怕說得太邪乎會被人當(dāng)成妖怪,幾番思量之下只說出了自己真實的名字。
“然后呢?如果你不說的說得話,我不介意讓他們都知道你是來自于另外的一絲靈魂……”
顧云箬的恐嚇還沒有說完,凌景瑜馬上翻身而起,一把抓住離顧云箬的左手,害怕的說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還請你幫我保守秘密。”
顧云箬滿意的看著女子害怕的神色,凝然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實話實說,我保證不說出來。”
“好,一言為定!”
凌景瑜好像怕顧云箬反悔一樣,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但是那猶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的手還是緊緊的抓住顧云箬不松開。
顧云箬也沒有去掙脫,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就跟自己初來這個世界時是一樣的迷茫和害怕。但是,當(dāng)時自己是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自己的仇人,激起了自己的憤怒,忘記了害怕。
“你簡單說一下你以前的狀況。”顧云箬為了安撫她,聊天似的問著簡單的問題。
凌景瑜也沒有多想,就沖著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但是沒有說出來,還沒有嫌棄自己親切的握著她的手就知道她不是壞人。
便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總的意思是凌景瑜是修道之人,就是跟一些僵尸小鬼還有靈異的東西打交道。因為一次降妖除魔的時候,不小心被那些邪祟的東西給暗害了。這才稀里糊涂的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是八竿子打不著吧。顧云箬有些想罵娘的沖動,自己耽誤了那么久想問點事情出來,居然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給截胡了,還跟自己不是一個領(lǐng)域的人。
“你除了之前的記憶,還有沒有其他的記憶,你再好好想想。”顧云箬用最后的一點希翼耐著性子問道。
凌景瑜用她兩個可憐兮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顧云箬,然后搖了搖頭。
凌景瑜扶額,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最后還是不死心的抬起眼神,微笑著看著凌景瑜說道。
“你閉上眼睛,我想用靈力給你開腦,探查一下你身體之前的記憶,你不會介意吧。”顧云箬強(qiáng)勢的問道。
顧云箬能想到這個辦法,完全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能記得自己身體之前的記憶,那么眼前的人一定也可以,她的記憶不完整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時間太久了,她只能回憶一些讓自己記憶深刻的事情。
凌景瑜默默的點了點頭,她不敢反抗,就她那點道行對付那些僵尸還行,對于眼前比自己厲害的人來說,根本是以卵擊石。
顧云箬抬手讓體內(nèi)醇厚的靈力聚集于雙手,然后等到凌景瑜閉上眼睛,放松自己之后,對著凌景瑜的腦袋釋放出靈力,與此同時,還口中默念了幾句咒語。
不多久,顧云箬走進(jìn)了凌景瑜的記憶中。
真是的回憶里,顧云箬如同局外的游魂一樣看著繁華的集市上,凌景瑜偶遇風(fēng)華絕代的風(fēng)無印,一眼情深。
然后,凌景瑜收斂了自己的張牙舞爪的樣子,以一個矜持貴女的形象想盡各種辦法跟在風(fēng)無印的身后,那怕是在危機(jī)時刻,不顧自身安危,追隨他跳下萬丈懸崖。
接著,因為懸崖底下是深水,但是她執(zhí)著的跟隨終究還是感動了風(fēng)無印,一步步的接納了她。
但是,就在凌景瑜不惜于母后和皇兄鬧翻,也要跟著他遠(yuǎn)走高飛時,一個妖孽的男子一身紅衣帶著幾百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闖進(jìn)了皇宮,殺進(jìn)了玄武大殿,掐著身著龍袍之人的脖子,讓其交出魔虛之眼!
魔虛之眼是皇族的至寶,幾百年來無人知道它的存在,除了歷代的皇帝,其他之人都以為那之時一個傳說。
想傳,得到魔虛之眼的人一旦了解了它里面的秘密,就會得到魔族最高的秘籍,但是打開這個魔虛之眼需要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從古至今還無人可知。
皇帝不知為何,死活不拿出來,連跪在一旁苦苦哀求的太后都不理會。
風(fēng)無印如同地獄而來的魔鬼,放開狼狽不堪的皇帝,然后一掌過去,剛剛還在擔(dān)憂自己兒子的婦人,馬上就口吐鮮血,一命嗚呼,這一幕剛好被趕到的凌景瑜看見。
“啊…..母后!”凌景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中意的男子居然殺了自己的最愛的母親。她跌跌撞撞的跑道自己母妃的身邊,呆立著不動,如同僵化了一般。
顧云箬雖然身處記憶,但是也仍然能感受到那股痛徹心扉的悲涼。
還不等凌景瑜責(zé)備的話語問出口,風(fēng)無印紅著雙眼,走到凌景瑜的面前,單手捂著她的脖子,向還在痛苦自責(zé)的皇帝威脅的說道:“如果你不交出魔虛之眼,你的親妹妹就如同你的母親一樣,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
落魄的皇帝失去了九五至尊的尊嚴(yán),抖著嘴唇說道:“好,我給你,希望你說話算話!”
說完,年輕的皇帝凝心靜氣的聚集了全部的力量,從自己的墟鼎之中取出了一個深黑的盒子。
風(fēng)無印放開了凌景瑜,然后接過盒子,仔細(xì)的查看著手中之物。
霎時間,年輕的皇帝拼著最后一口氣,向著風(fēng)無印直擊而去,沒想到風(fēng)無印早有防備,對著皇帝的一掌,下了十足的靈力,皇帝當(dāng)場后退兩米多遠(yuǎn),然后口吐鮮血不止。
凌景瑜直奔過去,扶著搖搖欲墜的皇帝,哭著喊道:“皇兄,不要…..你不要死哇,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嗚嗚…..”
凌景瑜邊哭邊抱著自己的哥哥說著,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
此時,皇帝凌景楓已經(jīng)不行了,他雙手撫摸著凌景瑜的臉說道:“皇妹,你……要……好好的。”
說完,凌景楓的手垂落了下來,望著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死去的母親,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皇兄!”凌景瑜哭著聲音大聲喊道。
而罪魁禍?zhǔn)罪L(fēng)無印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抱著親人哭泣的少女,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
而后,凌景瑜哭過之后,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安安靜靜的走到皇宮的角落里,拿起臺桌上的燈油,潑到繁華的大廳里到處都是,最后點燃了那柔軟的金色幔帳。
火一下子燒了起來,引燃了周圍的桌椅書籍,以及那地上精致華美的地毯。火越來越大,慢慢的淹沒了躺在大殿之上的兩個人影。
此時此刻,只聽見熊熊大火劇烈的燃燒!還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那是烈火燒斷樹木和骨頭的聲音。
如同木偶一樣的少女,木然的轉(zhuǎn)身,堅定的看著宮中那些熟悉的臉龐了無生氣的躺在地上,和曾經(jīng)充滿歡樂的庭院里已經(jīng)被獻(xiàn)血浸染,還散發(fā)著陣陣的血腥味。
無人可擋之下,凌景瑜徑直走到了最高的城墻之上,看著遠(yuǎn)處即將升起的太陽,絕美的微微一笑,而后,決絕般的跳下了萬丈高的城樓。
美麗的女子就那樣帶著愧疚永遠(yuǎn)的離開了,那一身白色的彩裙刺痛了遲來之人的眼睛。
記憶到這里便沒有了,兩人同時睜開了眼睛。細(xì)看之下,凌景瑜的眼睛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還有要落淚的趨勢。
“對不起……”顧云箬微不可聞的喃喃道,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凌景瑜慘笑著說道:“你不用道歉,那不是我的記憶,那些已經(jīng)過去了,不過我感覺到那個風(fēng)無印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我知道!”顧云箬輕輕的說道,是的,她心里知道,她感覺到風(fēng)無印每次心緒波動時,有一股隱藏不住的暗黑之氣泄露,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以為是他修煉的靈力不同罷了。
但是,探知了凌景瑜的記憶這才能肯定,既然這樣,那作為風(fēng)無印的哥哥風(fēng)無雪呢?
他會是對自己有目的人嗎?顧云箬想到這里,就感覺心猛地有些害怕,不敢再往下想。
“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說。”顧云箬心亂如麻的吩咐著,然后離開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顧云箬回到房間看到已經(jīng)熟睡的雪無痕,不忍心打擾他,便輕聲的脫了外衣,然后在雪無痕的身邊躺了下來。
這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雪無痕翻了一個身,臉向著顧云箬,然后手伸了過來,閉著眼睛抱著顧云箬繼續(xù)睡著。
顧云箬沒有掙脫雪無痕依賴性的抱抱,看著雪無痕精致的五官,光潔的皮膚,再想著他那淡淡的性子和溫和的氣質(zhì)。
顧云箬伸出自己的手,想摸一摸他的臉龐,腦海中突然想起凌景瑜的話,冷不丁地縮回了手。
故人若一向謹(jǐn)慎慣了,他不知道目前該怎么辦,如果叫醒確環(huán)問一下他關(guān)于他哥的的的情況,他肯定會以為自己懷疑他。
但是不問她的話心里總會有個疑問一直在腦海中出現(xiàn)!
顧云箬思考了良久,半天無果后,便決定冷處理。他相信時間久了,事情的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
顧云箬打定主意后,便凝神練習(xí)自己的靈力。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里的,以前那些尖刺,現(xiàn)如今,都已經(jīng)變成了金光閃閃的金柱子!
最主要的是身體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千靈境中的完美境,這是從來沒有人修煉到的最高境界。
而顧云箬以主修的光明術(shù),能到此境界,就能讓枯死的樹枝發(fā)出嫩芽,也能讓重傷的人的不治而愈。
真正踏上了化腐朽為神奇!
月明星稀,自顧云箬走后,凌景瑜躺在床上消化著事情的變化。
剛剛那個女子她強(qiáng)大的氣場,必定身份不一般,她一眼看穿了自己,但是還幫著隱瞞,她不是防備心重,與其他人有隔閡,就是她心機(jī)深重!
但是,現(xiàn)如今,自己和她達(dá)成了共識,便沒有威脅了,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那位邪魅的紅衣男子,他的氣息太不同尋常了。
這時候,想曹操,曹操就到,只見風(fēng)無印微笑著走到凌景瑜的床前。
“你不是凌景瑜吧,我想顧云箬找你談話,是看出來了吧,雖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但是你——絕對是冒牌貨!”
風(fēng)無印站在床前,笑得風(fēng)姿燦爛,語氣中加重了最后一句話。
凌景瑜心里默哀三分鐘,想著自己的演技不至于這么差吧!正想著打死不承認(rèn)時,就先聽見風(fēng)無印接著開口了。
“其實,你不是她,更好辦了,反正只要你的身體是她的就行了。”
風(fēng)無印莫名其妙的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弄得凌景瑜準(zhǔn)備好了一肚子的解釋,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最后,凌景瑜火大的爆了一句,“操!”,說完后,破罐子破摔翻身朝里,閉著眼睛睡大頭覺了。
夜色迷離,各自安歇。
第二天,暖洋洋的太陽冉冉升起,照亮了桃花瓣上晶瑩的露珠,風(fēng)自然將那桃花吹起,又漸漸落下,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顧云箬一大早上,就收到了千里傳書。打開看過之后,才知道,是青華國和巫溪國已經(jīng)秘密結(jié)盟,意圖瓜分我錦欒國,然后劃江而治。
哼,簡直癡人說夢,是看我根基不穩(wěn),才狼子野心吧!
正好,等著你們來呢。顧云箬確定后,敲響了陌月上的門,將書信遞給他后,離開了。
顧云箬回到房間時,雪無痕已經(jīng)起床了,好像是等著自己。
雪無痕看著進(jìn)來的顧云箬欣喜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離開了……”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刺傷了顧云箬的心。
“沒有,我收到書信,去通知陌月上了。等下就會離開。”顧云箬冷靜的說完后,想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嗎?這次會特別危險。”
雪無痕很高興顧云箬能問出這句話來,立即上前一步,走到顧云箬的面前。
微微一笑,認(rèn)真的說道:“我去!不管刀山火海,你去哪,我就去哪!”
顧云箬心里暖暖的,握著雪無痕的手,雙雙走出了房間。
兩人走到大廳里時,看到一屋子人都在。顧云箬面對巫醫(yī)漠云時,坦然的說道:“我顧云箬今早收到信息,青華和巫溪兩國集結(jié)百萬大軍,意圖進(jìn)犯我國邊境,我作為一國之主,不能撒手不管,不過,你放心,我處理好此事之后,必定去尋你,助你尋找魔王。”
漠云想到自己的命認(rèn)真來說,也是他救的,早知道她身份不凡,但是沒想到是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女皇帝。
“好。”
顧云箬得到首肯后,對陌月上說道:“如今國難當(dāng)頭,你拿我的令牌,號令京城侍衛(wèi),嚴(yán)密防守。”
說完,從懷中掏出了金黃色的宮牌,遞給陌月上之后,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
顧云箬手握碧月劍,圍著陌月上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立刻那地上畫出的痕跡顯示出了直通天際的金光。
接著,顧云箬右手手指從劍上扶過,默念了兩句,就看見陌月上片刻之間就消失了。
連同顧云箬在地上畫的圈都消失了!
眾人從顧云箬抽出碧血劍時就震驚不已,再看顧云箬都能將千里傳送術(shù)練到如此境界,更加佩服。
顧云箬送走陌月上后,對月焚說道:“凌景瑜已經(jīng)復(fù)活,你需要兌現(xiàn)你的承諾!”
說完,顧云箬又走到凌景瑜的面前,認(rèn)真的問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凌景瑜想了一想,覺得還是離她遠(yuǎn)點為好,便禮貌性的自嘲道:“我還沒想好,估計是重操舊業(yè)吧。”
月焚失望的看了一眼凌景瑜,心想著:果然,景瑜還是選擇了他。
但是,此時此刻,月焚不知道該不該用以前的想法,竟然顯得有些茫然若失。
這時,顧云箬凝神聚氣拉著雪無痕踏上了懸空的碧月劍。
等了一會兒后,月焚也飛身踏上了變大的碧月劍。
就這樣,顧云箬帶著兩位絕世美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風(fēng)無印高深莫測的對著凌景瑜說道,那雙深邃的眼眸爆發(fā)著惡狼看到小羊時的喜悅之色。
凌景瑜看著風(fēng)無印,這才確定自己做錯了決定,眼前的這位是真的沖自己來的。
完了!凌景瑜心里默哀到。
“去哪兒……”凌景瑜裝傻充愣的問道。
風(fēng)無印考慮著怎么回答她時,心虛的凌景瑜假裝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知道了,是一起去幫漠云神醫(yī)找魔王對不對?”
漠云點了點頭,當(dāng)時確實是眼前這位男子抱著姑娘來求醫(yī)問藥時,親口答應(yī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