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說回來,即便鎏英今晚不把這些百姓帶到這里來作為籌碼,不久之后宿丘霆也會拿百姓當成祭品來修煉邪術。
和后者相比,她們反倒覺得鎏英更容易對付。
“拿全城的百姓換?我怎知道下次出事以后你還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威脅我們?想讓我們放了大皇子也可以,你交出解開這些百姓邪術的方法。”夜青鸞身體輕輕一躍,同樣懸浮在半空中跟她面對面談起條件。
離得近了,夜青鸞這才發現這鎏英和鎏菲兒長得十分相似,只不過鎏英整個人看上去戾氣太重,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你覺得你有資格站在這里跟我談條件嗎?”鎏英始終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看上去雖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可卻并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的危險。
“那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夜青鸞冷笑著反問一句,話音落下的瞬間,她身形快速閃動。
在眾人肉眼完全看不清楚的情況下,她直接閃到鎏英身后,修長的手指扼制住她纖細的脖頸。
意念力匯聚在手中,同時伸手將她整個人控制住。
“你最好別隨便亂動,否則我不一小心很有可能你美麗的頭顱就得跟身體分家了。”夜青鸞附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說了句。
聽到這話,鎏英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她想掙扎,卻卻發現不管是靈力還是邪氣都被死死的壓制住,根本發不出來。
“你到底是誰?”
此時她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女人并不簡單,可現在已經遲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手里,而且也沒法在用全城的百姓來威脅我。”夜青鸞冷聲一笑,看著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譏諷。
這鎏英的確很強,可正因為實力太強,沒有遇到過什么強勁的對手,所以十分自負。
而這便是她最大缺點。
越是這種關鍵時刻就越得小心才是。
“你覺得我不會給自己留后手嗎?就算你控制了我的靈力,那些百姓沒有我的控制,只要半盞茶的時間,他們就會全部失控,到時候便會自相殘殺,全部死光!”鎏英的臉上始終揚起抹嘲諷的笑容。
她自信滿滿,可夜青鸞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覺得,鎏菲兒實在有些高捧她這個遠房表姐了。
愚蠢而不自知,以為自己才是全天下最厲害的那個。
“你看你,現在就跟我們說出實話,若是我們真的把大皇子交給你,等你們走了之后,他們還是會在這里自相殘殺,都是一樣的結果,你說我為什么還要放了你們?”夜青鸞輕輕嘆了口氣反問一句。
聽到這話,鎏英不由得愣住,總算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現在再后悔已經遲了。
“誰說的,我會在離開之前將邪術解開,他們不會有事的。”她連忙解釋一句,但這話顯然不會有人相信。
夜青鸞低頭看了眼下方的帝臨天,四目相對只見他微微頜首。
見此,夜青鸞朝她得意的笑了笑,拉著她從空中落下來,站在她們旁邊。
“看好她,千萬別讓她跑了。”帝臨天輕聲開口叮囑一句,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快速往前,站在百姓跟前。
只見他雙手快速掐訣,金色光芒閃動不過片刻便將周圍照亮。
“你們想干什么?”鎏英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帝臨天的背影,心里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猜啊。”夜青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里帶著幾分嘲諷。
“不可能,我的邪術沒有人能夠破開的!”鎏英喃喃自語,不愿意相信帝臨天可以解開的她的邪術。
她睜大眼睛,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帝臨天只希望他解不開邪術。
只見帝臨天身形快速閃動,金色的光芒籠罩在這些百姓身上。
夜青鸞眼眸微轉,抬起頭看向東方的位置。
不遠處,一道微弱的紫光映入眼簾。
見此,她眼睛猛地一亮。
在鎏英身上發出幾道意念力封住她的經脈,而后將人交到林軒逸手中,叮囑道:“把人看好了。”
“好。”林軒逸點點頭,話音落下的瞬間,用手捏住她的脖子。
只不過換了個人,鎏英明顯能感覺到,威脅性變低。
她若是拼一拼,或許能夠從林軒逸的手中逃脫。
但經脈被封,她還得先將其禁制破開才行。
夜青鸞眉頭微簇,并沒有再管鎏英。
她快速走到一邊盤腿坐下,神識可意念力擴散仔細感知著周圍的紫氣。
只見陣陣紫光自她身體周圍亮起,旋即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
那紫光不停地擴大范圍,良久在半空中的烏云里鉆出一道紫氣直直的打到夜青鸞身上的紫光,二者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極為奇妙的景象。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嘴了嘴巴。
空中的烏云逐漸散去,被遮住的太陽總算出現。
陽光照耀,大地終于恢復光明。
“怎么可能?”鎏英喃喃自語,不敢相信她的邪術竟然被破開了。
而且用的還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方式。
空中的紫氣雖然一直都存在,但卻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感知到,更別說是吸收和煉化了。
可眼前這個女人卻做到了。
“她到底是誰?”鎏英睜大眼睛,沉聲問道。
見她這一臉驚訝困惑的表情,林軒逸不屑的冷哼一聲,看著不遠處的人,低聲開口道:“夜青鸞。”
簡單的三個字從口中吐出來,鎏英再次疑惑的皺起眉頭。
夜青鸞?
聽著有些耳熟,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說過。
能讓她記住的人從來都只有強者,既然她并沒有什么印象,大概之前并非強者。
夜青鸞緩緩睜開眼前,輕輕吐了口濁氣站起身看向對面的帝臨天。
周圍的邪氣在陽光的照耀下全部被驅散,沒有了這些邪氣,他解開邪術也變得容易很多。
只不過中了邪術的百姓實在太多,他得多耗費一些時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