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是斷斷續續的下了幾天才止了的,正好雨止了,謝大寶也從學堂休沐回來了。
謝大寶初見了謝望,還有些不開心,憑白多出了哥哥,還占了姐姐和奶奶的寵愛,謝大寶一個七歲的孩子,自然有些吃味。
還是謝春兒拉謝大寶到一旁說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待謝大寶了解清楚謝望的來歷和身世時,氣也消了,見了謝望也不是氣,不到幾個時辰,兩人就完的如膠似漆。
謝大寶還拿出以前的一些小玩意給謝望分享,謝春兒給買的面人啊,冬娘給扎的麥秸稈兔子等等,謝春兒看著謝大寶打心眼里接受謝望,也沒有排斥叫謝望哥哥。
謝春兒很滿意,她就怕大寶鬧別扭,不肯叫,這個時候謝望正敏感著,若是給倆孩子都落下不好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如今到沒有后顧之憂。
待謝大寶打著謝望顯擺自己養到大的小羊的時候,看見后面多了輛馬車,待問清謝望就是自己的時候,頓時連謝望都顧不得,直接跑到謝春兒跟前:
“姐姐,咱們家買馬車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做秦家的馬車去學堂了,也不用秦澈那家伙來接我了?以后家里是不是就可以送我了?”
謝春兒一聽,這大寶這么多的問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怎么還和秦家小少爺過不去,真不知道這小家伙怎么在學堂和秦澈在一個屋檐下住宿讀書的。
“大寶,怎么了,秦家的馬車來接不是很好嗎?”
“一點都不好,我不想見秦澈那個討厭鬼,咱們家有馬車了,我當然要坐著咱們家的馬車去學堂了。”
謝春兒笑著摸了摸謝大寶氣鼓鼓的臉龐道:“大寶乖啊,咱們店里忙,秦家馬車正好順路就把你送過去了,若是做咱們家的馬車,還得有個人專門送你過去,這樣錦春記就顧不過來了,所以啊,大寶你還是做秦府的馬車吧。”
聽姐姐這樣說,謝大寶無法只得點頭,姐姐和奶奶一天都夠辛苦了,他還是不要在麻煩姐姐和奶奶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必須得改改了,那就是不能叫大寶、大寶的叫他了,他都長大了。
“姐姐,你以后叫我固兒吧,你看你都叫望兒哥哥望兒,你也叫我固兒吧,我現在長大了,夫子給我取了學名,姐姐以后就叫我謝固吧,免得讓秦澈那家伙嘲笑我。”
謝春兒一聽,笑道:“大寶我都叫習慣了,改不過來。”
“不嘛,不嘛,姐姐,我要改,我要改,還有奶奶和冬姐姐,大家都要改,叫我謝固,不要叫我大寶了。”
一旁的楊氏看到這兒,“好了,大寶,都多大了,還煩你姐姐,我們都叫習慣了,改不過來,在家里我們就叫你大寶,外面去了學堂,謝固,有你同窗和夫子叫。”
“對啊,大寶,就這樣叫吧。”
謝大寶看著奶奶和姐姐都不想該的樣子,天啊,這可怎么辦,秦澈那家伙肯定要繼續嘲笑自己了。
“那好吧。”
謝春兒看著謝大寶地頭悶悶不樂的樣子,算了,小孩子就最在乎這些,不叫就不叫吧,“固兒?”
“嗯?姐姐。”謝大寶一臉驚喜的看著謝春兒,
“姐姐你看吧,是不是叫固兒好聽,奶奶你看,姐姐都叫了,你叫我固兒吧。”
最終,謝大寶也就是謝固,還是纏的大家伙改口叫了謝固,把小家伙給樂的,好似改成謝固,自己就一夕之間就長大了般。
雨歇了,錦春記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恢復到了雨前的水平,甚至還能好上幾分。
畢竟現在農戶收了麥子,可以閑上一陣子,再者好多人下雨天不能出門,如今天氣好,還不趕緊出來透透氣,來錦春記祭一祭五臟廟。
現在吃飯,錦春記幾乎成了來鎮子上的首選,對于沒有吃過的,也想著來嘗一嘗。
這一嘗就嘗出好來了,自然成了回頭客,有了回頭客,錦春記也有了口碑,這生意自然也就不差。
剛開業那會兒能一天穩定賣出三十只炸雞,如今差不多能多賣五只,等到時候養殖場那邊羊的雞能用了,這利潤自然也就更大了。
翠屏鎮小,不適合單獨開炸雞店,和錦春記開在一塊正好,等到時候有往縣城或者府城發展的機會話,就可以單開炸雞店了,一點一點的,打造屬于謝春兒的美食連鎖帝國。
這邊看著大堂滿座,人聲鼎沸的熱鬧景象,想的正美的謝春兒突然被一道熟悉的聲音給喚醒:
“謝老板這是看生意這么好,笑的都發起呆了。”
“呀,是文掌柜,可好久沒有見您了,您這些日子去哪兒了,倒讓文掌柜見笑了。”
文掌柜呵呵一笑,“沒事兒,沒事兒,謝老板你看,我這次可是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錦春記,這還沒地方做,謝老板看在我是常客的份上,不給安排安排,許久未吃錦春記的飯菜,想念的很。”
“哪兒呢,您來了,還能沒有座,文掌柜且隨我來。”說著,謝春兒告訴了楊氏一聲,就帶著文掌柜去了后院,引著文掌柜坐在棗樹下的石桌上。
“喲,謝老板,還有這等好地方,這棗兒長的可真不錯,今兒少不得要多吃些,才對的起謝老板的雅座。”
謝春兒笑著應道,“文掌柜可要吃些什么,今個有個新菜紅燒獅子頭,還有燒鴨,還有蔥油肉絲餅.....文掌柜可要嘗嘗哪個。”
文掌柜邊聽謝春兒報菜名,邊吞口水,哪里還選,直接大手一揮,讓謝春兒都上一份兒。
待飯菜上齊,文掌柜自然是吃了極為妥帖的一頓飯,用完餐,捧著一壺熱茶,賞著小院的景色,悠閑自然,那叫一個舒坦,也算是緩解了這幾天辛苦奔走的疲累。
哎,事情終究沒辦成,好年景終究成了壞年景,那些農戶辛苦一年,到手的也沒有多少了。
謝春兒來了院子一瞧,見文掌柜捧著茶杯嘆氣,便走向前去道:“文掌柜怎么了?難不成今日的飯菜不合文掌柜的胃口,竟引的文掌柜唉聲嘆氣。”
文掌柜一聽,連忙道:“哪里哪里,謝老板的手藝,翠屏鎮上哪個敢說比得過你,我嘆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謝春兒一聽,到起了好奇,對著文掌柜道,“哦?文掌柜不妨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