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習慣了傅林笙在身邊嘰嘰喳喳,還有他時不時冒出來的甜言蜜語,真的是給她的生活添了蜜。
這小家伙,就是她生活里的蜜糖罐子,即便他現在心里還是向著他的爸爸,可瞧著他開開心心的樣子,林宛白也會跟著高興,只一點點的不開心,這一點點的不開心也可以忽略不計。
林宛白剛換好衣服,正瞧著傅林笙的小衣服自顧自的笑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蓉姨來的電話。
她趕忙接起來,整理了一下頭發,把手機舉起來,視頻那頭是傅林笙胖乎乎的臉蛋,他這會正在吃飯,朝著鏡頭看了一眼,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沖著林宛白揮揮手,脆生生的叫了聲媽媽。
林宛白展顏,應了一聲,說:"兒童莊園好玩么?是不是高興的把媽媽爸爸都給忘了?"
"那不能。"他認真的搖搖頭,烏黑的眼珠子沖著她瞧了又瞧,問:"爸爸呢?"
什么時候都忘不了他的大爸爸。
林宛白說:"在樓下做飯呢,我們先聊兩句,一會我再下去,讓他跟你聊幾句。你怎么老想著你爸爸,就一點都不想我,我可真要傷心了。"
她做出要哭的樣子。
"媽媽。你知道我屬什么么?"
林宛白哼了聲,說:"干什么?你以為你岔開話題就行了?"
傅林笙把自己的胖臉湊近,兩只小手抵在嘴邊,說:"我屬于你。"
林宛白一頓,隨即笑了起來,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怎么都停不下來,"你這個小東西,誰教你的?"
傅林笙:"嘻嘻。"
坐在旁邊的蓉姨也跟著笑起來。
別說,這土味情話,從這小家伙嘴里說出來,還真有點意思,林宛白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在旁邊的柜子上坐下來,同他仔細說了一會話。
傅林笙一邊吃飯,一邊回答她的問題,很是乖巧。
"媽媽,你去看看爸爸呀,他一個人做飯多無聊啊。"
林宛白在心里嘆息,卻也依著他,說:"好,我這就下去,去見你親愛的爸爸。"
"嘻嘻,世上只有媽媽好。"
"哼,在你心里只有爸爸好。"
"那不是,爸爸媽媽都好。"說著,他突然噘起嘴巴,沖著鏡頭啵啵親了兩下。
林宛白舉著手機下樓,走近餐廳。就能聞到飯菜的香味,餐桌上已經放了兩碗。走到廚房門口,傅踽行穿著圍裙,站在灶臺前,在炒菜。
看起來很認真。
林宛白轉了鏡頭,緊接著,就聽到傅林笙脆生生的,充滿了激動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爸爸!"
傅踽行聞聲,回過頭,看到的是舉著手機的林宛白。
她笑了笑,說:"你兒子想死你了。"
傅林笙:"爸爸,你還記得我屬什么么?"
又來了。
不等傅踽行回答。他就迫不及待的說:"我屬于你!"
林宛白在心里嘖了一聲,這小東西,是見著誰都說這話。
視頻里,傅林笙飯也不吃了,直接把手機抓在手里,十分熱情。
傅踽行把菜炒完,關掉火,擦了擦手,走到林宛白的身側。林宛白把鏡頭轉回來,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鏡頭里。
他站在她的后側,微微彎腰,臉靠過來,定在她的耳側。
傅踽行說:"在外面有沒有鬧脾氣?"
"沒有,我沒有脾氣。"
不等他繼續問,傅林笙主動說:"我很聽話,我還是小隊長呢。"
林宛白說:"你真棒。"
傅踽行想了想,也跟著她說,"你真棒。"
傅林笙很高興,小手捂住嘴巴,偷偷摸摸的笑,傅踽行幾乎從來也沒有這樣夸過他,這么簡單的三個字,讓他高興的緊,他開始扭動小身子,在原地轉了一圈。
又說了幾句,蓉姨把手機拿過來,說:"你們放心吧,這邊活動挺有意思的,小寶很開心,小寶是個開心果,老師和其他小孩子都很喜歡他。等下次,你們要是有空的話,就親自陪他一塊來。這邊其他小孩都是爸爸媽媽一起陪著的,你們要是能夠一起來,他會更高興。"
林宛白認真點頭,"等下次再組織這種活動,我會空出時間跟他一起去。"
傅踽行在旁迎合,"是的。"
蓉姨見著兩人和諧的樣子,心里十分高興,點點頭,說:"那行,我們要集合了,你們也快點吃飯吧。"
"好,辛苦你了蓉姨。"
"不辛苦,我高興著呢。"
說完,兩人就掛斷了視頻。
林宛白抱著手機,長長吐口氣,有些出神。
傅踽行在她耳邊,輕聲說:"吃飯了。"
她回神,一轉頭,差一點碰到他的嘴唇,她迅速把他推開,"知道了。"
傅踽行燒了四個菜,兩素一葷一湯。
林宛白記得,他廚藝是不錯的,畢竟是二十四孝老公,什么都拿得出手。她吃了一口,不知怎么莫名就想起了之前他們在和平村的日子。
那時候食材有限,可他也每天都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好吃的,勁頭十足,他還給她做衣服,做各種小玩意兒。那段日子的傅踽行,簡直不像是傅踽行,像個傻乎乎的愣頭青,什么都表現在臉上,絲毫沒有遮掩。
那會覺得他可能是裝的,可現在想起來,倒覺得他失憶并不是假裝。
有些東西裝不出來,那種勁頭,是他從來也沒有過的。
林宛白慢吞吞的吃。傅踽行看著她吃了一會,才動筷子,問:"味道還可以么?"
"還可以,挺好吃的,反正說比我做的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他一邊說,一邊給她夾菜。
林宛白也給他夾了一點,說:"出差了也要記得忌口,別喝酒,吃東西別太油膩,對胃不好的東西不要碰。還有就是不要忘記吃藥,藥物都帶齊了。"
她順口囑咐。
"一會收拾行李,你幫幫我。"傅踽行說。
林宛白沒答,只低頭吃飯。
話音落下,屋內安靜下來,兩人吃飯都沒什么聲音。
吃到一半,林宛白主動開口,說:"剛才在超市里遇到的兩個人,是誰啊?"
"不記得?"
林宛白搖搖頭,說:"零零碎碎的,但這兩個人好像沒什么印象。"
"是我表哥。"
"哦。"她應了一聲,想了想,說:"我跟他應該沒什么糾葛吧?剛才他看我的眼神有點奇奇怪怪的,還有那個女的,我跟他們應該沒什么恩怨吧?"
要說一切的變故,就是從徐吟雪這邊開始的。
若不是徐吟雪的一個曖昧短信,她也不會開始瞎折騰,最后名聲盡喪,也有她自己的問題。要不是當初用這種方式去刺激他,試探他,也不至于后來被人挖出那么多所謂的私生活混亂的證據。
她看了他一眼,神色平和。
傅踽行垂著眼簾,并沒有立刻回答,林宛白并沒有追問,只是自顧自的繼續吃飯,也沒有說旁的。
"你以前有些誤會。"
"什么誤會?"
"誤以為徐吟雪跟我有關系。"
林宛白挑眉,說:"所以,真的是誤會么?"
"真的是誤會。"
林宛白哼哼了兩聲,說:"那我為什么會誤會?肯定有原因的不是么?"
傅踽行抬起眼,看向她,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說:"都過去了,不必在翻出來說了。"
"好吧,等我想起來我再找你說。"
徐吟雪一個人能扯出很多事兒,這要說自然是說不清楚的。
飯后,林宛白主動收拾碗筷去洗碗,傅踽行在旁邊弄水果,一邊切一邊給她喂一個。等她洗完,水果也差不多吃完了。
收拾完廚房,一時沒事,兩人就一塊坐在客廳里看了一會新聞,正好有提及中東那邊,局勢有些亂。
林宛白一下就想到他要去,順口就說:"出門注意安全。"
傅踽行說:"我要是在那兒被炸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林宛白一愣,轉頭看他,嘴唇微微張了張,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傅踽行笑了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說:"想什么?"
"沒,我就是想,一般啊,說這種話的人都不會死,反正沒那么容易死就對了。"
他笑起來,把她拉過來,抱在懷里,說:"到底是舍不得死而已。"
林宛白沒看他,目光盯住電視。
新聞看了一半,傅踽行就不老實了。
林宛白沒掙扎過,被他就地正法。
就這樣反復折騰了許多次,才總算停歇。
林宛白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他在整理行李,身上就穿個襯衣,扣子也不扣,特別的隨便,站在衣柜前,左右只挑了兩件衣服丟在箱子里。
林宛白說:"別忘記帶藥。"
"蓉姨走之前就給我放好了。"
"嗯。"她想了下,還是走過去,蹲下來幫他把衣服疊好,整整齊齊的放的箱子里。她又給他拿了旅行裝的洗漱用品,順手翻了翻蓉姨給他準備的藥。
應有盡有。
蓉姨做事從來都想得周到,她把拉鏈拉上放回去,說:"那邊不安全,你還是要做一些防備。"
"會的。"
"你身邊肯定跟許多人,也不用我擔心。"
傅踽行在她面前蹲下,"是不用擔心我,在家里乖一點,我每天會給你打一個電話。雷森這次不跟我去,你要是有什么事兒可以去找他。"
"我不用你擔心。"林宛白回道。
"注意安全。"
"行了。"
東西收拾好,傅踽行就去洗澡。
兩人睡下,傅踽行只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了。
林宛白其實沒睡,但裝作睡著的樣子,等他出了房間,她才睜開眼睛。猶豫了一會,翻了個身,強行把視線從房門上收回,閉眼努力睡覺。
傅踽行要出門的時候,林宛白叫住了他。
"傅踽行。"
他回頭,就看到她朝著他跑過來,拖鞋也沒有穿,身上穿著薄的睡衣,也沒多穿一件外套,就這樣跑過來。
她跑到他跟前停住,傅踽行順手把她抱了起來,雙腳離了地面。
"急什么?也不穿拖鞋。"
林宛白微喘氣,"忘了。"
"怎么?有什么想要說的?"
"沒什么,就是送送你唄。出去多久啊?"
"半個月吧,可能會快一點。"
"哦,那你還是小心些吧。"
她輕輕掙扎了一下,說:"放我下來吧,我看著你走。"
"算了,我抱你回去。"他沒有松手,換了鞋子,抱著她回到房間,把她安置在床上,說:"睡覺吧,明天早上傅林笙就回來了。"
林宛白看著他,點點頭,"我知道。"
"嗯。"
他停住沒動,片刻后,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說:"我走了。"
"嗯。"她點點頭。
他又親了親,直起身子,最后看了她一眼,關掉了床頭的燈。房間里瞬間暗下來,林宛白一時不適應,便什么都看不到。
她感覺到傅踽行的氣息再次靠近。她抿了抿唇,只聽到他輕輕的說:"知道我屬什么么?"
林宛白嗤笑,一拳砸他肩上,說:"屬你的頭。"
他也輕輕的笑,還是在她耳邊說:"屬于你。"
說完這句話,他便直起了身子,"睡吧,我走了。"
"嗯呢。"
林宛白閉著眼,片刻后,耳邊傳來輕微的關門聲。
她睜開眼,發了一會呆,還是起來,跑去書房,看到他的車子開出去。
她莫名有些怕。這一趟不知是福是禍,不知傅延川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讓他有去無回。
林宛白站了一會就回了臥室。
躺下后她一直都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她驟然睜開眼,她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緊接著有腳步聲過來。她心頭一緊,云棲沒有別人,除了安保,都沒有其他傭人了。
她猛地轉身,只見一個黑影壓下來,她雖學了防身術,可動作還是慢了。口鼻被捂住,片刻后,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
第二天清晨,蓉姨和傅林笙早早就回來了。家里頭靜悄悄的,蓉姨看了看時間,說:"看樣子,你媽媽還沒起來。"
"我去叫她。"傅林笙說。
蓉姨拉住他,說:"等等吧,我去做點早餐,等做完再叫她下來吃也不遲。"
傅林笙點頭,"好。"
等蓉姨收拾好東西,去廚房做好早餐,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傅林笙上樓去叫人,可找遍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找到林宛白的人。
他又下樓,說:"媽媽不在家。"
"不在?"蓉姨有些詫異。"可門口還放著小白的鞋子呢。"
傅林笙眨眨眼,說:"樓上沒有。"
蓉姨愣了一會,親自上樓去找了一圈,還真沒人,這就奇怪了,原本說好了今天是要一塊去林婧語那邊的,她應該在家里等,昨天視頻電話的時候也說了會在家里等的。
她想了想,給林宛白撥了個電話。
結果聽到有鈴聲剛從主臥傳出來,她尋聲找過去,果然在床頭柜上看到了她的手機。
手機沒帶?這是什么情況?
蓉姨微微蹙起眉,想了想,試著給傅踽行打了個電話,關機,這會應該還在飛機上。她轉而又給雷森打了過去,把情況給他說了說。
雷森一下就警覺起來,一小時后到了云棲,翻了監視器,只看到傅踽行和林宛白兩個人的互動,傅踽行走后,林宛白一直在房間里,看監視器并沒有任何異常。
不對,最大的異常是,林宛白進去以后,好像就沒有出來,這人難不成是憑空消失了?
要真是憑空消失,就是靈異事件了,自然還不可能。
看樣子是監視器被人動了手腳。雷森把安保人員招齊,仔細問過,也沒有任何異常。
這么一看,這人來頭不小,能這么悄無聲息把人從云棲弄走,可沒那么容易。而且,偏偏是懸在傅踽行出差的日子,這顯然是故意為之。
會是誰呢?
傅延川?
雷森暗自猜測,蓉姨叫了老師來陪著傅林笙,就過來找他,心里著急的不行,"怎么樣?有頭緒了沒有?這人怎么會憑空就不見的?"
正說著,林宛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蓉姨看了一眼,來電是林婧語,原本說好了今天要一塊過去的,到現在還沒人,林婧語肯定是著急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雷森說:"你接吧。"
蓉姨拿著手機,問:"那這事兒要不要給她說?"
"這事兒怕是紙包不住火,說了也沒什么,誰知道到底是誰把人弄走,若是傅延川的話……"
"你這話什么意思呢?"
雷森想了想,說:"當然,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林宛白回到老板身邊,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蓉姨握著手機,雷森瞧著她的神色,也知道她心里所想,"蓉姨,我相信你心里也有這種猜忌。林舟野很明顯,現在是全副心思都在對付老板,林宛白可是從他身邊主動回到老板身邊的,她之前什么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是最清楚的。這次的項目很重要,可以說是能夠全面提升公司的好機會,所以……"
"所以,你覺得這可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們是想用小白,破壞少爺的生意?"
雷森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對不對?"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又再次響起。
雷森說:"你先接吧。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蓉姨看了他一眼,把電話接了起來。
林婧語:"小白,你們到哪兒了?我給你發微信,你沒瞧見啊?"
蓉姨吸了口氣,笑說:"林夫人,我不是小白,我是蓉姨。"
"蓉姨?小白呢?"
她并沒有立刻回答,只道:"小白在開車呢,我們現在就過來了。"
"哦哦哦,那行吧,那你們開車,我等著。"
"嗯。"
掛了電話。
蓉姨很確定的說:"我相信小白不是你說的那樣,林家的人也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我先帶著小寶過去看看。這件事要立刻通知到少爺,這小白若是有個什么事兒。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你也知道,少爺有多在乎小白了。"
"這個后果,你和我都承擔不起。你還是盡快了把人找到,或者找出來背后做這件事的人究竟是誰。別想其他有的沒的,懷疑主子這種事兒,咱們想不得,也不能想。我也是看在你跟著少爺時間久,對他忠心,我才好言相勸。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咱們能想到的,少爺一定也想的到,可他是怎么做的呢?"
雷森點點頭,說:"我明白,我先安排人護送你和小少爺去林婧語那邊。"
"嗯。"
她點點頭。臉色也是不太好,轉身走到房門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轉身回來,拉住雷森的手,說:"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跟少爺聯系上了,也要告訴我。"
"知道了。"
她扯了下嘴角,點了點頭。
……
林婧語在廚房里做飯,梁知夏在旁邊幫忙,她今天專門請假,把行程全部往后推了一天。
林婧語轉頭往掛鐘上看,一時不小心,切刀了手指。呯的一聲,刀子掉落,她低呼一聲。梁知夏聞聲,立刻看了過去,見著她手指流血,"怎么搞的。"
"沒事,不小心切刀手指,不礙事。"
"什么不礙事,流那么多血還不礙事呢。得了,今個讓保姆做飯,您好好休息一下不成么?一會外孫來了,你還得抱人呢,走走走走,我先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看看深不深,要是傷口深的話,要去醫院的。"
林婧語笑,說:"哪有那么夸張,你不要大驚小怪的,就是小傷口。我也不是第一次切到手了。"她說著,神色沉了沉,笑容斂了,"我心跳總是很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么?"
她眉頭微蹙,"今天到現在為止,小白都沒個回應,我剛才打電話還是蓉姨接的,我感覺有些奇怪。"
兩人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
這么一說,梁知夏也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往壞的方向想,說:"她可能忙吧。"
"再忙回個信息的時間還是有的,而且她說過這兩天就放假,什么也不做,陪孩子和我。昨天晚上還說好了,今天早上過來,結果一直到現在也還沒過來,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一開始還沒人接。"林婧語眉頭越皺越緊,"肯定是有什么事兒了,越說越有問題,這太奇怪了。"
"您啊先別胡思亂想,蓉姨不是說他們在來的路上么?就再等等看,要是再不來,那咱們就過去。"
刀口不深,很快血就止住了,梁知夏給她貼上創可貼,兩人就坐在客廳里等。
一個小時后,安叔說小白的車子進來了。
林婧語立刻起身到門口去迎接,三人站在門口,車子很快到門口停下。林婧語一直看著車內,怎么都沒有看到林宛白的身影,她想可能是自己視力不太好,沒看清楚。
梁知夏上前拉開車門,她探頭往里看了看,并沒有看到林宛白,表情當即凝重起來。
可再看到傅林笙肥嘟嘟的臉,又立刻收斂,笑說:"哎呦,我這可愛的大胖干兒子,總算有機會可以抱抱了。"
等蓉姨和傅林笙下車,林婧語沒看到林宛白,雙腿微的一軟,好在安叔在旁邊站著,把她扶住,"夫人,你可小心些。瞧瞧外孫,多可愛的孩子,跟小白長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