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霍明朗把元七七和小包子送回了家,看著別墅內燈火通明,讓元七七一臉的疑惑,難道她出門的時候忘記關燈了?
元七七牽著小包子往家門口走著,卻聽著身后關了車門的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了霍明朗也下車了的身影。
“七七,有水喝嗎?”霍明朗倒是一臉的不見外,說話也說的特別的順溜。
小包子剛想懟霍明朗,就聽著身后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看著屋內的燈光傾瀉而出,一回眸,就對上了背光站著的莫御寒。
莫御寒的那張臉,那個充滿殺氣的眼神,簡直是分分鐘的要把人剁碎。
小包子用力的拽了下元七七的手,元七七疑惑的瞄了眼小包子,看著小包子抬眸的方向,她轉過了腦袋,一眼就對上了黑臉的莫御寒,著實把元七七給嚇了一跳。
“堂堂霍總連瓶水都買不起了?”
莫御寒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話,一瞬間霍明朗的臉也黑沉了下來,元七七演看著霍明朗和莫御寒兩個人又要杠上了,趕緊的燦爛一笑,然后抬手順勢就推著莫御寒進了屋子,伸手把門一甩,在門合上的時候,對著屋外的霍明朗吼道:“霍總,不好意思,家里沒有礦泉水了,改天買給你。”
屋門把霍明朗隔離在外,竟然把霍明朗顯的十分的落寞。
霍明朗盯著關上的門呆站了一會兒之后,才回了車里,開車離開了。
元七七聽著外面的動靜,小跑去了地臺拉開透紗的簾子往外張望了下,身后卻傳來了莫御寒不悅的聲音:“你好像對霍明朗很上心。”
“人家就要杯水,就這樣把門甩上了,多不好意思,”元七七想都沒有想的回應了莫御寒,忽的整個背脊一陣犯涼,讓元七七的身子猛然的哆嗦了一下。
元七七一扭頭,就看著莫御寒冷哼了一聲,轉身朝著客廳沙發走去,讓元七七一下子就嘆了口氣。
不知道自家的爺又犯什么毛病了,真的是矯情啊矯情,元七七就搞不明白,為什么霍明朗和莫御寒兩個人就這么的互相要抬杠,大事小事都能杠起來。
元七七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兩頰,擎上了笑,朝著客廳沙發走去,伸手對著和莫御寒坐在一起的小包子招了招手,說道:“走吧,我們先去洗漱。”
“坐好,”這句話是莫御寒對著小包子說的,下一句話他犀利的眼神就瞄到了元七七的身上:“為什么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帶我兒子出門。”
“到飯點了得吃飯啊,”元七七額上沁出了冷汗,硬聲的回答著莫御寒的問題。
“為什么不跟我報備?”
“這……”元七七一時語噎,躲了躲莫御寒的目光直視,說道:“忘了,你不是今天有事不回來嗎?”
“我跟你說了不回來?”莫御寒盯著元七七的眼微微的瞇了起來,這小妮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明知道霍明朗對她的動機并不是完全的單純,盡然還一次兩次的去跟霍明朗見面。
元七七低下頭伸手攪著自己的衣擺,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好像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怎么就搞得跟在審問一樣。
小包子看著元七七尷尬的站在原地,又瞥了眼臉色黑沉的自家老爹,他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爬上了莫御寒的腿。
莫御寒的眼眸一低,看著很少會在他懷里撒嬌的小包子,正腦袋抵著他的胸膛搖晃著,然后仰面對著莫御寒燦爛的一笑。
“干什么?”
“我想跟爹地講下只有我們能聽的事情,七七不要在這里好不好?”
元七七一愣,盯著正坐在莫御寒腿上的小包子看著,滿眼的好奇,有什么她不能聽的?
莫御寒掃了一眼元七七,看著元七七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真的是忍不住想笑,這個女人,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小包子明顯是護著她,結果她還要站在原地。
莫御寒看著元七七,沖著元七七擺了擺手:“沒聽到我兒子跟我有話說?”
“不聽就不聽,”元七七很傲嬌的沖著莫御寒甩了一個臉色,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上走去。
元七七一離開,小包子就從莫御寒的身上給爬了下來,正經的坐在了莫御寒的身邊,擺出了和莫御寒一樣的神情。
頓了好一會兒,小包子才開口,聲音不是一般的嚴肅:“爹地,霍明朗今天說要帶七七一起去參加頒獎典禮,下個月月初。”
“然后呢?”莫御寒的瞳孔微微的放大又收緊,坐姿僵硬。
“爹地會去嗎?我們陪七七一起去頒獎典禮不可以嗎?”
莫御寒沒有直接的回話,翹起了修長的腿一疊后才緩緩開了口:“你想一起去?那么你有沒有想過后果會怎么樣?”
小包子垂下了腦袋,抿緊了唇沒有再說話。
莫御寒瞥了眼低垂著腦袋的小包子,伸手揉了揉小包子的腦袋,不禁的柔下了點聲音,說道:“先上去睡覺,這個事情,到時候再看吧。”
莫御寒的話讓原本神情黯淡的小包子又有了點生氣起來,在小包子的耳里,莫御寒這已經是松口了,算是陪元七七一起去參加頒獎典禮的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
小包子開心的跑回了樓上,獨留下莫御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提到自己的父親,想到莫家老宅,莫御寒真的是抑制不住的怒氣在身體里翻滾。
莫御寒的母親是被現在那個所謂的繼母——唐蓉給害死的,唐蓉曾是插足了自己母親和父親婚姻的三兒,現在卻如此坦蕩的享受著莫老夫人的名號,讓莫御寒想到就恨不得把唐蓉狠狠的碾在腳下,只是,他不能。
莫御寒是暗月集團的首領,暗月集團是一個在國際上吊炸天的組織,一旦他的身份曝光,那么一定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現在還需要T.K集團接班人的身份來給自己做掩護才行,所以,他必須得忍受著自己還是莫家人的身份。
莫御寒松垮了身子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