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只在醫院里待了一小會,等林舟野安排的人過來,她才回了度假村。
路上,林釗威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語氣里滿是關切,林宛白還在電話那頭聽到了姜淑芝的聲音。
說著風涼話,自是在責怪傅踽行沒有把事情辦好。
姜淑芝:"這孩子還是起點給的太高,沒這個本事。攬什么瓷器活,F在好了,虧得是小白沒事兒,要是小白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如何跟老林交代。"
林釗威打了個手勢,讓她先不要說話。
她倒也識趣。
林釗威走開幾步,"確定沒事吧?"
"沒有,出事的是傅踽行,他護著我呢。"林宛白吐了口氣。笑問:"外公,我能說句臟話么?"
"好了,這件事不會讓傅踽行吃虧的。這新海灣的項目,壞不了。"
"人呢?怎么賠?"
林宛白并不想就這么算了。"外公,這一次我可以任性一回么?"
"小白……"
不等他多說,林宛白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林舟野一直看著她,低笑,"你啊,為了傅踽行這個男人,往老爺子胸口添了多少堵。戀愛腦。"
林宛白剜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隨后,林婧語也打來電話詢問,電話一個接一個,朋友親戚等等,這事兒傳的倒是挺快,果然是受人矚目。
到了度假村,酒店門口,堵著不少記者,都在等著一個交代。
警車與他們擦身而過,那些鬧事者都被抓走了。
林宛白說:"舅舅,這些人,你最好親自去處理,別假手于人。"
車子開到大門口。林宛白一個人下車,記者很快就湊了過來。
酒店內很快就有人出來擋在林宛白身前,林舟野坐在車內,看了她一眼,這種場面她自己一個人應付起來倒是不難。畢竟是林家出來的人,總是有兩把刷子的。
"走吧。"他收回視線,依照林宛白的吩咐親自去警局辦事兒。
車子開走,記者立刻將林宛白圍住,傅延川出來時,林宛白已經被圍住,也很難擠進去。
這種時候,越是避而不見,避而不答,就是給媒體亂寫的機會。
所幸,這次請來的媒體記者,多數是熟人,大家都會給個面子,不會太過。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記者們都有秩序的站好,她站在臺階上。并不單獨回答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問題。
"我剛從給醫院回來,相比剛才在開幕儀式上的事兒,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不再贅述。不過傅先生真的傷的有點重,我實在很心疼。關于這件事我們在要深入調查,要等仔細盤查以后,會對外交代清楚,我們絕對不會讓一些烏合之眾,壞了新海灣這里美好的風景。今天是新海灣首度開放日,也是我林宛白的生日,我希望大家來這里都能夠開開心心,多拍一點度假村的美照,還有我的美照。"
林宛白跟媒體交道打的不錯,所以,她親自出面,這些記者倒是不會為難。
站在前頭的財經日報記者。首先跟林宛白道了生日快樂,氣氛一下從嚴峻轉為了歡樂。
林宛白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她雙手合十,笑著。"謝謝大家了。"
說完,助理給在場記者派發紅包。
她便轉身進了酒店,與傅延川碰面。
他說:"賓客我都安撫好了,沒有人受傷,只幾個工作人員受了點傷,已經讓醫生過來給他們處理了。"
林宛白:"把賓客名單給我。"
林宛白拿了賓客名單,還是代替傅踽行,分別去安撫道歉。即便這些人根本就不會跟她計較,但道歉還是需要的。
她還讓人準備好小禮物,等晚上生日宴的時候,悄悄放在賓客的房門口,在附上道歉卡片。林宛白親自道完歉以后,回了別墅,正好傅踽行的助手雷森買了好看的小卡片,至于禮物。梁溪還在挑選。
但一定會在晚宴之前送到。
林宛白開始寫道歉卡片。
雷森說:"我拿去讓手下的人去寫。"
她摁住,"不用,也就那么幾張,我親自寫,這樣顯得有誠意。"
雷森看了她一眼,沒多言,就站在旁邊,等著她的吩咐。
外面傳來門鈴聲,雷森去開門,門外是梁知夏,身后還跟著楊汝月和韓忱。
有梁知夏這張臉,不必多說,雷森便帶著他們進了門。
這么鬧了一場,林宛白都把韓忱的事兒給拋在了腦后,她看到他們過來,這才恍然回神。把雷森打發去做別的事兒。
別墅內就剩下他們幾個,她手不停,余光看了韓忱一眼,并未說話。
梁知夏坐在她旁邊瞧著。嘖了聲,說:"你還親自寫啊。"
"不然呢?"
"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他們也會給你面子啊。"
她繼續寫,一刻不停。時間緊迫,所幸白天這場開幕儀式來的人不算特別多。
梁知夏也識趣,安靜坐在旁邊,不打擾她做事兒。
她專心致志的寫了一個多小時。才全部都寫完。
時間差不多,她要準備晚上的生日派對,雷森帶了妝發團隊進來,他把林宛白親手寫的卡片帶走。
整個場面忙亂有序,梁知夏閑適的坐在客廳里,看一會電視,翻一翻雜志。
偶爾過去跟林宛白聊幾句。
楊汝月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唯獨韓忱顯得格格不入,站在這里,像個傻叉一樣。
他看著眾星拱月的林宛白,透過鏡子,看著她那張精致絕倫的臉蛋,許是有人說了笑話,她突然揚唇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那一瞬,韓忱一下子愣住了。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有個聲音在他耳側響起,冷冷沉沉的,"好看?"
他猛然回神,轉頭,瞧見的是一張男人的側臉,這人他是見過的,是林宛白的丈夫。
傅踽行側頭,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笑,"我也覺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