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救援是來不及的,在她和李志龍之間,最少有六七米的距離,中間還隔了一個倒下的人。但李志龍根本無需她的救援,在燕雨雪還沒有喊小心的時候,李志龍就已經(jīng)從燕雨雪吃驚的目光里知道了身后有危險,而且不是正身后,而是側(cè)面,因為正身后的話燕雨雪根本就看不見。
當(dāng)下腳下一個旋轉(zhuǎn),身子弧度移位開。
無論是匕首還是子彈,只要消失在被瞄準(zhǔn)的原地,都沒法傷得了。
李志龍動開身子之后,才發(fā)現(xiàn)又出現(xiàn)了一個侏儒,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三菱刺。三菱刺可不比一般武器,因為呈圓形,三面刀刃,一旦刺進人的身上,再拉出來,就會把整個肌肉組織都拉壞掉,根本不好縫合。
如果是刺進肚子再抽出來的話,會把腸子都給絞斷,比古時候的箭還厲害,是一種相當(dāng)歹毒的武器。
眼見得李志龍避開,侏儒毫不停留,身子像個球一樣的在地上一滾,直接滾向李志龍的腳!
李志龍知道對方的手里握著三菱刺,不敢大意,待侏儒滾到將近的時候,背朝他還沒有翻過來的那個瞬息之間,一腳往侏儒的背后提出,頓時又把侏儒像皮球般的踢了出去。隨即再抽了一支鋼針在手,手一揚射向正站起來的侏儒。
侏儒卻也將手中的三菱刀一揮,只聽得“!钡匾宦,竟然將李志龍的鋼針給擋住了,這讓李志龍很吃驚,鋼針是細(xì)小的暗器,在非?斓乃俣戎,想要看清楚相當(dāng)不容易,更別說要出手給擋住了,可見侏儒是有相當(dāng)造詣的高手。
而另外一個侏儒也早從身上抽出了三菱刀,與燕雨雪交上了手。
圍觀的人嘩啦啦的全部散開很遠,另外三個警察已經(jīng)從身上拔出了槍,但是侏儒和李志龍交手,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開槍的機會,兩個人的分分合合都非?,讓他們的眼睛忙不過來,只是在邊上舉著槍,做出要射擊的樣子。
侏儒在擋掉李志龍的鋼針之后,為了不給警察開槍射擊的機會,腳在地上一蹬,身子已經(jīng)凌空而起,像是一個被彈起的乒乓球,直往李志龍的頭上落下。
在別人眼里看著像個乒乓球般的落下,但李志龍看得清楚,侏儒手中的三菱刺是正對著他頭頂“百匯穴”插落而下的。可侏儒全身縮成像刺猬般的球,居高臨下的刺來,他還無法找到反擊的方式,當(dāng)即往一邊閃躲開,等侏儒落地。
侏儒是落地了,可是沒有給李志龍出手襲擊他的機會,他是算計到李志龍肯定會在他落的時候襲擊他的,一落地馬上就反手一刺,迫使李志龍再退讓開,然后身上又如陀螺般旋轉(zhuǎn)起來,轉(zhuǎn)得只剩下片影子。
李志龍也被搞氣了,尼瑪?shù)木退闶秋w機上伸出來的那只高手,也低調(diào)點好不好,老是這么咄咄逼人,好像搞得誰沒有三兩招絕學(xué)一樣,這社會,沒有三兩招絕學(xué)敢出來混嗎?李志龍閃躲著那團影子,在影子將近的時候,突然間腳下一頓,身子突然間空翻而起,絕殺三式之“天闕”,擊往影子的頭部!
侏儒的頭部遭遇李志龍一下重?fù)簦D時停止了轉(zhuǎn)動,身子晃了下,竟然沒有倒下,李志龍以為他要倒下的,結(jié)果沒倒,就在他準(zhǔn)備接著對侏儒出手的時候,侏儒大概是被李志龍這一招“天闕”給擊傷了,當(dāng)即腳下一頓,身子又如球一般的彈起,瞬間就落在了至少兩丈之外,再一彈,人就很遠了,還吹出了撤退的口哨。
而那個與燕雨雪交手的侏儒聽到口哨后,也彈跳著離開。
人行道上和馬路上到處車來人往的,侏儒彈跳得很高,可以躍過行人的頭頂,甚至車頂,但李志龍要追起來的話就費事很多了,當(dāng)即就放棄了追趕。那兩個搶包青年和兩個同伙也早趁著這兩個侏儒吸引到李志龍和警察注意力的時候逃跑了,因為警察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的時候侏儒就出現(xiàn)了,下了警察的槍,還射中了人,圍觀的人群出現(xiàn)了驚慌,他們就趁亂逃掉。
把幾個警察看得云里霧里的,問是怎么回事。
李志龍說沒什么,讓他們把兩個受槍傷的無辜者趕緊送醫(yī)院去,有什么情況直接到安全局找張武強解決。
一個警察還在問李志龍是什么人。
李志龍說:“我什么人,你們知道不知道沒什么用的,這個案子你們也沒法破,想法把兩個無辜者的醫(yī)藥費給解決就行了!
說著喊燕雨雪走。
一個警察還非常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拔槍指著李志龍,說:“不行,出了槍擊事件,你身份未明,不能走。”
李志龍也很無奈,但對方是警察,也是為職責(zé),當(dāng)即就給張武強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一說,讓他跟那警察說了聲,那警察才收起槍,向李志龍表示歉意。李志龍也不會跟他計較,當(dāng)即在前面的路邊上攔了輛的士,說到安全局。
在安全局門口正遇到也吃完飯回安全局的楚冰瑤和朱雀等人,楚冰瑤的目光很不友好的在燕雨雪臉上掃了一眼,又看了眼李志龍的身上,問:“身上怎么這么臟?”
李志龍說:“遇到襲擊了。”
“遇到襲擊了?”楚冰瑤有些意外,問:“什么人?”
李志龍說:“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是坦克軍的人。”
“坦克軍的人?”楚冰瑤問:“人呢?”
李志龍說:“跑了!
楚冰瑤顯得很質(zhì)疑:“不會吧,你說坦克軍的人襲擊你,然后從你手里跑了?怎么可能?”
李志龍問:“這有什么不可能的,沒聽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嗎?我又不是天下第一高手!
楚冰瑤說:“可通縣這里最厲害的坦克軍殺手也只是黑三星,黑三星殺手在你手里根本就不堪一擊,他們怎么能從你的手里跑掉?”
的坦克軍殺手是黑三星,可誰知道還有暗藏的高手,或者這里發(fā)生變故之后,坦克軍又安排了更厲害的殺手來到這里呢?要不然,在這個地方,除了坦克軍還有誰會殺我?光頭黨也已經(jīng)跑了!
楚冰瑤說:“難道你忘記我們還有個強大的對手叫黑暗軍團了?也許是他們的人呢?”
李志龍否定說:“不可能是黑暗軍團!
楚冰瑤一下子就好奇起來,問:“為什么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這是李志龍不能說的,因為他和黑暗軍團有交易,黑暗軍團還指望他綁架楚冰瑤跟他們交換羅云亮,所以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派人殺他,而光頭黨的人已經(jīng)躲了,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坦克軍對他出手。
他只是對楚冰瑤敷衍著說:“沒什么,直覺!
楚冰瑤發(fā)現(xiàn)了李志龍是故意沒說,心中有些疑慮,也沒多問。
而李志龍的心里卻又有了更大的擔(dān)心,兩個侏儒如果真是坦克軍的人,對他進行的刺殺,說明了什么?說明他們在安全局內(nèi)控制陳本源的行動,和準(zhǔn)備掃蕩黑石山的計劃已經(jīng)流露出去,他們并沒有把安全局里面的坦克軍成員清理干凈,消息走漏出去了,對方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那么,晚上對黑石山的掃蕩計劃,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周大胖肯定是想弄死他的,這就是周大胖的機會!
夜色,在即將籠罩地球的時候,城市里的燈光早就點點的亮起,依然是如白晝一般。楚冰瑤已經(jīng)跟當(dāng)?shù)氐奈溲b部負(fù)責(zé)人聯(lián)系好了,將全部會用槍的士兵以及功夫好的士兵都準(zhǔn)備好,晚上聽候調(diào)用。
而李志龍一直在仔細(xì)地想著該怎么來走這一步棋。他想到了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坦克軍知道他這個時候有中情局撐腰,不會跟他更碰更,避開他的鋒芒,那么黑石山肯定就是空巢,坦克軍成員應(yīng)該已經(jīng)撤退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坦克軍知道他會帶人去黑石山掃蕩,會在那里布下十面埋伏,只等他去,然后就會借機殺了他。
他想,他應(yīng)該先去黑石山附近看看情況才對,心中有數(shù)些,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打定注意,李志龍就讓張武強幫他找了兩輛沒有警察標(biāo)志的車。張武強當(dāng)即就為李志龍找了一輛奧迪,一輛路虎。
李志龍跟燕雨雪和楚冰瑤三人開了奧迪,天罡、地煞和朱雀三人開了路虎,前后照應(yīng)著先往黑石山探聽情況。
張武強見李志龍等人都走后,就開始進行他的計劃了,他差不多想了一天,一想起“嘟嘟”小漁那臉蛋,那皮膚,那身材……
但李志龍他們在的話,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見李志龍一伙人走后,他當(dāng)即就往關(guān)押“嘟嘟”小漁的地方去,因為知道李志龍他們晚上有任務(wù),會離開安全局,所以他在晚上小漁的用餐里,已經(jīng)偷偷的放上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菜里,飯里,還有湯里,都放了,只要小漁吃了任何一樣都得中招。
軟筋散的藥姓在半個小時候后就逐漸發(fā)作,不會有什么大的異常反應(yīng),只是覺得全身困乏,想打盹睡去,然后四肢都無力,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之后,會隨著尿液排出而藥姓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