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江跟劉學(xué)勤結(jié)束通話,沖了個澡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地躺在床上,開始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現(xiàn)在沒什么大麻煩,要說有那也只是小問題,首要的問題就是開發(fā)藥田,再者是避暑山莊的投資人要撤資。
其實,這兩個問題可以看成是一個問題。
一者是錢,二者是投資。避暑山莊投資商撤資不算大事,他可以自己貸款投入,或者鼓動桃花溝村民集體投資,只要把桃花溝的路修好,避暑山莊盈利必然可觀。
解決完藥田開發(fā),不僅能穩(wěn)定給藥膳閣提供丹藥獲取利潤,也可以簡化美妝丹藥做出一份流水線制作工藝,供自己的公司出售。
他不能都把時間浪費在煉制丹藥上,藥田跟避暑山莊只是開始,對方既然已經(jīng)咬住了他,就沒那么容易松口。
江小江現(xiàn)在還不確定劉學(xué)勤能不能幫自己解決藥田的麻煩,他擰了擰發(fā)緊的眉心道:“希望不會出問題。”
這幾天連軸轉(zhuǎn),江小江覺得自己精神緊繃過頭,好不容易稍微放松下來,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心里有事,睡不安穩(wěn)。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江小江的精神看上去并不怎么好,李淑蓮和江大山上午要下地干活兒,早早就起來做了早餐。
李淑蓮正忙著擺碗筷,心疼道:“江兒,我看你臉色不是太好,是不是沒睡好?天涼了,媽下午拿家里的棉花彈一床新被褥,你蓋著能舒服不少。”
江大山也轉(zhuǎn)過頭,看著江小江說:“男娃哪有那弱,不過你媽說的對,先前做的被褥你媽都拿去拆了,再重新給你套一床。”
李淑蓮做了三床大紅被子,是留著給棗花和江小江結(jié)婚用的。后來出了事,李淑蓮怕兒子看到觸景生情,干脆把被罩和背面都拆了,重新?lián)Q了。
“好,這種事老媽做主就行。”江小江道。
“趕緊去洗把臉,趁熱喝湯。”李淑蓮把碗筷擺好。
江小江洗了把冷水臉,回到餐桌坐下來吃飯。
村委會的江廣漢跟小王幾個人還等著他的消息,喝完粥江小江擦擦嘴站起來要先去村委。“爸,如果一會兒劉叔過來我不在,你就叫他去村委會找我。”跟江大山交代好,江小江出門去村委。
幾個核心的村干部昨天一直在等江小江,到了晚上沒見回來,就知道要等到今天了,今兒一早江廣漢來村委路過江小江家,看到車在他家門口停著,就知道人肯定已經(jīng)回來了。
幾個村干部已經(jīng)集聚在村委辦公室,等著江小江的好消息。
小王是個急性子道:“江哥怎么還不來?”
“別急,可能是昨天回來的太晚。這段時間江兒沒天沒夜的忙,也該叫他好好歇歇了。今天要是還不來,咱們誰也不能去催,知道不?”
江廣漢話音剛落,江小江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說道:“沒那么嚴(yán)重,可能這幾天沒休息好,有點累。”
眾人見人來了,臉上的激動顯而易見。
“江哥,快跟咱們說說,彭書記有沒有把棒槌山又劃給咱們的村子?”小王搶先開口,十分期待的看著江小江。
除了范錢,其他村干部也都抑制不住期待和激動,紛紛圍過來等著江小江開口。
“沒有。”
江小江搖搖頭,這句話無疑是重磅炸彈,炸的村委這些核心干部反應(yīng)不過來,出了這么大的事,鎮(zhèn)上還不打算打消更換承包人?
只有范錢,忐忑的心終于稍微放下來一點,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氣。。
江小江對范錢的表現(xiàn)盡收眼底,嘴唇微微一提,再次說道:“彭書記雖然沒把棒槌山上劃回桃花溝,但他的態(tài)因為兩個村子械斗的事有了改變,讓我暫時保管批文和合同,也就是說,在鎮(zhèn)上沒有下達(dá)新的文件之前,地皮還是我們的,誰也不給。”
范錢剛放下的心,又重新懸了起來。
范錢在桃花溝村委是閑職,平時就沒什么存在感,這也是龐明和方泳丹選中他的主要原因。村委其他人都沒注意他,幾個核心干部只顧著聽到江小江這個消息激動無比。
江廣漢道:“這么說,咱們村還有機會得到棒槌山?”
“可以這么說。”
“太好了,太好了。”
江廣漢激動興奮,一張老臉也忍不住笑開了花,倒是讓其他幾個村干部開起他的玩笑,范錢怕引人起疑,雖然也裝的很是高興,不過,但是笑的比比哭還難看。
“廣漢叔,其實棒槌山藥田沒那么重要。”江小江這話,讓眾人不理解。包括正準(zhǔn)備借機去給龐明打報告的范錢在內(nèi),也是一怔。
江小江知道他們心里想什么,淡淡地開口解釋道:“其實現(xiàn)在告訴你們有點過早,畢竟我還不太確定這次實驗?zāi)懿荒艹晒Γ蚁霊?yīng)該沒問題。我找到解決咱們村土地問題的辦法了。”
眾人守住棒槌山這塊承包田的原因是村子里的確沒有作物田,江小江卻找解決鹽堿地的辦法,那就等于能讓桃花溝這些荒地種莊稼、種糧食、種水果蔬菜啥都行!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小江。”這個震撼的消息讓江廣漢連話都說不太清楚。
“應(yīng)該沒問題。”江小江極其隱蔽的瞟了一眼范錢。
“那,那這個人啥時候來?”小王也激動。
“來了。”聽著村委院里的腳步聲,江小江微微提了提嘴角。
江小江帶著村干部們從辦公室出來時,就見四十來歲頭發(fā)灰白的劉學(xué)勤仍舊是一副老學(xué)究的打扮,帶著厚厚的瓶底眼鏡。
這身衣服不常見,到了這年頭哪兒還有穿老派中山裝的?
村干部們有點忐忑了,又不知道江小江從哪兒請來的人,到底有啥本事,就只能跟著江小江賠笑。
“劉叔,辛苦了。”江小江微笑著迎上來。
“你這小子還跟我客氣?”劉學(xué)勤推了推眼鏡,親熱的拍拍江小江的肩笑道:“我剛才碰到你爸在地里干活,他說你讓我來這找你,這么著急叫劉叔來,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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