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答應(yīng)了一聲,秀秀正打掃衛(wèi)生準(zhǔn)備開門,隔壁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怎么回事?”江小江問秀秀道。
剛才聽到吵鬧聲,秀秀出去看了一眼,聽到江小江詢問,她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好像有人從隔壁店買到了爛水果,正跟老板理論呢。”
江小江點點頭,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這家中醫(yī)館隔壁是個水果店,店老板是個少婦,而且還帶著一個女兒,江小江似乎聽秀秀說過,那女人老公不是東西,除了吃喝嫖賭外干什么什么不行,女人嫁給他之后又要帶孩子,又要照顧水果店,男人則是經(jīng)常喝多了回來對著少婦非打即罵,連兩個人的孩子都未能幸免。
前些天醫(yī)館剛開,忙不過來的時候少婦也經(jīng)常過來幫些力所能及的忙,至于少婦的女兒,也相當(dāng)可愛。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女人不會賣變質(zhì)的水果給客人,可能是故意有人找麻煩吧。
想到這里,江小江便出了醫(yī)館,而隔壁水果店門外此時已經(jīng)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了。
而水果店里邊,此時站著三四個面帶兇色的男人,帶頭的男人寸頭,瘦的如同大馬猴一般,脖子里還帶著一條金項鏈,他旁邊的地上全是散落而且被踩爛的水果,他們對面,哀怒的少婦正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女兒。
“怎么樣,想好了沒有,這個錢,你到底給不給?”大金鏈子舔著嘴唇問少婦道。
“我說過我沒錢,你們拿來的水果根本不是從我店里買的,你們是故意來找茬的,我不給,我一分錢不給!”少婦抱著孩子倔強道。
“死娘們兒,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以為我們兄弟幾個是吃干飯的是吧?”大金鏈子獰笑一聲,朝自己手下的小弟們一揮手:“兄弟們,這娘們兒賣爛水果,咱們今天就做一回好事,給她店里這些水果做個檢查,把好的留下,壞的挑出來,省的別人買走了,吃進肚里再上吐下瀉!”
“好嘞,沒問題!”跟著大金鏈子的這幾個高聲起哄。
緊接著,大金鏈子手下的兩個便一腳踢翻旁邊的蘋果箱,霎時間,紅色的蘋果咕嚕嚕滾了一地,兩個手下大腳丫一腳一個,把好好的蘋果踩的稀爛,眨眼功夫,半箱蘋果就沒了。
蘋果正是反季,價格昂貴,最關(guān)鍵的是女人這個店本來利就薄,這一箱子蘋果下去,這一天等于白干。
“你們這些混蛋,我的蘋果,我的蘋果啊——”女人霎時間恨紅了眼,撲向大金鏈子又撕又扯。
“去你的吧!”大金鏈子被女人指甲撓的生疼,一把把女人推倒在地。
女人的女兒見媽媽被人推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掄起小拳頭去打大金鏈子,那大金鏈子不耐煩,正想一腳把小女孩兒踢開,就聽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斷喝:“你們還真是無賴,連孤兒寡母的都欺負!”
剎那間,就見一個穿布衣的男人從人群里走出來,徑直進了水果店。
“這不是隔壁醫(yī)館的江醫(yī)生嗎?”
“是啊,嘖嘖嘖,他怎么來湊這個熱鬧了,這下完了,沒了個水果店,還得搭進去個醫(yī)館!
“這大金鏈子就不是好東西,聽說每個月都來這條街上收保護費,上次人家一個老太太擺攤賣個針頭線腦,這金鏈子二話不說掀了人家的攤,還把老太太給打傷了,哎……這種人,誰敢惹?”
江小江一站出來,門外圍的人立刻議論起來。
這大金鏈子見江小江瘦弱,頓時和自己兩個手下相視一眼,三人均露沒把江小江放在眼里。
“你是隔壁醫(yī)館的?”大金鏈子冷笑著問道。
“是,我就是隔壁醫(yī)館的。”江小江自顧走到少婦身邊,先把少婦扶起來,接著沖小女孩兒招招手,這小女孩兒見過江小江不少次,馬上小跑過來一把抱住江小江的腿,眼淚汪汪的看著大金鏈子。
大金鏈子見江小江非但沒被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嚇唬住,反而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自顧自的抱起小女孩兒,登時覺得顏面無存。
“小子,你來的正好,也省的待會兒我和兄弟們再去找你一趟,道兒上兄弟都叫我一聲鏈子哥,薔薇街這片地方就是我鏈子哥罩的,你們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是吧,那我也不廢話,你跟這個臭娘們兒,一家一萬塊!贝蠼疰溩优1坪搴宓。
“我要是不給呢?”江小江彎腰把小姑娘抱起來說道。
“不給?”大金鏈子哼哼的冷笑兩聲:“不給,你們這兩家店就別開了,今天就給老子關(guān)門!”
“我們兩家的營業(yè)執(zhí)照又不是你發(fā)的,你既不是工商局的,也不是警局的,你說讓我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你算老幾?”江小江把小姑娘交給少婦,這才朝大金鏈子看去。
“兄弟們,這小子挺狂啊,問咱們是老幾!
“媽的,我們兄弟幾個最近是沒動手,脾氣好了,連個小雜魚也敢在我們面前蹦跶了,小子,今天我特么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是老幾!”大金鏈子手下的光頭,獰笑著說完,拎起水果店的板凳就朝江小江走過來。
“叔叔,叔叔快跑!”小姑娘驚惶道。
“別怕,乖!苯〗仡^沖小姑娘笑笑。
就在這時候,光頭加快速度舉起板凳已經(jīng)朝江小江沖了過來,江小江眉眼一凜,就在對方手里的凳子砸下來的這一刻,他先是側(cè)身躲開,光頭一下落空,手里的板凳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還不等光頭反應(yīng),江小江雙手猛地纏繞住對方的胳膊,左手頂住對方的肩頭,右手攥住對方的手臂,接著左手上頂,右手猛地下沉,所有人只聽見“嘎嘣”一聲——
光頭一聲慘叫剛出口,江小江放開他的胳膊整個人倒退一步,一腳踹在對方小腹上。
“啊——”一聲慘叫,光頭連連倒退好幾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咚”的一聲,聽的門外圍觀的牙酸無比,這一下,估計這光頭尾巴骨都得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