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途中,江小江看了蔡景天帶回來的白參。
的確是背陰地的白參不錯,但年限不夠,只能盡量用炮制法加以炮制,加大藥效,再用君臣左輔的藥理關(guān)系,以獲得藥效的最好發(fā)揮。
而蔡景天,在得知林山重傷后,心里開始忐忑不安。
寶島勢力當(dāng)中,林來福的發(fā)展歷史相對較長,而且內(nèi)部等級和制度非常嚴(yán)明,林來福和其他勢力不同,并沒有細(xì)分出堂口之類的分支,但卻有令人膽寒的三大長老和五大雙花,毫不客氣的說,林來福在寶島的勢力就如同一個王朝,長老是文官,我雙花是武官,分別掌控著林來福所有事物。
其中的五大雙花,都是在海城五發(fā)跡前就跟在他身邊闖蕩的人物,不客氣的說,他們一個人能單挑七八個不在話下,再加上這五大雙花心狠手辣,只要是略微知道寶島這些黑色勢力歷史的,都會提到,這五大雙花曾經(jīng)為了幫海城五拿到坐館老大的身份,在老坐館還沒死前,就在幫里主動挑起多次混戰(zhàn),最終幫助海城五拿下整個林來福,而在那之后,他們?yōu)榱藬U(kuò)張地盤擴(kuò)大利益,更是玩命屠殺,而且每次都能干掉對方。
至于今晚的林山,雖然海城五許諾給他林來福的雙花位,實則跟五個老雙花比,他還沒那么夠資格。
江小江在聽蔡景天說這些歷史時,殊不知,五大雙花其一的囚牛已經(jīng)帶著人潛入了姜英所住的酒店。
林山帶走后的第一時間,海城五就收到了消息,得知林山被廢,可能以后都不能再替他出力,海城五大怒,前些年林來福的確如同蔡景天跟江小江說的一般,但海城五當(dāng)年為了當(dāng)上坐館,帶著五大雙花內(nèi)斗,除了不少林來福得力的殺將,而五大雙花年紀(jì)漸長,這就迫使海城五不得不加速人才培養(yǎng),林山就是他看中,并且打算重點培養(yǎng)的。
可是這次林山被廢,先前海城五的心血和精力全部白花費了,這讓他怎么能不怒,當(dāng)即召五大雙花之一的囚牛到位,既然姓江的身邊有高手,還有蔡家人罩著,這口惡氣就只能從他身邊的人身上出。
江小江離開酒店時,交代過姜英,讓她在酒店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只管找宋棠文。
就在囚牛帶人挾持酒店老板進(jìn)入酒店電梯時,宋棠文也來到了姜英的房間。
“宋伯伯。”姜英打開門見是宋棠文,便打招呼道。
“他被蔡家人請走了?”宋棠文進(jìn)屋說道。
姜英點點頭,在北海得知江小江要帶自己來寶島時,姜英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動和欣喜,原本以為終于能有和他單獨接觸的機(jī)會,卻沒想到連回到酒店都不得安寧,姜英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冰澈的眼眸也暗淡下來。
“他是醫(yī)生,是要跟閻王爺搶人的,蔡家老夫人我知道,那是個相當(dāng)厲害的角色,醫(yī)好她,對小江來說絕對有好處。”宋棠文本來想繼續(xù)說什么,但頓了頓,還是沒說出來。
姜英心思剔透,給宋棠文倒了一杯茶說道:“宋伯伯,您是不是想問,他怎么會去陵園?”
宋棠文握著杯子一怔,輕嘆了口氣道:“反正早晚都要去,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吧?”
姜英搖頭道:“爺爺和寧爺爺讓我先不要說,其實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他就是天辰叔叔的兒子,為什么不告訴他呢?”
“阿英,宋家當(dāng)年出事的時候,你們都還小,不知道那件事帶來的后果有多么惡劣和嚴(yán)重,對方想置天辰于死地,當(dāng)年如果不是你爺爺和寧家、林家?guī)兔Γ腋愣峙乱病旨乙惨虼耸艿綘窟B,林家老爺子更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時隔二十多年,當(dāng)年陷害你天辰叔叔的人,至今都還活躍在華夏,他當(dāng)年說過,要斬草除根,如果現(xiàn)在讓小江知道他的身份,我擔(dān)心會害了他。”宋棠文嘆道。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想他一定會為天辰叔叔和美嫻阿姨報仇的。”姜英眼眶微紅道。
姜英話音剛落,還不等宋棠文說什么,兩人便聽到有人敲門。
“肯定是我的人上來找我了,阿英,你就在這里安心住著,實在無聊,我讓人陪你到處走走,好不容易來寶島一回,不能總在酒店里待著,我原本想小江會陪你呢,誰知道這小子比我還忙。”宋棠文不疑有他,笑著站起來去開門。
只是門一打開,還不等屋里的兩人看清楚敲門的是誰,便有三四道身影潮水般涌進(jìn)來,帶頭的身材壯如牛,一身悍匪之氣,剩下的三人中,一人是酒店老板,宋棠文見過,另外兩個也是滿臉戾氣,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你們是什么人?”宋棠文暗自吃驚,但常年面臨突發(fā)事件的他很快便冷靜下來。
“老二老三,把人先綁了。”囚牛聲音中氣十足,沒理會宋棠文,先對兩個手下說道。
跟在囚牛身后的兩人上前,目標(biāo)正是宋棠文身邊的姜英。
“你們干什么?”姜英冷冷的看著眼前兩人道。
“別怕,我們要找的人不是你,姓江的你認(rèn)識吧,跟我們走一趟,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不讓你們受傷,要是耍花招,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宋伯伯……”姜英內(nèi)心驚懼的看向宋棠文。
宋棠文看見囚牛胸口繡字,就知道對方是林來福的人,不禁心里咯噔一聲。
他的身份擺上臺面,蔡家人都要禮讓三分,但對這些社會黑組織卻一點用都沒有,通過剛才囚牛說的話,宋棠文也猜出八九分,對方不是來找自己和姜英的,那只能是來找江小江的,他不是給蔡老夫人看病去了,怎么會惹上這些人?
宋棠文心里做計較的同時,已經(jīng)跟姜英交換了眼神。
“是林來福的人吧,我們可以跟你們走,但請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不能傷害她。”宋棠文看向姜英。
囚牛咧嘴獰笑道:“我囚牛說話算話,只要你們老老實實跟我走,我保證在姓江的來之前,不動你們一根手指頭。不過你們要配合,現(xiàn)在給姓江的打電話,讓他來輝煌夜總會大廳,我只給他半個小時,要是來晚了,那我可就保證不了你們的安全了。帶走!”
囚牛一聲令下,手下兩人便推搡著宋棠文和姜英出了房間門,至于酒店老板,則是被囚牛警告過后,丟在一邊不管了。
樓下早有林來福的車在等,姜英和宋棠文被推上車后,由姜英打電話給江小江,但意外的是,江小江的電話竟然無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