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族規,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接著聽塔塔娜的介紹。
“這個叫塔斯雅,這個叫塔基雅,這個叫斯塔雅。清風,你看什么時間開始教學?”
“現在。不過我先問問她們懂不懂針灸。”
看到眼前的年輕人問自己懂不懂針灸,三人齊齊點頭答道。
“可以,可以。”
確定她們懂針灸,任清風看著他塔姆不好意的說。
“爺爺,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再找幾個中毒的人來。最好氣息深厚的,教學時她們難免會出現錯誤。如果氣息不足,我怕發生危險。”
他塔姆早就想問任清風什么時候可以解毒,現在聽到讓自己找人解毒,立刻又消失在夜色中。
沒一會兒,他塔姆帶回來是個氣息醇厚的男人。任清風立刻對三位醫生進行了教學,到天亮的時候她們已經完全掌握了解毒針灸。
忙了一個晚上,上午在塔塔娜的強烈要求之下,眾人只能躺在簡易的床鋪上休息起來。
等任清風等人起床洗漱時,看到院子已經被人收拾的干干凈凈,擺了十幾張桌子,院角還有三個大鍋正在燒菜,任清風把正在忙著擦桌子的穹融扎叫過來問。
“這是幾個意思?過年?”
“什么過年。”
穹融扎興奮的說。
“這是大家為了感謝你給我們解毒,特意給你舉辦的歡迎宴。看到沒,現在整個寨子里的人可都等著一堵你和嫂子的英雄氣概。如果不是你們,我們早就掛了。先不跟你說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見。”
看著穹融扎忙的一臉幸福,再看到坐在凳子上說話人的滿臉清爽,任清風心里頓時釋然。
水族的人終于看到了自己翻身的一天。
洗完漱,任清風帶著眾人出了屋子,坐在凳子上和塔塔娜聊起了天。他們桌子上慢慢聚集了一些寨子里的長輩。
中午眾人簡單對付了一口,主要等著晚上的接風宴。
下午眾人正聊得高興,突然聽到村外亂了起來,十幾個壯漢一路闖到院子里。
莫氏兄弟看到任清風的暗示,迅速站到大鍋前護了起來。
再怎么鬧騰,今晚上的接風宴可不能砸了。
塔塔娜看著站在面前的十幾人問。
“怎么,八寨里的六寨,你們這是結盟了?”
聽到大護法的訓斥,十幾個壯漢的心里顫了一下,畢竟自己的命現在都快沒了。
早上聽到傳言,大護法寨子里的人慢慢都解毒了,自己還不信。現在看到他們喜氣洋洋過節一樣的熱鬧,頓時看到了生的希望。為首一人橫橫的說。
“大護法,你這是什么意思?只顧自己人死活,不顧我們死活了?”
“顧你們死活?你們死了嗎?”
一句話把十幾個人懟的啞口無言。
到現在為止,還真沒聽過誰因為毒發身亡。
見到十幾個人發愣,塔塔娜接著說。
“我不管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想活命就回去等著。我們會挨個寨子走一遍。要不,就作為客人留下來吃頓飯。”
“好。”
為首的人向身后大叫一聲,接著說。
“哥幾個,咱們今晚就在這里吃完席再走。”
聽到帶頭大哥的招呼,十幾人立刻找了三張桌子做了下來。
看著塔塔娜、任清風這桌,為首的人毫不客氣的坐了過來。伸手看著任清風自我介紹說。
“在下柴三山。不知各位是?”
“你好,我叫任清風。這位是鐘無艷。。。”
介紹完,任清風聞著柴三山身上淡淡的藥味,試探著問了一句。
“三山叔是采藥人?”
“嗯?”
任清風這話讓柴三山心里一驚,笑著反問。
“你從哪里看出我是采藥人了?”
“你身上的藥香。”
“不錯,小子鼻子好使。看你樣子不是采藥人,你是中醫?”
“嗯。”
點點頭,任清風接著說。
“我就是一個江湖郎中,閑著沒事的時候到處跑跑給人治個小病。”
“江湖郎中?小兄弟,我看你是貶低自己了。能夠憑借藥香猜出采藥人的身份,這個不是江湖郎中這么簡單,而是中醫高手了。難道著毒是你解的?”
“是我解的。”
柴三山聽到任清風痛快的承認,突然愣了一下。
自己想著他怎么也要退讓一下,突然聽到他承認,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看到柴三山被自己的直接打的接不下話,任清風把話題一轉問。
“三山叔,我聽說最近采藥人在山里失蹤了很多?這事是真的嗎?”
聽到任清風問起采藥人失蹤的事情,柴三山立刻來了精神,皺著眉頭說。
“這事是真的。我的人已經連續失蹤了三個。現在進山我們必須五人一組,還要天黑之前必須回來。現在我們能夠采到的名貴藥品越來越少。想想這些就窩火。前幾天,有幾個人說,在山里看了典球的人。但是,他們轉過山梁立刻不見了。都說大白天活見了鬼。”
“你也懷疑失蹤的采藥人是典球做的?”
“嗯。”
點著頭,柴三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驚訝的看著任清風,掃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十幾人,小聲問了一句。
“你也知道典球?”
“知道。”
任清風看著柴三山謹慎的樣子,心里對他立刻有了好感。接著小聲問了一句。
“你的人里有他的人?”
“我也是懷疑。今天說話不方便,等有機會再說。這些人里各懷鬼胎,都是其他幾個寨子的,我也不是很熟悉。一會兒我裝醉,住下之后咱們再說。”
說完,柴三山故意扯著嗓門大聲說。
“好,清風,今天咱們兩個不醉不歸。”
坐在其他三桌的十幾個人看著柴三山齊齊投給他一股鄙視的眼光。
小樣,又見酒眼開了吧。除了酒鬼還能干啥,見到酒比見到自己的兒子還親。
任清風看到十幾人對他的態度,禁不住仔細的打量了柴三山一眼。眼睛無意中瞥了他手腕一眼,他的紅點似乎與別人不一樣。
吃完飯的手,十幾個人因為山路,早早的吃完走了,只剩下柴三山一個人還在桌上推杯換盞。直到宴席結束,莫氏兄弟在任清風的授意下,架著柴三山進了屋。
對于柴三山的了解,塔塔娜母子等人也僅知道他是一個采藥人,其他事情一概不知。看到任清風剛才和他說了幾句話,但看著兩人聊得很投機,心里有了數。
跟著走進屋里,看到任清風正給柴三山煮茶,塔塔娜剛要出去,被任清風叫了回來。
“奶奶,不用避諱。我和三山叔就是問問采藥人在山里消失的事情。你也跟著聽聽,說不定還能想起一些事情。”
見到任清風挽留,塔塔娜坐了下來。一會兒他塔姆也走了進來。
“你先喝杯茶暖暖胃。”
給柴三山倒完茶水,任清風掃了一眼眾人以后的目光,左后看著柴三山,笑著說。
“三山叔,你是不是該給我們重新介紹一下你呢?”
正在喝茶的柴三山聽到任清風這話,把茶杯放到地上,不怒反笑著說。
“你小子,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實力。看來,我身上的秘密在你眼里根本就不是秘密。好吧,我們現在重新認識一下。我不叫柴三山,我的真名叫木木真,我的真實身份是水族族長。”
啪。
木木真?
柴三山話音一落,塔塔娜、他塔姆的茶杯從手里滑到地上摔了個稀碎。
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看著自己給兩人帶來的震驚,木木真搖著頭,輕輕笑著,接著說。
“大護法,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早就死了?我要是死了,你給誰做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