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找人把鏡子取下來。德行這人是個什么人?什么時間給家里放上的這個?”
聽到任清風讓把鏡子取下來,水財方有點猶豫的說。
“老太太就是從青云觀回來之后得的這種怪病。德行道長來了一次,給老太太把了把脈,就讓人把鏡子掛上了。剛掛上鏡子的時候,還有點作用。但是,沒過幾天就不起作用了。”
“他弄得這個東西,就像在地里扎了個稻草人嚇唬小鳥。剛開始有效果,時間長了,這幫鳥不把稻草人啄爛就不錯了。這個陰陽天眼鏡已經被邪氣摸透了,不起任何作用。反而容易引起邪氣的反感。”
任清風的這些話讓水財方感覺云里霧里、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忍不住問了一句。
“清風,按你這么說,邪氣也很聰明?”
“不是邪氣很聰明命。”
看著水財方一臉疑惑,任清風看著窗戶說。
“水哥,好比窗戶。陰陽天眼鏡,把邪氣像窗戶一樣關在外面。但是,這扇窗戶已經破爛不堪四處漏風。邪氣進入自然很簡單,而它們每次進入都憎恨鏡子阻擋,所以每次都會大量涌入,不是它們聰明,而是它們想把這扇窗戶撕碎,然后進出方便。”
這下水財方算是明白了。現在的鏡子引起了邪氣的憤恨,一直想搞它,拿下來反而減少邪氣的憤恨,化解這段怨氣。急忙安排身邊的人把鏡子取下來。
任清風走進房間,接著解釋。
“水哥,從我的治療角度。治病如治水,不能只堵不疏,也不能只疏不堵。我的原則,以疏為主,賭為輔。老人的身體,特別是女人的體質,本來就屬陰,極易引來邪氣。賭,根本堵不住。”
這幾句話聽得水財方立刻熱血沸騰,眼神冒火。
看了這么多醫生,那個也沒有任清風講的徹底,老太太這病確實有救了。
任清風來到老太太身邊,試完脈,看著水財方問了一句。
“老太太從青云觀回來是不是去了一趟墓地?”
“啊?”
水財方聽到這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周正看著水財方嚇得坐到了地上,趕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樣驚訝的看著任清風,問。
“清風,你可別嚇我們。你們怎知道老太太去了墓地。”
“走吧,去墓地看看。”
從地上起身還沒站穩的水財方聽到任清風提議去墓地看看,急忙迎合著說。
“走,走,去墓地,去墓地。不過,清風,你是怎么知道老太太去過墓地的?”
“剛才給老太太把脈的時候,脈象里有一絲悲氣。來太太都這把年紀了,對生死應該早就看開。所有,能讓她傷心的也只有在墓地了。”
聽完解釋,水財方和周正的心才算落下了,兩人互相看了看,沒想到中醫還有這種水平。
剛到客廳,任清風發現水財方竟然站在原地愣了神。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任童童竟然和小女孩嘀咕嘀咕的在一起說話。
“李嬸,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樓上已經讓水財方震驚一次,現在看到被診斷患有自閉癥的女兒竟然和任清風的兒子開心的說著話,腦子立刻又轉不過來。
聽到水財方的問話,李嬸也是一臉懵逼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爸爸。”
任童童看到任清風站在客廳看著自己和小女孩,拉著小女孩的手跑過來,介紹說。
“爸爸,這個小女孩叫水藍澤。她說她看到好多叔叔爺爺跟她說話,我一來,這些人就跑了。”
任清風聽到兒子的話,急忙蹲到水藍澤身邊,拿起她手腕試了試脈。
原來是這樣。
“水哥,讓童童和藍澤一起去墓地。”
看著任清風的臉色突然變得面無表情,水財方趕緊一口答應,找人把車來了過來。
“水哥,藍澤是不是跟你提起過經常又叔叔、爺爺陪她玩?”
“有。”
水財方想了想,接著說。
“那是她剛剛會說話,總是對著空氣喊爺爺、叔叔的,我們也是感覺奇怪。后來醫生告訴我們,這是她的自閉癥癥狀,我們也就不理她了。”
說話的時候,水財方看著和任童童玩的滿頭大汗的女兒,剛才她叫的那聲爸爸,真甜。等從墓地回來,一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來到墓地,任清風看著墓前擺著兩只石獅子,又抬頭看了看墓邊風水,禁不住鄒起眉頭,陰著臉問。
“水哥,這是誰給你指的石獅子的位置?”
“德行道長。”
又是德行?任清風感覺真的有必要把他叫過來好好聊聊了。
門上的鏡子姑且算是幫著水家,但是這個可就不是幫著水家了。看著石獅子,冷冷的接著問。
“水哥,能讓德行道長來一趟嗎?”
聽到任清風請德行道長,再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一直看著石獅子,立刻明白,這里面一定有問題。趕緊點頭,答應。
“可以,可以。我現在就找人把他請過來,青云觀就在隔壁的山頂。”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任清風看到從車上走下一位道長,五十歲左右,臉色紅潤。看著一臉正氣,并不像小人的樣子。
德行道長正在打坐練功,聽到水財方在墓地找自己,想到前段時間水家安完石獅子自己還沒有去看過,欣然答應,上車來到了墓地。
來到石獅子前,德行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向自己,等仔細看完石獅子的方位,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著水財方破口大罵。
“鱉犢子玩意水財方,石獅子我是讓你這么安的嗎?你這是要要了老夫的命。”
任清風聽到這話,心里踏實起來。
搞了半天,德行也不知道石獅子裝成了這樣。
水財方看到這里,立刻明白,石獅子安裝的絕對有問題。任清風之所叫德行來,是想看看這種安裝是不是德行故意指點的。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明明就是自己領會錯了意思。一臉尷尬的看著德行問。
“德行道長,這怎么辦?”
“怎么辦?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老太太的問題了。你這是讓你家祖宗回不了家。這事是你自己裝錯的,我不管了。再管下去,我都得離開這里。我管不了了。”
聽到德行道長賴皮一樣不管了,水財方無奈的看著任清風,著急的問。
“清風,這事怎么辦?德行道長不管了。”
看到水財方哭喪著臉,任清風冷冷一笑,好氣的說。
“水哥,別聽他胡說。這事你是有責任,但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道長的指點,你會安嗎?源頭在他那,這事他必須管。聶怕,老祖宗們都看著呢。”
對啊。
任清風的提示讓水財方立刻有了底氣。看著德行說。
“道長,我安錯了,責任是在我。可是,你別忘了,是你讓我安的,說這樣利于我的生意。這點你承認嗎?”
“承認。”
剛才聽到任清風的提示,德行道長偷偷打量了他幾眼。
陽氣十足,陰氣殷實,正氣沖天。這小子修的比自己還好。看大水藍澤和任童童開心的挽著,更是一臉詫異。對水藍澤的自閉癥,自己比誰都知道。她是因為天生純陰,招惹陰人所致。現在好了?
承認就好。
水財方得意的看了一眼任清風,悄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高人啊,要不是任清風,讓德行這個老道就溜了。
“你既然承認了,趕緊說,怎么改?”
“唉。水財方啊水財方,我看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太多。我親自給你改,改完了在門兩人概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