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會在后天中午舉行婚禮,地點是省城的希維爾大酒店,如果你決定要去的話,可以先去省城的云山茶莊找趙老板,只要跟她提起我就行了,到時候她自然會幫你安排好一切。”不出半個小時,姜英的電話打了過來,把自己剛剛得知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她知道江小江既然已經決定要去找蘇媚,那自己是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的,不過到最后,她還是不忘安慰江小江一句,“到時候一定要隨機應變,千萬不要出什么意外,不要讓家人擔心,知道了嗎?”
江小江心里擔心著蘇媚的事,只記下了姜英前半句話里說的時間地點,后半句所說的,讓他不經意忽略了過去,完全沒有在意姜英口中所說的家人,指的是自己的父母,棗花,小綠,亦或是姜英她自己。
重新坐回沙發,凌騰飛早已等得迫不及待,搓著雙手,一副焦急的表情,“少俠,蘇大美女的事情你都打聽好了嗎,我現在感覺自己已經熱血沸騰,等不及要出手了。”
“那就別等了,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去省城,蘇媚后天就要結婚了,我怕晚了就趕不及了。”江小江也不愿意跟凌騰飛繼續廢話,說完就要起身出門。
“還收拾什么,趕緊走。”凌騰飛也不是拖沓的人,說著話站起來就要跟江小江一起往外走。
“你確定不收拾一下?”江小江上下打量了一番凌騰飛,無奈地說道。
這家伙在家里一點形象都沒有,上身穿著件粉絲睡衣,下半身套著一條花褲衩,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整個人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少俠是怕我現在的形象太過拉風搶了你的風頭是不是,那好吧,我決定接受少俠你的建議,還是上樓去換套衣服吧。”凌騰飛一點也沒為自己的邋遢感到任何的不好意思,反倒是找了個牽強的理由開脫。
不過凌騰飛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江小江要是再說話肯定說不出來什么好話,所以也不等江小江再開口,趕忙跨過茶幾,飛也似的跑上了二樓。
沒過多一會,終于穿戴好的凌騰飛坐上了江小江的破車,兩個人連午飯都沒有解決,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往省城。
桃花鎮地處偏遠,距離省城有三百多公里,即便是江小江緊趕慢趕,到了省城也接近黃昏,正趕上下班的高峰期,馬路上擠滿了回家的私家車,又堵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江小江才趕到目的地。
“茶葉店?少俠咱們不是要救蘇大美女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難道你最近喜歡喝茶,打算買點茶葉回去?”下了車的凌騰飛抬頭一看云山茶莊的牌子,十分疑惑看向江小江,不過轉瞬便露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佩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里肯定是少俠安排在省城的秘密據點,想不到少俠深謀遠慮,未雨綢繆,竟然把局都布到省城來了,我凌某人算是服了。”
“你一會最好少說點話,這里是別人介紹我來的,里面是什么情況我還不清楚,萬一人家是個不好說話的人,小心因為你這張臭嘴耽誤了正事。”江小江習慣了凌騰飛,但不代表別人也能受得了他滿天亂飛的垃圾話,雖說這里是姜英安排的地方,但江小江初來省城,人生地不熟的,不是桃花鄉那一畝三分地,凡事都應該小心應付,以免出了什么差錯,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我懂,少俠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凌騰飛甩了甩他飄逸的劉海,很是自信地說道。
說著話,江小江二人推開了茶莊的門,一派古香古色的裝飾布局立時涌入他們二人的眼簾。
江小江暗暗點頭,能在這么繁華充滿現代化氣息的都市里,開設這樣一個標新立異的茶葉店,恐怕店老板也不會是普通人。
“歡迎二位先生,請問你們有什么需要的?我們這里的茶葉種類齊全,華夏各種名品茶葉應有盡有,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么樣的?”一個穿著酒紅色旗袍的服務員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走到江小江的面前,微微頷首,說話的聲音甜而不膩,好聽極了。
“這位姑娘,我來這里是找趙老板的,不是買茶葉的,麻煩你能不能去通報一聲?”江小江客客氣氣地說道。
服務員一聽進來的二人不是來買茶葉的,臉色明顯不如剛剛迎上來的時候那么熱情了,不過很有職業道德的她也沒流露些許的不滿,只是把江小江二人請到櫥窗邊的沙發上坐著,又給添了兩杯茶,這才讓他們稍等片刻,轉身到后面找趙老板去了。
“少俠,我怎么感覺這里怪怪的?”邊上沒了旁人,凌騰飛立刻打開了他的話匣子,趁著喝茶的功夫,擠眉弄眼地對江小江說道。
其實不用凌騰飛提醒,江小江從走進茶莊開始,他便感覺到了一絲的特別。按照正常的推斷,既然到了賣茶葉的地方,進店首先看到的必然是一排擺滿了各種各樣茶品的柜臺,但這個店里卻連裝茶葉的盒子罐子都見不到,除了進門一個類似于柜臺的地方,放眼看去,這里更像是一個喝茶聊天的私人會所,氛圍恬靜安逸,哪里能嗅到半點市井的氣息。
而更有意思的一點是,這個店里的布局古香古色,可見店主人的品味十分的獨特高雅,單就是端在手里的青花瓷茶杯,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俗品,更別說整個屋內其他不凡的物件了。不過屋內雖然看起里很有格調,但這里的色調卻未免有些太過單一。
迎上來接待的女服務員穿著的是一件酒紅色暗花旗袍,地上鋪的也是酒紅色毛絨地毯,各種古香古色的裝飾也都是以明暗不一的紅色搭配的,就連擋著櫥窗的窗簾,以及江小江二人坐著的木質沙發,也一并是暗紅的色調。
江小江望了望屋內各處,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種對紅色極端喜愛的嗜好,似乎跟蘇媚極愛紫色的品味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