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楓?”東方炎發現盛少楓的神情變化,不由得出聲道:“怎么搞的?”
“我不知道,我的手,我的手沒知覺了。”盛少楓滿臉驚恐,他顯然用力在控制自己的右手,可是根本沒用。
“你對他做了什么?”東方炎驚訝之余,心頭升起一股淡淡的恐懼,這個姓江的果然有這么可怕?
江小江收了針,微笑著說道:“沒做什么,刺了穴位而已。別跟我說什么說好了不能用針這種鬼話,我最煩別人利用我的同情心。放心好了,他胳膊不會有事,最多也就是麻上一個小時,如果不信,我可以在你身上再扎一針試試。”
頃刻間,全場一片嘩然。
先前女人們大多一邊倒的認為這場戰斗勝利者一定是盛少楓,一來是女人們的一廂情愿,二來是盛少楓的力量和速度的確不容小覷,畢竟剛才盛少楓比劃的那兩下,還是相當有那么點感覺的,可是再看這個會用針的,完全可盛少楓沒有可比之處嘛,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人物,臉蛋長得是清秀些,可是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北海名流,又穿著老土的布衣,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盛少楓的對手。
可是就在剛才,這個男人居然打敗了盛少楓,不但打敗了盛少楓,還向東方炎挑釁。
此時的女人們甚至覺得,連這男人身上的布衣,看著都順眼起來了。
偏偏人群中有人不知死活,這人就是剛才被喬佳期落了面子的許靜諺,許靜諺本來被喬佳期懟了幾句,心里就不舒坦,再一看到全場人對江小江的態度眼神轉變,他心里更是不爽,馬上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只不過扎了個穴位而已。”
就是這一聲小聲嘀咕,被江小江聽的一清二楚,江小江微微一笑,目光直指人群中的許靜諺:“那你要不要來試試?”
霎時間,所有目光又都朝許靜諺匯聚過去。
江小江一直對許靜諺并沒有惡意,許靜諺有醫術也有醫德,只不過為人傲慢了一些,身上帶著些豪門紈绔身上的些許陋習,但他還沒有達到可惡的地步,更何況,許靜諺的妹妹許靜雅,心地善良,這也是江小江一直忍讓許靜諺的理由之一,但是偏偏許靜諺沒眼色,要在這個時候招惹他,那就不能怪他了。
“試試就試試,我怕你啊?”許靜諺對人體穴位了如指掌,江小江想通過針術襲擊他并不容易,更何況,剛才他也看了江小江和盛少楓對打的手段,他醫武相輔相成,他許靜諺也是練過的,江小江當眾挑釁,他怎么說也要迎戰。
就在這個時候,徐徐晚來的楚鈴嵐出場了。
“兩位能否給我個面子,停一停可好?”
這一聲清脆婉約,如同風中玉鈴,聲音不大卻剛剛好所有人都能聽見。圍觀的人群立刻兩邊分開,只見穿黑色魚尾晚禮的楚鈴嵐,宛若女皇一般優雅的走過來,她面帶微笑,溫婉中帶著幾分不容人忽視的威壓,使得整個聚會廳內的一切都為之黯然失色。
“楚老板。”等楚鈴嵐走到眼前,江小江微微頜首道。
楚鈴嵐也微微頜首道:“江少,招待不周,望請見諒。鈴嵐瑣事纏身,本來該親自招待諸位,該治個姍姍來遲之罪,今天邀大家來,在場的便都是朋友,東方大少和江少之間,怕是有什么誤會,不如都歸到鈴嵐身上,鈴嵐自罰一杯,希望二位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楚鈴嵐發話,立刻有侍者端上四杯香檳。
“實在抱歉,慢待了。”楚鈴嵐玉手端上香檳杯,一杯喝盡,又端起第二杯:“這一杯,鈴嵐出面當做和頭酒,江少和東方大少,給鈴嵐三分薄面?”
“嵐姐客氣了。”東方炎再無法無天,在酒會也不敢亂來,這里不是他們東方家能管得到的地盤,他懼怕的也不是楚鈴嵐,而是楚鈴嵐背后的勢力,要是真當場讓楚鈴嵐下不來臺,惹怒了楚鈴嵐背后的勢力,東方家連給他擦屁股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東方炎雖然心有不服,但不得不端起杯子來。
楚鈴嵐端著酒杯莞爾一笑,看向江小江道:“江少怎么說?”
“在楚老板的地盤鬧事,還希望楚老板不要怪罪。”江小江也舉起杯子道。
這女人果然厲害,出面三言兩語就化解了這場風波,而且從東方炎以及在場這些人對楚鈴嵐的態度,足以證明這女人的確不簡單。
“那喝完這杯酒,二位也是朋友了,干杯。”楚鈴嵐率先舉杯。
三個人一飲而盡后,楚鈴嵐道:“諸位,招待不周,還請自便。”
今晚這場酒會開的沒頭沒尾,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楚鈴嵐便對江小江道:“早就聽說江少醫術了得,今晚鈴嵐有不情之請,不知道江少是否愿意幫忙?”
“請楚老板直說。”
“剛才鈴嵐說瑣事纏身,不是借口,我有個朋友,的確得了一種怪病,不知道江少方不方便……”
“人在哪里?”
“就在樓下。”
“麻煩楚老板帶路。”
江小江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楚鈴嵐一起出了聚會廳,下電梯,桑名揚和唐寧寧不知道楚鈴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想跟著一起去,卻在門口被人攔了下來,這地方不能硬闖,唐寧寧甚至隨時做好了給她老媽打電話求救的準備,至于桑名揚這里,也是面色深沉。
實際上情況并沒有他們倆想的那么嚴重,楚鈴嵐的確請江小江下樓是給病人看病的。
如果不是在楚鈴嵐的帶領下,江小江可能不會猜到在“酒會”這種大廈的中間樓層,居然會是個設備精良的小型私人醫院。
醫院在二十八層,而電梯上沒有二十八層這個樓層,楚鈴嵐帶著江小江下到二十七層,電梯門打開后,兩邊有不下十個保鏢把守,這些人宛若雕塑一動不動,但江小江絲毫不懷疑,如果來的是外人,這些人會立刻動手扭斷對方的脖子。
“楚老板,冒昧問一句,這位病人很重要嗎?”江小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