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雅認出來江小江的同時,買慘的寧寧也一眼認出來了江小江,一對剛才還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瞬間眼冒紅心,不過紅心只是轉瞬即逝,她把嘴里的血漿吐出來更多,好比樹袋熊一般撲到江小江身邊,一下挽住江小江的胳膊。
“大哥哥,救救我。”
“又特么出來一個多管閑事的,整死他!”
彪形大漢以為眼前這倆瘦弱的小子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什么實質性傷害,但很顯然,他們錯了,就在為首的大漢刀子捅向江小江的脖子時,江小江云淡風輕的躲開,他并不想剛到北海市就給自己惹麻煩,江小江的本意是想先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他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他詢問的機會,而是直接動手了。
江小江這一躲,彪形大漢的刀子擦著他的耳邊過去,大漢微微吃驚,反手把刀子平劃過來時,江小江抬起腿,一腳踹在大漢的的膝蓋處,大漢吃疼,被踹的連連倒退好幾步,臉上的神色痛苦不堪。
“我剛來北海市,不想惹麻煩,幾位如果不麻煩,還請賣我個面子,饒了她吧。”江小江瞟過瞪大眼睛,已經被他一招制敵給驚訝的寧寧,意識到江小江的眼神看過來,寧寧立馬又裝作極其痛苦,極其楚楚可憐的樣子。
而此時坐在車里的許靜諺顯然十分不服氣,他沒想到這個外來的居然會功夫,而且出招快準狠。
他氣的拍方向盤:“寧寧不是說交給她嗎,不是保證打的這小子滿地找牙嗎,這幾個人到底是她從哪個地方找來的臨時演員!”
“哥哥,要不然就算了吧,我覺得那個小哥哥不像是壞人。”許靜雅輕聲說道。
許靜諺不死心:“那怎么行!”
而此時,被江小江踢的膝蓋骨幾乎碎裂的彪形大漢,鬢角已經冒出了汗,他心里暗暗叫苦,特么的,他仨就是幾百塊錢請來的臨時黑社會而已啊,早知道對付的是個能打的,給他們一千他們也不干啊。
寧寧已經明顯看出這三個家伙的退意,她杏眼一橫,為首的立馬縮脖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能打怎么樣?兄弟們,上,先干死他再說!”
三個大漢發狠,拎著西瓜刀沖上來跟江小江過招,但是很顯然,這三個人根本不是江小江的對手,甚至凌騰飛都沒上場,看著江小江好像玩似的,先一腳把為首的大漢踢飛出去,接著袖子里的銀針脫出來,刺向第二個人的腰眼處,那大漢真是悲催,立馬疼的捂著腰嗷嗷大叫起來,至于第三個,早就嚇的調頭就跑了。
有一個人跑,第二個第三個也跟著跑,還好江小江沒下死手,不然跑都跑不了。
等三個人互相攙扶著跑過拐彎,才扶著墻呼呼喘粗氣。
“大哥,大小姐還沒讓咱們撤呢?”
“滾你的蛋,媽的,打成這樣都不跑,不跑的是傻子!早知道對方是個練家子,就特么不來了,你看看給我踢的,就幾百塊的出場費,還不夠看病的。”
“大哥,那小子不會追上來吧,要不咱們再跑遠點?”
眼看三個人逃命,江小江對寧寧說道:“好了,他們已經走了,你也回家吧。”
江小江說完和凌騰飛就要調頭回中醫館,此時門口圍觀群眾大呼過癮,直拍巴掌,剛才那三位臨時黑社會絕想不到,他們這一出,非但沒傷到江小江,還為江小江的中醫館博得一個“見義勇為”的好名聲。
寧寧看江小江要走,趕緊過去拉住他的袖子,可憐巴巴道:“大哥哥大哥哥,你能不能再幫我一下下,就一小下下?”
“不能。”江小江回頭盯著眼前,這位楚楚可憐的女孩兒笑道:“把你嘴角的假血擦掉吧,血漿糖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啊!”寧寧俏臉瞬間通紅,她眨巴眨巴大眼睛說道:“原來你都知道啦?可是我真的沒騙人,我吃血漿糖是嚇唬那幫要賬的,誰知道他們這么窮兇極惡,大哥哥,我是被人從外地騙來的,因為沒錢吃飯了,才去騙錢的,謝謝你幫我打跑剛才那幾個壞人,可是……可是,大哥哥,你能不能收留我啊?”
“不能。”江小江說道,他中醫藥館剛開,不想惹麻煩。
寧寧包著嘴兒,看樣子似乎隨時準備大哭一場:“人家說真的嘛,大哥哥,求求你了好不好?”
她見求江小江沒用,立馬可憐巴巴的去看凌騰飛,凌騰飛是憐香惜玉的,他馬上看向江小江說道:“要不,就留人家先過一晚?把這么一個姑娘扔大街上,似乎也不合適啊,萬一出什么事,不是追悔莫及?”
“你找靈靈商量。”江小江丟下一句話,轉身進了中醫館。
但是很顯然,江小江和凌騰飛都低估了這個叫寧寧的大膽,這女孩兒被拒絕,賊心不死,居然坐在門口大哭起來,又惹來新一波的圍觀群眾。
最后還是秀秀看不過去,跑下來把寧寧從地上扶起來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秀秀,小江哥不是不救你,其實我們剛來北海市,人生地不熟,而且小江哥也有仇人的,他怕收你在這里,有人上門尋仇,會傷害到你。”
“秀秀姐,我不怕的,我再也不想一個人住橋洞了,橋洞好冷,還有老鼠,秀秀姐,你是好人,你就把我留下來吧,好不好?我會做飯洗衣服,什么都會的。”
寧寧裝的無比真誠,無比可憐。
但實際上,如果她把她的真名字說出來,不要說許靜諺和許靜雅,整個北海市都要為之一顫。
女孩子心軟,秀秀一咬牙:“那好吧,你跟我進來,我跟小江哥說。”
就這樣,寧寧成功打入了敵人內部。
而此時不遠處車里的許靜諺,臉色烏黑:“沒天理,我就不信,我對付不了你!在北海市,醫界是我們許家說了算,姓江的,你給我等著,咱們倆之間的梁子,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