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勢不大，婁乃鳴經過一番探查之后，對著村民說道：“你們從這里朝下挖。相信應該有.....！”婁乃鳴說的比較含糊，可是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特別是李老先生更加的期待，期待下面就是母親的墳墓，只要能夠確定，那是再好不過了，讓自己，可以說從內心里將孝道完成，也算是了卻自己的心愿，自己到死，也可以瞑目，含笑九泉，到時父親問起自己，自己也可以回答，將獨守在羅家村這么多年，孤苦伶仃，連個燒紙火的后人都沒有。

潸然淚下，兩行濁淚。看著爺爺沒來由的落淚，李晴咬著牙花，心說這里要沒有祖母的骸骨，一定讓你們好看，害的爺爺落淚。

村民在婁乃鳴的吩咐下，紛紛開挖，他們挖的是希望，挖的是未來，就好比羅四，他看到的是自己悲苦的人生，或許從此結束。

墳坑被眾人們踩踏，攪拌著從地下流出的水，漸漸的和成了稀泥，但是大家還是一點一點的，按照婁大濕的指示，將挖掘的地方清理干凈，朝下在挖了一米深，水越來越多，已經完全可以看到明水的出現。

還挖嗎？在挖下去，恐怕就挖出一口井來，不能在挖了，眾人們紛紛抬起頭來，看向婁乃鳴，那意思好像是在問，這樣在挖下去，恐怕也找不到骸骨，用手摸嗎？要知道是人骨頭啊，那樣的話，恐怕沒人去摸。

畢竟是心中發滲啊。可是婁乃鳴并沒有讓大家停止，順著北邊墳坑，沿著邊挖，到最后，婁乃鳴似乎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開口對葉楠說道：“葉楠下手吧！”

“啊！師傅下什么手，咱們又不是打劫，你這話太歧義了，也太能讓大家誤會了，俺可是良民，不打劫不劫色的，俺是新一代的四有新人啊。”

“屁！誰讓你干犯法的事情了，讓你下手，是用手摸一下，下面的位置，我估計著應該到了。”

“不是吧！師傅！讓我用手摸，還是用手挖啊，旁邊不是有鐵鍬嗎？讓他們挖不就成了嗎？師傅啊，咱們起碼也是監工級別的，怎么可能親自動手呢，老李！哦！李老啊！要不你給大家伙發錢，并且管晚飯。這下面可是你的娘啊。”

“葉楠你混蛋，你怎么知道下面一定是我的祖母，你敢確定。”李晴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孩，她此時很憤怒，可是張口卻罵不出來一個臟字來，她也不會罵人，雙拳緊握，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她張口說出的話，對葉楠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誰說不是，要不你親自下來，伸手摸摸，大小姐你生什么氣啊，這可是幫你找祖母呢。我和我師父勞心勞費的，你想想看，我一個人挖，要挖到什么時候，讓你爺爺出點錢，大家伙們也有個賺頭和心勁兒，我還有服侍我師父，你說我師父都在水里泡了半天了，他這么大的歲數，在水里泡著，你不心疼，我這當徒弟的還心疼呢。”

得！葉楠這繞口花花的，繞的李晴都不好意思了，看那婁乃鳴一頭的白發，雖然看面貌還很年輕，可是剛才跟爺爺小聲討論的時候，顯然爺爺認為那樓大濕的歲數不小了。現在叫葉楠這么一吆喝。

作為小輩的李晴，真的很難為情，“爺爺！你看....！”李晴話沒有說完，可是那種理虧的樣兒，看在李老先生的眼中，李老先生饒有興趣的看著葉楠，心說這小子還真是一張好嘴，雖然繞了很多彎，可是人家說的也在理。

再說了這是為自己找母親的骸骨，作為子女的自己，就應該親自下去。李老先生松開李晴挽住自己的胳膊，然后對著李晴說道：“晴兒！下面很有可能是你祖母的骸骨，作為晚輩的我們，就應該親自去請，你明白了嗎？”

“是爺爺！晴兒知道了，可是爺爺你年齡大了，就不要下去了，還是讓晴兒下去.....！”聲音越來越小，作為女孩子，現在要去挖墳，這心情是無法想象的，李晴心中害怕，可是現在她必須硬著頭皮。不然的話讓周圍的人，看到自己不孝的一面，這樣的罪名，她是扛不起的。華夏的傳統，就是以孝為先。

要是爺爺下去，自己不下去，那也是不孝，再說了，自己怎么忍心讓爺爺下去呢。李晴下到墳坑中。正想朝前邁進，這時婁乃鳴開口說道：“這位姑娘還請留步，這請老人家的事情，還必須由李老先生親自來。不然的話，你將來作為外姓，恐怕會對你的夫家帶來災禍，而你也會沾染晦氣，從而影響一生，你可知道。”

“晴兒上來吧！”李老先生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婁乃鳴并沒有多說，雖然是三伏天氣，可是當李老先生下水之后，感覺那水冰涼，似乎自己站立在冰天之中，而不是三伏的夏天。心中懷疑，下面真的是自己母親的骸骨嗎？

見李老先生下來之后。婁乃鳴便對著葉楠說道：“葉楠將李老先生扶過來。一起吧！這樣快一些，不然的話，時間上會來不及。”

“啥！師傅現在還早著的啊，才不到兩點鐘！”“哼！你以為時間還早啊，正午是陽氣最足的時候，太陽慢慢西下，陽氣也隨之慢慢減弱，你要是不想沾染晦氣，那你就挖，你自己看著辦。”

“我靠！有沒有搞錯！”葉楠嘴巴鼓動了一下，心說算了，連師傅都下水了，自己似乎從前到后，也沒干啥，就拿了一個魯班尺，還碰見了倆蜘蛛，師傅恐怕一直在費腦子吧！誰讓自己是徒弟呢。

人家那李晴小妮子都知道孝順，自己作為徒弟的，也不能丟份不是。葉楠還會自個安慰自個。將李老先生扶過來之后。便跟李老先生一起將手伸進了水中，開始挖出一道道泥水來。其實婁乃鳴讓葉楠開挖。

那是他自個估計著，此深度應該差不多了，時間不長，葉楠將手再次伸下去，準備挖泥，可是這時，葉楠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在泥水中，很滑，可是葉楠能夠感覺到，下面摸到的好像有些肉肉的感覺。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下面怎么可能是一個肉肉的人臉呢，抬頭看向李老先生，李老先生都多大歲數了。難道是謀殺，這似乎更加不可能，可是怎么解釋，葉楠額頭上滲出汗來，順著肉肉的感覺朝上摸去，“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