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梁到底還是被周石帶到了江小江的面前。
只不過這小子如今的樣子有點慘,被周石揍得鼻青臉腫的,頭發也少了一大塊,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沒一塊干凈地方,跟要飯的叫花子沒什么區別。
“江小江,你敢這么對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家房子給燒了,告訴你,今天你不賠我五萬塊錢,老子跟你沒完!”趙梁本就是個地痞無賴,這會王家回到桃花溝,讓他覺得翻身的日子來了,這會即便是被周石抓到了江小江家,他還是覺得江小江沒法跟王家斗,自己一點也不害怕。
靠在床邊的江小江沒說話,但趙梁囂張的態度卻把周石惹毛了,罵了句娘,周石對著趙梁的后背又狠狠地擂了一拳,“還敢燒房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讓你這輩子都爬不起來。”
“老子還真不信,有種你就把我打死在這,有王家給我做主,老子就算死了,也拉你們給我當墊背的。”趙梁豁出去了,猶自梗著脖子,一個村里的傻子,一個傷好,能把他怎么樣?
面對這個滾刀肉,周石覺得這個傻X就是在挑戰自己忍耐的底線,一抓趙梁的衣領,舉起拳頭,打定主意要把這小子的牙給打下來。
“周石,別動手。”江小江攔下了想要暴走的周石。
“可是……”周石還想再說點什么。
“聽我的,放手。”江小江瞪了周石一眼,拿出了當大哥的威嚴,總算是制止住了周石的亂來,“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問趙梁。”
“老大……那我就站門口,你有事就喊我,這小子要是敢對你動手,我今天非把他弄死不可。”周石到底還是聽了江小江的話,警告似得對趙梁比劃了一下,這才轉身出了江小江的屋。
“聽說王洪海去了鎮上還不死心,想對我動手?”江小江靠在床邊,看著一臉挑釁的趙梁,輕聲說道,絲毫也不擔心趙梁會突然動手。
這不是江小江托大,在別人看來,江小江受了那么重的傷,估計要好一陣子才能康復,但江小江身負十八段錦,其實身上的傷勢早就恢復了七七八八,想要對付趙梁這種貨色,動動手指就能搞定,根本不用費什么勁。
趙梁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一點也沒把江小江當回事,咧嘴想笑,卻不小心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既然你知道王家要對你動手,那就識相點,以后老老實實在桃花溝種你的藥材,別以為自己上面有人就以為自己能在村里立腳,實話告訴你,別說你現在身上有傷,就算你現在活蹦亂跳的,王老爺子也有辦法把你一腳踩死,你一個坐過牢的傻X,還想跟王家作對,腦袋被門擠了吧。”
沒有理會趙梁的嘲諷,江小江微微一笑,他的話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王家還是死心,背地里謀劃著重返桃花溝的陰謀,“我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跟你沒關系,不過我看你腦門發青,雙眼外凸,腳步虛浮,皮膚浮腫,想必你最近過得挺痛苦的吧,是不是很久連女人都沒碰過了?”
趙梁心里一驚,看著好整以暇的江小江死撐道,“老子天天跟女人睡覺,每晚都能把她們干的求饒,你特么是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不行的。”
自從趙梁染上了臟病以后,他的確很久沒有跟女人上過床了,到處拈花惹草的他起初只是感覺胯下發癢不舒服,渾然沒當回事,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漸漸地全身都使不出勁來,襠里也爛的流了膿,自己的小兄弟也抬不起頭了,就算是想碰女人也有心無力,這讓視色如命的他生不如死。只不過這事他從來沒跟外人說過,江小江這小子又是從哪里知道的。
在床上的江小江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看著趙梁擺了擺手,“你不用嘴硬,怎么說我也是學過一點醫的人,你身上的病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用不著掩飾,不過醫者父母心,我得好心地提醒你一聲,你現在這病拖不得,再拖下去,用不上兩個月,你這輩子就算交待了。”
“馬勒戈壁的,你敢咒老子!”趙梁怎么看怎么覺得江小江臉上的笑是在嘲諷他,不由得怒從心起,也忘了周石的警告,抬手就想教訓江小江一頓,“老子要是不把你打出屎,你還真當老子怕了你?”
看著一點力道都沒有的拳頭,江小江甚至都沒有起身,抬起左手輕輕一撥,便擋開了趙梁的拳頭,接著身出右手食指,對著趙梁肋下的章門帶脈兩穴輕輕一點,便收住了手。
正想再打上兩拳的趙梁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感覺自己被江小江點了兩下之后,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腳下一軟,便跪在了江小江的床邊。
“江小江,你對老子做什么了,唔……”趙梁剛想再說兩句狠話嚇嚇江小江,可也不知怎么的,小肚子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似得不斷往下跑,一股子尿意瞬間襲來,憋也憋不住,就跟剛出生的小孩似得,緊接著,他胯下那活就跟打開水龍頭似得,往外淌出了東西。
頓時,江小江的屋內充滿了腥臭的氣味。
“別擔心,我這是在救你,你病得太久,身上的毒性太重,必須要趕緊把毒素派出來才行。”江小江看著趙梁咬牙切齒的模樣,淡淡地說道。剛剛他出手的確沒有要害趙梁的心,他身上的臟病的確存在的時間太久,已然不能像他媳婦那樣,只靠喝藥就能康復過來,必須用中醫的手法,把他身上的毒排出體外,然后多加調理才行。
“打死老子也不信你的話。”趙梁嘴硬是嘴硬,但身子根本使不出勁,他惡狠狠地看著江小江,都有把他生吞活剝的心了,今天這個場子,他發誓要從江小江的身上找回來。
“信不信我的話,你把褲子解開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