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就算姓江的他們知道了,能把我們怎么樣?”謝虎冷哼一聲。
“哥說的對,NF佬已經帶出海里喂魚了,估計現在連渣渣都不剩下,再說姓江的不過是個醫生而已,就算知道了咱們的計劃,又有幾個人會聽他的,瞎折騰而已!敝x升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人來了,總不能不見,看看他耍什么花招!敝x虎眼神陰沉起來。
謝升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碼頭的事,他慌忙站起來拽住謝虎的胳膊道:“哥,可能是為了碼頭上的貨來的,昨天晚上我們碼頭上的人拿了兩箱貨,說也不知道是誰的,行政區的藥,你知道有幾家藥廠出的疫苗是壟斷銷售,私下拿不到貨,正好昨天碰到,我讓咱們的人端了兩箱,讓研究基地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來到底是什么成分,該不會這么巧,正撞上姓江的吧?”
謝升這話讓謝虎腦子嗡了一聲,憤恨道:“要真是為了這事來的,恐怕不妙,我聽說軍方通過江小江向行政區運了一批藥到北海港,要是昨天你們拿的是這批藥,那他媽咱們就完蛋了!”
謝升和謝虎兩兄弟之所以在北海市屹立不倒到今天,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因為兩兄弟有根基,謝虎以武力著稱,謝升以智力著稱,兩兄弟合起伙來幾乎沒人是對手,先前楚鈴嵐企圖動謝家兩兄弟,最后也沒討到絲毫好處,即便如同徐振國這樣,想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動謝升和謝虎,也不敢輕易動手腳,否則以謝家兩兄弟這么多年養在暗處的亡命徒,指不定他前腳剛把人抓起來,后腳他的妻兒老小就得沉尸海底了。
所以謝家兩兄弟肆無忌憚,而且又懂得該低調時低調,一時間風頭無兩。
可是謝升謝虎心里都清楚,廳里局里跟軍方不一樣,軍方那就是魔鬼,如果惹怒了他們,根本不用跟你商量,荷槍實彈上來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崩的,喂你吃了花生米,人家回到基地大門一關,別說你有十幾個亡命徒,你就是有個小規模軍隊,也別想進大門,就算你進了大門,你特么找誰?
動了他們,那就是跟華夏作對!
“哥,我們先別自己亂了陣腳,出去看看再說,就算真是咱們的人動了那批不該動的東西,我們也有說辭,就說是下頭小的不懂事,歸還了就行!敝x升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戳滅了雪茄和謝虎對視一眼,兩人便從會計室出來。
會計室在賭場最內側,出來便是一條鋪著厚重地毯的長廊,長廊兩側高門紅墻,每隔兩三步便有一個包廂,是供賭徒們休息玩樂的地方。
從長回廊里出來,正對著的便是臺階,往下十來臺階,就是賭廳。
這個整體格局如同斗獸場一般,中間是賭廳,四周各有四條路通向如同剛才的那種長廊包廂,奢華自不必說。
謝虎和謝升從長廊出來下臺階時,背后已然跟了四個保鏢,這四人皆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大白天帶著墨鏡,神色冷峻,而且從面容看,這四人都不像是華夏人,臉部線條十分硬朗,更像是東南亞一帶人,步伐極穩,但腳步落地無聲,絕對的高手。
“江少,別來無恙。俊毕逻M賭廳,謝升首先開口。
“我跟你不熟,這句話打招呼不合適!苯〗淅涞馈
“早就聽說江少的大名,一直想找機會跟江少結交,可是江少貴人門高,我們這些人恐怕也不入江少的眼,沒想到江少今天主動找過來,在下謝虎,認識認識?”謝虎呵呵一笑,眼神卻如同刀子一般鋒利,他徑直走到江小江賭桌的對面坐下來,伸手道:“怎么,江少對賭也感興趣?我叫人拿籌碼,來兩把?”
說話間謝虎已經把跟江小江一起來的幾人掃量了一遍,桑名揚、唐世杰、李少清,前兩個在北海市年輕人的圈子里也算有名氣,這讓本來打算刁難江小江的謝虎稍微收收心,他倒是不怕桑家和唐家,更不用說李少清了,但是總歸這幾個都是出身名家,真較真鬧起來,他未必承受的住。
“謝老大,這種鬼話就不要說了吧,我知道你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但是有謝老二在,你不該不知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崩钌偾迦滩蛔,先開口道。
自從跟了江小江,李少清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認識江小江之前,他覺得只有儀仗自己老爹的身份,出門兇惡,別人才會怕他尊重他。
可是等和江小江、桑名揚他們一起處事之后,李少清才知道什么叫別人真正的尊重,他幫江小江中醫館里的患者拿藥,別人會對他說謝謝,這個謝謝,和他之前受到的那些謝謝完全不一樣,那是一個人發自真心的感謝,這種感覺讓李少清為之動容,也讓李少清明白了,為什么江小江在北海市能這么快速的崛起,能讓所有人都尊重。
他為自己以前做的事感到內疚和自責,好不容易跟江小江一起做好事,把藥材運輸到西北,沒想到謝老大和謝老二出來攪局,這讓李少清怎么能忍。
“喲,李少?”謝升眼神輕佻,嘴角帶著諷刺道:“我說李少最近怎么不來了,原來是改邪歸正了,怎么說我們也有幾年交情,怎么,忘了你在賭場輸錢,是誰把賬給你一筆勾銷的了?”
“照你這么說,我還得多謝你了,謝升?”李少清咬牙切齒。
“謝倒不必了,畢竟我們是朋友嗎。”謝升諷刺一笑道。
“我李少清以前是混蛋,但誰都知道,我從來不跟賊做朋友!崩钌偾謇渎暤溃骸爸x升,你碼頭船上偷了我們兩箱貨,今天我們哥們兒幾個過來,是想告訴你,你偷的軍方的藥,兩箱價值多少來著?”
“不多,也就上百萬吧!碧剖澜苊筒欢〕隹凇
“青天白日,血口噴人不好吧,你有什么證據?”謝虎逐漸陰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