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瘋狂的時候是沒有理智可言的,所以沒等保安上來,江小江便牽著唐寧寧的手離開了寧柔柔的辦公室。
“小江哥,她是誰?”下電梯時,唐寧寧問道。
“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妹妹,因為先前的一些事,她可能對我有誤會。”江小江解釋道。
唐寧寧點點頭,她看江小江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多問。
下電梯時,正趕上保安準備上樓,江小江和唐寧寧也沒理會,便從會所走了出來,出了這種事,江小江也不好繼續留在會所,不過還是囑咐唐寧寧跟她老媽打個招呼,他有事先離開。
上車后,江小江開車徑直回了診所。
看來他跟寧柔柔的誤會,怕是一時半會兒解不開了。
到診所門口,江小江把車靠邊停,剛下來便看到對面一家名為“康健診所”的西醫診所剛開業,門口鋪著地毯,左右兩邊還放置著許多花籃,江小江苦笑著搖搖頭,第一次見診所開門搞的這么大張旗鼓的。
這會兒醫館正忙,江小江見來問診的還排著隊,便進去幫忙。
剛坐下來沒一會兒,便見一個穿白大褂的,跟著一對父女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一進門白大褂便大聲叫嚷道:“你們父女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怎么說也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要是一個小小的發燒我都治不了,我就不用開診所了,你們倆不是非要來這里讓醫生看嗎,哪個是醫生,出來!”
白大褂叫嚷的聲音極大,本來安安靜靜的中醫館,因為他的幾句叫嚷,氣氛瞬間變得燥起來。
“醫院不能大聲喧嘩,診所也一樣,你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江小江心里煩躁的瞟了一眼白大褂,而后站起來道。
這白大褂看上去三十歲出頭,身寬體胖,嘴角還長著個黃豆大小的黑痣,皮黑肉虛,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不是什么心善之輩。
“你是這醫館的醫生吧,我是你們對門的!卑状蠊虞p賤的看了江小江一眼道。
江小江不予理會,而是走到這對父女面前,這父親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看穿著,家里條件非常一般,女兒六七歲的樣子,被父親背在背上,面容煞青,嘴唇發紫,江小江伸手探了一下女兒的額頭,果然滾燙的厲害。
“孩子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熱的?”江小江輕聲問這位瘦弱的父親道。
“大夫,你救救我女兒吧,昨天我帶著閨女回了一趟鄉下老家,昨天晚上回來姑娘說不舒服,晚上飯都沒吃就回屋睡了,誰知道半夜睡著睡著我跟孩子媽就聽見姑娘在屋里說胡話,進門一看,姑娘渾身都讓汗濕透了,那會兒太晚,外頭診所也都關門了,好不容易挨到今天早上,我趕緊背著姑娘出來瞧病,去的就是對門診所,也不知道他給我姑娘吃了啥藥,一開始還沒燒的這么厲害呢,這會兒人都昏過去了。
他收了我二百塊錢,還把我姑娘治成這樣,我說背著姑娘來你這里看,他還不依,說我敗壞他的名聲,非要跟過來。”女孩兒父親急切道。
“秀秀,先扶到內間去!苯〗炱鹦渥樱蛩憬o女孩兒診脈。
誰知道手剛伸出來,手腕就被白大褂一把攥住道:“慢著,這是我的病人,我說讓你給她看病了嗎?你就直接告訴他,他女兒是不是發燒了就行了。”
“我跟你很熟嗎?”江小江甩開白大褂的手道。
白大褂一怔,江小江抬頭盯著他,繼續冷聲道:“第一,我跟你不熟,第二,你不是我老板我不靠你吃飯,第三,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憑什么聽你的?”
“你什么意思?”白大褂怒目道。
“意思很簡單啊,我們中醫館不歡迎你這種同行,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拿掃帚把你掃出去!”秀秀扶著額頭滾燙,已經昏迷過去的小女孩兒冷眼說道。
“就是啊,你這個醫生,自己治不好病,還不讓人家治了?”
“哎喲,別提了,早上我就是去對面診所看的病,一個小感冒,他又是說我內臟有問題,又是說我那里需要動刀子的,簡直就是個庸醫嘛!”
“開業還搞的敲鑼打鼓的,這是巴望著這附近的人都生病?”
一時間,在中醫館里等待問診的十幾個患者紛紛指責白大褂,白大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們、你們懂什么!我才是醫生,你們生病就得聽醫生的!”
“大多數人看不起病,就是因為你們這些黑心醫生!”江小江冷言冷語道:“一個小感冒,幾塊錢的藥用不了就好了,你們仗著自己醫生的身份,吃著患者的、喝著患者的,最后還要坑死患者,華夏不是醫療政策不好,就是被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鬧的!”
江小江說完再不予理會,轉身進了內間給小姑娘診脈。
白大褂一時間被十幾個患者圍攻,說也說不過,罵也罵不贏,幾個深受黑心醫生其害的患者,甚至怒的想去砸對面的診所,幸好王玨攔住,這才止住一場鬧劇。
而此時,江小江已經在內間給女孩兒問完脈。
他眉心微皺,看向一旁的女孩兒父親道:“老大哥,昨天你帶你女兒回鄉下老家,去過什么特殊的地方沒有?”
“昨天鄉下老家遷墳,我特意帶著女兒一起去的,后來女兒還去了鄉下的小河溝里抓魚,再沒去過別的地方了!迸焊赣H痛苦道:“都怪我,我不該帶姑娘回去,肯定是在山里受了風,這才病的!
聽聞這些,江小江心里已經有數了。
從脈象上看,小姑娘并沒什么大礙,但手腳冰涼,后背和額頭滾燙,表象上看的確有點像發燒,但卻不是因為受寒或者別的什么原因引起的,這是在遷墳的時候受邪煞氣了。
“您別擔心,出去等一等!苯〗劝矒岷门焊赣H的情緒。
“小江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秀秀道。
江小江笑了笑說道:“楚老教過你驅邪針吧,你就按驅邪針給小姑娘針灸,我去抓藥。姑娘還小,有些部位比較特殊,我不好施針!
“大夫,你,你別走啊。”女孩兒父親對秀秀的醫術不太放心。
“放心吧老大哥,她是名醫楚四海的徒弟,醫術不差,針灸過后,你女兒會很快醒過來的!苯〗χ鴵嵛康馈
女孩兒父親一聽是楚四海的徒弟,這才放下心,點點頭。
江小江到前廳的時候,白大褂已經被罵走了,他去藥柜抓了三副藥,剛抓完,便聽到內間傳來秀秀和女孩兒父親的驚喜聲:“醒了醒了,小姑娘醒了!”
“大夫,我女兒醒了,真醒了!”頃刻間,女孩兒父親跑出來高興道。
“這是三副藥,回去三碗水熬一碗,一天一次,今天喝完就能退燒,還有這個紅紙包你拿著,里邊是朱砂,讓你女兒隨身帶著,還有一點,切記,你女兒屬陰,以后別帶她去陵園、墓地、這種陰氣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