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森出了別墅區(qū),就有車子跟上來。
他就知道梁溪這人急功近利,絕不會就那么容易就放過他,也沒那么容易會相信他。
兩輛車迅速的擠上來,這條路是直通別墅的,因?yàn)槭歉邫n區(qū),由此路上的車子并不多。
司機(jī)本就是梁溪的人,這會自然是主動停下了車。
雷森有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下格外的鎮(zhèn)定,他側(cè)頭看著窗外,又看了一眼司機(jī)。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司機(jī)沖著他笑了一下,說:"自覺一點(diǎn),反抗對你可沒有好處。"
話音落下,車門拉開,雷森坐著沒動,也沒有任何反抗。
就在對方要伸手抓人的時候,只聽到噗的一聲,緊接著便是這人一聲慘叫,溫?zé)岬孽r血濺到了雷森的臉上。
三輛越野車將他們圍住,雷森看到來人,輕輕松了一口氣。
還有人想要反抗,想拿雷森來威脅,然而,誰伸手,子彈就打在誰的手腕上,最后幾個人全部被拿下。
雷森從車上下來,看到柯念。對著他笑了笑,而后上前,一拳砸在他的身上,說:"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他頓住,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大大的松口氣,不由的上前,用力的抱了他一把,"你們真是要急死我。"
柯念咧著嘴笑,說:"你以為怎樣啊?我們行哥,福大命大,肯定是不會有事的,再大的事兒,也是會化險為夷的。不過你怎么慫成這樣?還被人抓,也太弱了。"
雷森一下斂了笑,朝著他身后的車子看了眼,問:"傅先生呢?"
"我在這里。"傅踽行從另一輛車子上下來,一只手扶著車門,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雷森看著他,表情嚴(yán)肅,微微張嘴,還未開口,傅踽行道:"先上車再說。"
"是。"
雷森與傅踽行同車,三輛車排成一排,朝著別墅區(qū)開過去。
雷森把整件事簡單的跟傅踽行匯報了一下,"這次是我辦事不利,讓梁先生出了事兒。對不起。"
傅踽行沉默著沒有說話,雷森挺著背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全身緊繃,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等待著傅踽行的發(fā)落。
很快,車子進(jìn)了別墅區(qū),在梁家大門口停下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看到過來的車子,預(yù)備打電話通知,電話還未撥通,就被身邊的人一下打暈了過去。
并開啟了別墅的大門,放傅踽行一行進(jìn)去。
車子開到門口的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正把遺體抬進(jìn)靈車。
梁溪他們站在門口,視線皆朝著這邊看過來。梁溪略微蹙了蹙眉,車子停下,雷森先下車,而后彎身,扶著傅踽行下車。
梁溪看到他,當(dāng)即睜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了。
秦光和梁鈺康見著他,眼睛亮了亮,秦光往前,"阿行,是阿行回來了?"
傅踽行點(diǎn)頭,"是,我回來了。"
秦光緊抿著唇,眼眶通紅,一步步走到他的跟前,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片刻之后,猛地一揚(yáng)手,啪的一聲,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傅踽行紋絲不動,站得筆直,臉色沒有絲毫改變,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秦光嘴角往下,指著他,說:"人死了你才回來,你還回來干什么?!"
傅踽行看了他一眼,默了一會,說:"秦叔,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你再教訓(xùn)我也不遲。"
柯念走到秦光的身邊,將他扶住,"秦叔,你就先在旁邊瞧著吧。有些事兒,其實(shí)也不能全怪行哥。有些人,趁著行哥遭遇不測的時候,就連同外人想要奪位。秦叔,你這個耳光,應(yīng)該打在某人的身上,怎么樣都不該打在行哥的臉上。"
"行哥這一趟過來,可是九死一生,能活生生站在這里,跟你說話,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兒了。"
秦光大概是心里找到了依托,這一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靠在柯念的身上,用手捂住眼睛,無聲的哭了起來。
他跟在梁鈺盛身邊大半輩子,兩人都沒有結(jié)婚,過年過節(jié)都是在一塊,似親人,似兄弟,有時候也似情人一般。
這樣重要的人離開,他心態(tài)就徹底的崩了。
梁溪立在原地,雙手用力的握在一起,掐著虎口,指甲嵌進(jìn)肉里,隱隱發(fā)疼。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微微挺直了背脊,只看了他們一眼后,指揮了工作人員,"你們愣著做什么?動作快點(diǎn),我們算好了時辰的,要是過了吉時,你們負(fù)責(zé)是么?"
幾個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后,加快了動作,把安置梁鈺盛遺體的紙棺材放進(jìn)了靈車。
傅踽行的視線透過秦光他們看向梁溪,"別動,一會警察就到。遺體得送到警局去尸檢。小叔雖然身體不好,但也不至于這么弱,所以我認(rèn)為小叔的死很有問題。"
梁溪輕哼一聲,"這是我爸爸,我不希望我爸爸的遺體不完整,他都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讓他再挨刀子。而且醫(yī)院那邊都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爸爸就是心肌梗塞,救治不及時。所有的診斷書,檢查報告都在,你自己去看,我都好好放著,一樣都沒有丟掉。"
"你要是懷疑的話,也可以直接去醫(yī)院問。你不在乎我爸爸,但也看在我爸爸這樣幫你的份上,讓他入土為安,可以么?"
傅踽行并未理會她的話,只咳了一聲,說:"把人抬進(jìn)去,等警察來。"
梁溪說:"不用理他,把門關(guān)上,我們?nèi)泝x館。"她說著,轉(zhuǎn)頭看向秦光和梁鈺康,"秦叔,大伯,你們要一塊去么?"
梁鈺康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傅踽行,猶豫了一下之后,走到傅踽行的身邊,"阿行啊,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阿盛真是被人害死的么?"
傅踽行說:"等警察來了就知道了。"
梁溪看那幾個殯儀館來的人動作慢吞吞的,終究是忍不住,一把將他們推開,自己上前把門關(guān)上,"不能過時辰,過了時辰對爸爸不好。叫不動人,那我就自己來。"
她說完,就朝著駕駛室走過去。
傅踽行揚(yáng)了下巴,立刻有人上前,把梁溪扣住。
梁溪掙脫不開,她大喊了一聲,卻沒有人出來解救她。梁溪掙扎大喊,卻沒有人出來解救她。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就說明傅踽行已經(jīng)重新奪回了主權(quán)。
她心里當(dāng)即涼了一半,雙手被反剪在身后,用繩子綁住。最后,梁鈺盛的遺體從靈車上搬回了屋內(nèi)。
約莫半小時后,有警察進(jìn)來,將遺體帶回了警局。
梁溪被鎖在房內(nèi),大勢已去,就只差最后一步。
傅踽行安排好事情以后,才帶著雷森去了樓上。
推門進(jìn)去,房內(nèi)竟空無一人。
雷森一頓,"人呢?我剛才親眼他們把人安置在這里的,怎么不見了?"
傅踽行看向衛(wèi)生間,門關(guān)著,雷森走過去,握住門把后,轉(zhuǎn)頭看了傅踽行一眼,而后轉(zhuǎn)動門把,推開了門。
撲面而來一股血腥味,只見人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被鮮血侵染,鮮紅一片。
雷森不由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脖子梗住,好一會才慢慢的轉(zhuǎn)過頭,"這,這……"
傅踽行不用親眼看到。也能猜到一二。
他抿了唇,視線在整個房間掃了一圈,而后走向了窗戶邊上,自上往下看了看,并沒有看到任何異常,樓下也沒有人。
這邊剛發(fā)現(xiàn),樓下就有警察來敲門。
傭人帶著人上來,也沒來得及通知,警察就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并發(fā)現(xiàn)第一現(xiàn)場。
警察立刻封鎖了現(xiàn)場,隊(duì)長走到傅踽行面前,說:"在半小時之前,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求救,說有人要?dú)⑷耍瑘笊系刂芬院螅娫捑颓袛嗔恕2恢栏迪壬惺裁丛捒烧f么?"
傅踽行說:"我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
"不管如何,還得請傅先生你配合我們警方調(diào)查,跟我們走一趟。"
"可以。"
隨后,別墅內(nèi)的人都被警方帶回了警局,進(jìn)行盤查,做筆錄。而梁溪則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她的傷勢很重,渾身有一百多刀劃傷,其中有兩處是致命的,脖子和手腕。
經(jīng)過醫(yī)生的全力搶救,最后還是不治身亡。
其實(shí)人送進(jìn)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
……
林瑤一家被安頓在林舟野家里,三個人安排在后面的小木屋里,各種設(shè)施都很簡陋,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過來,門口也有專門的人把手。
林婧語從未過來看過一眼,中間林瑤因?yàn)樯“l(fā)熱,被安排到前面主屋內(nèi),請了醫(yī)生過來,在林瑤自述下,確診是懷孕了。
孩子是黎汀的。
韓忱利用了這個,還真是威脅住了他,讓他撤出了按在梁家的人,還把跟梁溪的計(jì)劃都和盤托出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么輕易就把黎汀威脅住了。
林瑤知道他們利用她來威脅黎汀,但并不知道,黎汀為了她妥協(xié)了。她安逸的待在林家,他們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很配合,也很聽話。
林舟野拿到了梁鈺盛的遺囑,之前經(jīng)過篡改,繼承遺囑的是梁溪,現(xiàn)在更改了,改成了林宛白。
他收到復(fù)印件時,黎汀的電話進(jìn)來。
"我該做的都做了,你應(yīng)該遵守承諾,把人放了吧?"
"人我肯定會放,你先回港城,到時候我自會把人送到你身邊。"
"林舟野,你可不要太過分。我現(xiàn)在還能耐著性子由著你提條件,若是弄的我煩了,這女人和孩子我大可以不要,我也不缺女人!"
林舟野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您又何必要做那么多呢?現(xiàn)在跟我說不在乎,怕是太晚了點(diǎn)吧。"
"那你讓我跟她通話,我要看她。"
林舟野想了一下,"行。"
隨后,他上樓,進(jìn)了林瑤的房間,她正好午休結(jié)束,剛洗了把臉,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他把手機(jī)遞過去。"黎汀。"
林瑤愣了愣,咳了一聲后,才拿過手機(jī),"喂。"
黎汀聽到她的聲音,稍稍松了一口氣,說:"你沒事吧?"
"我還好,他們暫時沒對我做什么。"
黎汀:"你,你是不是懷孕了?"
林瑤吐了口氣,說:"是啊,懷孕了。我例假有兩個月沒來,之前發(fā)燒了,他們給我找了醫(yī)生,檢查過后,確定是懷孕了。"
黎汀默了一會,"保住我們的孩子。"
林瑤沒有想到他會說這話,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說:"盡量吧,我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我這幾天肚子也不是很舒服。你,你會按照他們說的做么?如果不能的話,我怕只憑我自己的能力,我保不住。"
"我當(dāng)然會按照他們說的做,只要他們不傷害你。"
"可是,你按照他們那樣做的話,你所有的計(jì)劃都會失敗的。你,你不是不要我了么?"
黎汀笑了一下,"我不要你。你傷心么?"
林瑤感覺現(xiàn)在好像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看了林舟野一眼,像是在示意什么。
林舟野沒動,只是雙手抱胸,靠著墻站著,看著她講電話。
林瑤咳了一聲,說:"那我等你救我。"
黎汀說:"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跟著我么?"
林瑤沒有回答,直接掐斷了電話。
黎汀舉著手機(jī),好一會之后,才放下來,將手機(jī)放在一側(cè)。
林瑤把手機(jī)還給林舟野,說:"他說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舟野接過手機(jī),"你對他好像沒什么感情。"
林瑤說:"我為什么會對他有感情?我是被迫跟他在一起,從來不是心甘情愿。我現(xiàn)在這樣配合你,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幫我。"
"你覺得我會幫你么?"
林瑤笑了笑,"算我求你,不行么?"
"你求我,我就一定要幫你么?林家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也有份,大姐怎么對你的,你又怎么回報她。你現(xiàn)在還想讓我?guī)湍悖矣X得你真的想太多了。"他站直了身子,把手機(jī)放回口袋,說:"等事情結(jié)束,我就會把你送回黎汀的身邊。"
"不要!"林瑤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舅舅,算我求求你,歸根結(jié)底,我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一直以來,我也都很聽媽媽的話,她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當(dāng)初她讓我做游輪去英國,我不是也照樣去了么?結(jié)果我遇到海難,差一點(diǎn)死了。"
"那幾年,我一直在昏迷,我也沒有做過真正傷害你們的事兒。舅舅,你行行好,你給我一條自由之路不行么?我不想再跟黎汀在一起,不想被他擺布。要不這樣,你放我跟我媽走,陳松源就任由你們處置,我和我媽再也不會管他,當(dāng)初是我們看錯了,其實(shí)在他心里,從來都是利益最大,什么愛情親情恩情都是假的,都是在騙人。"
林瑤拉著他,一下跪在了地上,"舅舅,我求求你了,我求你了。"
林舟野拉開了她的手,什么也沒應(yīng),出了房間,讓人看緊了。
剛走到客廳,韓忱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喝了口水以后,接起電話,"什么事?"
韓忱說:"傅踽行回來了,據(jù)說梁溪出事,他被請去警局喝茶,時間湊的很妙,看來是有人在故意弄他。是傅延川的人么?"
"不清楚,我跟傅延川并沒有結(jié)盟。他現(xiàn)在把林宛白軟禁了,我得去一趟把人接回來。"
"需要我跟你一塊么?"
"不必。"
當(dāng)天晚上,林舟野就去了一趟泗北,提前給傅延川打過電話,到的時候,葉秋在門口接他。
林舟野是一個人過來的,也算是表明了誠意。
葉秋帶著他到了餐廳,傅延川和林宛白坐在一塊,兩人看起來倒是挺和諧的。
林宛白:"舅舅,你來了。知道你要來吃飯,傅延川特意準(zhǔn)備了一大桌菜,都是你喜歡吃的。本來傅渺也要來,我給勸退了,沒讓她在這里待著,讓你糟心。"
林舟野看了她一眼,徑自走到她身側(cè)坐了下來,上下打量過后,說:"看著瘦了一點(diǎn),才幾天的功夫。吃的不好還是睡的不好?"
林宛白輕笑,"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太好,我現(xiàn)在有些認(rèn)床,到陌生的地方,我就睡不著,胃口也不太好。我想回家,我也想見傅林笙。"
林舟野說:"一個好消息,浦江那邊我贖回來了,我已經(jīng)讓大姐和小寶搬過去了。"
"真的么?"
"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太好了,我今天也能回去了。"
她笑顏盈盈,拿了紅酒,先給傅延川倒上。又給林舟野倒一杯,最后給自己倒上。
林舟野說:"傅踽行回來了,不過又被請進(jìn)了警察局,這事兒你該知道吧?"
這話,是說給傅延川聽的。
傅延川說:"我知道,他一時半會出不來。"他看過去,"朝盛那邊,怎么樣了?"
"就因?yàn)檫@事兒,我才轉(zhuǎn)成過來接小白回去。這兩天,得讓小白去朝盛主持大局,她現(xiàn)在是最有資格去坐那個位置的人。等傅踽行定罪,這朝盛也就順理成章是小白的了。"
林宛白面色鎮(zhèn)定,抿了一口紅酒,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梁溪和黎汀敗了?傅踽行既然能夠回來。估計(jì)沒那么容易被干掉吧。恐怕還會有后招,他背后有一個特工組織,里頭的人,一個個都厲害的很。這樣的組織能夠存在,一定是有很深背景的。所以,我們不應(yīng)該這么掉以輕心吧。"
她突然這樣一番話,讓傅延川和林舟野同時朝著她看過去。
她抿著紅酒,看著他們兩個,挑了下眉毛,說:"干什么這樣看著我?我說的不對么?"
傅延川說:"挺對的,那你有什么對策呢?"
"首先,放了我。"她認(rèn)真的說。
傅延川輕笑,"然后呢。"
林宛白說:"然后,我去見見他。你不是一直說。我是關(guān)鍵么?既然我那么關(guān)鍵,你們就不該把我軟禁在這里,得讓我發(fā)揮優(yōu)勢。說不定,我們可以不費(fèi)一兵一卒,直接讓他甘愿認(rèn)罪,留在牢里呢。"
傅延川笑了起來。
林舟野說:"他要是能有這個覺悟,他就不是傅踽行了。"
"那你覺得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他就沒轍了?要是這樣,他也就不是傅踽行了。"林宛白笑瞇瞇的說完,舉起酒杯,"先不說這些,咱們應(yīng)該先喝一杯,為了我們的聯(lián)盟。"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林舟野和傅延川同時拿起酒杯,碰了一杯以后,一口飲進(jìn)。
傅延川說:"先吃飯吧,邊吃邊說。"
飯后,傅延川和林舟野單獨(dú)商量了一下。
商量到一半的時候,裴叢過來跟傅延川耳語了兩句,他便跟著裴叢走開。將林舟野一個人留在了書房中。
這一等,便是一個多小時,傅延川一直都沒有回來。
林宛白等的有些不耐煩,自顧自的過來,見書房里只林舟野一個人,覺得有些奇怪,"什么情況?怎么就你一個?"
"不知道,剛才有人過來跟他說了兩句,他就急匆匆的走開了,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別等了,你直接帶著我走吧。"
林舟野見她手里抱著個盒子,問:"這是什么東西?"
林宛白側(cè)開身,將盒子掩了掩,說:"沒什么東西,我的東西。隱私,你別管。"
"不可告人?"
"是的。"
林舟野說:"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
"走不走了?"林宛白擰了眉毛,有些不耐煩。
"不得到他的同意,你覺得我們出得去么?"
"不試試怎么知道?"
正說著的時候,葉秋突然進(jìn)來,說:"我?guī)銈兂鋈ァ?quot;
林舟野問:"傅延川答應(yīng)了?"
"是的,傅先生交代了。"
林宛白說:"他做什么去了?"
葉秋臉上的笑容很標(biāo)準(zhǔn),沒有情感,像機(jī)器人一樣,說:"傅先生有事,抽不開身過來。"
不知為什么,林宛白覺得葉秋有些古怪,但也沒多想,"那快走吧,我們不打擾了。"
隨后,他們便跟著葉秋,出了泗北。
到門口的時候,葉秋拉住了林宛白的手,緊緊的握著,而后將一直錄音筆遞給了她,"這是傅先生讓我給你。"
林宛白看了眼,又看了看葉秋,她已經(jīng)松開了手,退后一步,同她說了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