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女人身上老方此時的腦子是發(fā)懵的,不是江小江給他的滋補丹藥勁太大,讓他精蟲上了腦,而是江小江冷不丁打過來的電話信息量太大,讓他一時間亂了方寸。
“你特么要給我弟妹置辦首飾怎么不直接跟我說,老子直接送你家去不行嗎?犯得著這么費事跑我店里去買?”
“不對,你剛才說我店里首飾的款式你看不上?你特么是不是找抽啊,老子的店里的貨都是直接從國外進(jìn)的,哪一件不是精品,你說我賣的首飾不好,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等等,也不對!就算你不好意思浪費導(dǎo)購的時間,那隨便買一兩千的東西就行了,也犯不著花十萬塊買個面子吧?難道是我店里的導(dǎo)購你看對眼了?”
“這也不可能啊,我店里導(dǎo)購是什么樣的我能不知道嗎,再說還有弟妹跟著呢,你小子哪有那個色膽。”
“不行,我還是有點懵,你小子說的話肯定留了一半,這是給我下套呢,我先把電話掛了問問情況,你等會。”
一頭霧水的老方強忍著下半身的沖動掛掉江小江的電話,跟身體上的難耐相比,他更在意的是到底店里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才能讓江小江跟他說出這些話來。
“先生,情況怎么樣了?還要等多久?”李經(jīng)理其實一直都在江小江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偷聽著,雖然電話那邊的聲音聽不到,但江小江的一言一行都進(jìn)了他的眼,又是套關(guān)系,又是先說喜再說憂的,都是借錢的俗套,而再看他無奈的樣子,更是印證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人緣實在是太差了,連錢都借不來,這回看你怎么下臺!
“我也不知道,他說讓我等他電話。”江小江聳聳肩,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那好,我陪您等著。”李經(jīng)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江小江。
裝,你接著裝,繼續(xù)死鴨子嘴硬吧,你那朋友擺明了是接口托詞的套路,還他丫的裝傻,把你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渣收拾一頓,自己簡直就是在為民除害。
“等什么等,沒錢就說沒錢,裝什么大半蒜。”一直站在李經(jīng)理身邊的小嬌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李經(jīng)理的態(tài)度已然讓她明白了馬上要看到的結(jié)局,這小子把自己坑的這么慘,事到如今,她又怎么可能放棄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不上去踩上兩腳。
在江小江打電話的這段時間,桂華珠寶店的顧客絕大多數(shù)都沒有走,他們也都在靜靜地等著看結(jié)局,這會一聽到那個挑事的女導(dǎo)購又吵了起來,顯然是事情有了最后的定論。
“小江……”棗花這時也坐不住了,來到江小江身邊,眼睛紅紅的,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
“別著急,再等等。”江小江牽起棗花的手,冰冰的,好似她心里的溫度。
忽地,站在江小江身邊的棗花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扭頭看向李經(jīng)理,把頭一低,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能不能……”
“棗花,你這是干什么,別鬧。”棗花突然的舉動把江小江嚇了一跳,不帶她說完話,連忙出聲制止了她。
“呵呵,道歉就對了,我說小伙子,你相好的可是比你懂事啊。”李經(jīng)理看著面前這對小兩口,眼睛瞇成一條線,女人的道歉他很滿意,但這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打臉不往死里打怎么行。
江小江把棗花抱在懷里正好言安慰,沒空搭理說風(fēng)涼話的李經(jīng)理,只是瞟向李經(jīng)理的眼中,已然多了一絲不尋常的東西。
在最開始的時候,江小江真的只是想帶不舒服的棗花離開而已,但隨著事情被眼前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越鬧越大,江小江終于不愿再沉默下去了,老方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這事他相信老方一定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群人的一言一行讓棗花遭了那么大的罪,不可饒恕。
叮叮叮——
就在這時,江小江的手機響了起來,抱著棗花的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小江,事情我都知道了,給我五分鐘的時間,老子給你一個交代。”
電話那邊,老方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斷了,他覺得自己真沒法面對自己的兄弟。
就在剛剛,他已經(jīng)通過珠寶店里安插的親信知道了整件事的過程,自己的兄弟帶著未來弟妹買東西,被自己的經(jīng)理為難,架在火上烤,老方聽完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
這哪是在打江小江的臉,這特么是在打自己的臉!
“我朋友說讓我等五分鐘,沒問題吧?”江小江把電話重新揣進(jìn)褲兜,看著李經(jīng)理說道。
“當(dāng)然沒問題。”不知死活的李經(jīng)理依舊帶著假笑,笑瞇瞇地說道。
“又等五分鐘?你真當(dāng)你自己是個人物了?裝什么裝。識相的就趕緊道歉,讓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垃圾。”小嬌知道這是她聲討這個給臉不要臉的家伙最后機會,毫不留情地說道。
五分鐘說長不長。
但此時的五分鐘卻讓店里的每個人都煎熬難耐。
懷里的棗花抽咽不止,而抱著她的江小江則是平靜教人有些發(fā)毛。因為在江小江平靜的外表之下,暗藏的是怒火梵天。
“砸!”
就在這時,珠寶店門外的一聲叫喊,徹底把珠寶店詭異的氣氛打破。
珠寶店中的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一個更劇烈更刺耳的聲音突兀得傳了進(jìn)來。
嘩啦一聲,珠寶店巨大的落地櫥窗瞬間布滿如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堅實的特種玻璃沒有碎裂,但隨即而來的一群舉著鐵棍木棒的大漢,卻讓整個珠寶店都亂了套。
推搡著沖上來的保安,絲毫不顧響亮的警鈴和女人的尖叫,這群人把珠寶店的大門一堵,用手中的家伙依次把整排整排展示著珠寶的玻璃柜臺砸個七零八落。
突然而來的混亂嚇破了李經(jīng)理的膽子,抱頭鼠竄的他此時哪還能顧得上找江小江的麻煩,一邊躲著,一邊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然而還沒等李經(jīng)理把電話打出去,砸完店的大漢就盯上了他,五大三粗的他們將李經(jīng)理堵到角落里,劈頭蓋腦地就是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