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剛才跟徐振國打照面時就用望氣術(shù)替徐振國看過,徐振國面色紅潤,印堂若有紅光,而且他本身生的就天庭飽滿,兩側(cè)太陽穴微弩起,這是大富大貴并且精力飽滿之相,但是左邊眉頭稍有斷開,這是子女宮,證明徐振國要為子女之事發(fā)愁。
“徐局長跟嫂子的心事,在孩子身上吧?”江小江心下了然道。
“難道江老弟會相面術(shù)?”徐振國微微一驚,他身居高位多年,當(dāng)然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更何況那些真正的久居高位者,身邊都不乏隱士高人指點,他趕緊點頭道:“沒錯,江老弟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跟你嫂子眼看就是奔五十去的人了,我倒是沒所謂,子孫繞膝最后陪你進棺材的,還不是夫妻?
但是你嫂子她……這些年因為孩子這事,一直郁郁不樂,我給她寬心寬了十幾年,反倒她心事越來越重,你嫂子她是個好女人,她跟我的時候,我還是個窮光蛋,這么多年知道問題出在我身上,也沒埋怨過我一句,聽說江老弟醫(yī)術(shù)高超,我這才……”
“那我先給徐局長把把脈吧。”江小江說道。
徐振國馬上調(diào)換位置坐過來,江小江一搭脈就道:“徐哥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常有酒局?”
“沒錯,我是部隊出身,經(jīng)常在邊境一駐扎就是一兩年,那地方濕氣重,我們?nèi)?zhí)行任務(wù)隨身都帶酒,酒對我們是萬能的,能驅(qū)寒、能止疼、能消炎,那幾年喝了不少酒,跟那些境外分子干仗,有時候醫(yī)療資源跟不上,受傷了咋辦?喝酒,酒止疼,一場戰(zhàn)斗打下來,我們戰(zhàn)友喝的酒比吃的飯還多,后來回來,這毛病改不了了。”徐振國提起自己當(dāng)年在邊境,雄風(fēng)依舊。
江小江看了看徐振國胳膊個手背上的傷,單手背和胳膊上就有不下五處彈傷,這個位置受傷大多是近距離搏殺以及替戰(zhàn)友擋槍。
“早年在東南亞待的時間久了,長期潛伏貼上地皮的寒氣和濕氣導(dǎo)致腎氣外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徐局長你腰上受過傷吧。”江小江說道。
“是,受過,老傷了。”
“無妨,藥灸再配上幾幅藥,相信很快徐局長就能和嫂子有喜了。”
江小江說完,徐振國先是欣喜不已,接著臉上的喜色逐漸斂去,一絲擔(dān)憂浮上眉間,他看了看江小江說道:“小江兄弟,我還有一件事,不放心。”
“什么事?”江小江問道。
“你嫂子她比我小一歲,可是今年也四十多了,我好幾次去醫(yī)院,醫(yī)生都說就算你嫂子她懷上,那也是大齡產(chǎn)婦,生孩子有危險,我怕……”
“徐局長不用擔(dān)心,我給嫂子也開個方子,保證沒問題的。”江小江說道。
徐振國和江小江說話期間,楚鈴嵐和姜英兩個女人一直沒做聲,看問題解決,楚鈴嵐才莞爾一笑道:“徐局長你大可放心,我聽說,連楊老的老毛病都是江少給治好的。”
“謝謝,江老弟,要是你嫂子真能懷上,我必有重謝!”徐振國以茶代酒激動道。
正事談完,很快有服務(wù)員過來布菜,姜英剛喂小綠吃了兩口,小綠就從姜英身上跳下來,扯著姜英的手往外走,這是小家伙要上洗手間去。
“你們慢吃,我?guī)Ш⒆尤ハ词珠g。”姜英微微表示歉意,接著抱起小綠便出了房間。
剛才姜英在,徐振國也不好意思多說,見姜英出去,徐振國才哈哈一笑道:“江老弟好福氣,我這弟妹不是凡人吧?”
徐振國的有意結(jié)交江小江都看在眼里,和李少清父子比起來,徐振國的確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圈子里的正義之人,江小江不介意跟這種人走的近,一笑道:“徐局長過獎了。”
“對了,我跟你嫂子正好這幾天沒事,等哪天我?guī)闵┳右黄鹑ツ愕闹嗅t(yī)館,除了要孩子這事,你也好好給你嫂子看看,讓她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徐振國說道。
“沒問題,隨時去都可以。”江小江回道。
兩個人正說話,包廂外邊的大廳里忽然傳來“啪嚓”的一聲,這一聲直接打斷了江小江和徐振國的對話,連坐在旁邊的楚鈴嵐也是一怔,這大唐樓向來以靜為主,來用餐的又都是北海市頗有些身份的人,這突兀的聲音不由得吸引了包廂里三個人的注意,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叫罵。
“小雜種,你特么的沒長眼是吧,老子這一身衣服把你賣了都賠不起,你知道不知道,媽的,這誰家的孩子,有人管沒人管,沒人管老子替你們管!”
江小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迅速起身出了包廂,果不其然,就見小綠站在不遠處的卡座旁,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吧嗒吧嗒的看著發(fā)怒的人,從這人的穿著上看,應(yīng)該是家里有些錢,年齡不到三十歲,一身國際名牌,而此時他的鞋子旁邊跌落著碎裂的碗碟,里邊吃了一半的菜灑在了他白色的褲腳和皮鞋上。
這男人對面,還坐著個同樣趾高氣昂的女人。
“抱歉,是我沒看好孩子,你這一身衣服加鞋子多少錢,我可以賠給你,但請你為你剛才的無禮和辱罵,向我的孩子道歉。”姜英聽到動靜急忙趕過來說道。她剛才一個沒留神,小綠就不見了,如果不是這邊鬧出動靜,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因為無意,被個成年人辱罵。
姜英語氣認真,雖然不是冷言冷語,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尤其是她冰澈的雙眸盯著這男人,讓他瞬間有點底氣不足。
“賠,你特么賠的起嗎?”男人不屑的冷哼。
“就是,哪里來的窮酸,穿著一身認不出牌子的地攤貨,也敢大言不慚的說賠錢,好啊,十萬,賠得起么你們?”坐在男人對面的女人馬上尖酸刻薄道:“看你年紀輕輕的就抱個孩子,眉梢眼角都帶著騷氣,搞不好這女娃就是個私生女,叫她一聲雜種,都算客氣的了。”
就在這時,江小江趕到跟前,伸手握住姜英的手,冷冷的看著說話的女人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