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家唐的笑容,呼延濤突然感覺心里升起莫名的興奮。
自己知道沈家唐的病情,在電話里聽說他的病已經好了的時候,心里充滿了驚訝,并對他的主治醫生產生了濃厚興趣。這也是為什么同意爺爺和沈家唐見面的原因。
聽著沈家唐把話說得如此直白,呼延濤也不再刻意隱藏,笑著說。
“沈爺爺,要不把你的主治醫生介紹給我試試?你也看到了,我爺爺現在就是這個狀態,每況日下。”
“真想試試我的主治醫生?”
沈家唐故意笑著接著試探。
“試試這有什么,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行,清風,把剛才的話跟濤濤說一遍。”
“等等。”
呼延濤聽到沈家唐讓任清風跟自己說一下情況,感覺腦子有些吃不消。急忙伸手攔住,看著沈家唐,不確定的問。
“沈爺爺,你的意思是,讓你身邊這位任清風給我說一下我我爺爺的身體?”
“嗯。”
對呼延濤的驚訝沈家唐沒有意外。畢竟自己也是過來人,任清風實在是太年輕了。
“可他。。。”
想起任清風不過跟著沈家唐進了一趟臥室,看了一會兒呼延國,現在就能判斷出病情了?這不是胡扯嗎?先不說他的醫術必須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才可能望而診斷。即便是這個年齡也實在是年輕了吧?
任清風看著呼延濤對自己的懷疑,笑著說。
“呼延少爺,呼延爺爺應該是每到午夜最精神,每到中午最嗜睡,喜歡吃冷怕熱。”
“啊?”
聽著任清風的話,呼延濤本就轉不過彎的腦子,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問。
“清風,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呼延爺爺的這個病,叫失陽癥。用中醫理論解釋,就是陽衰陰盛。。。”
講完時,任清風看到呼延濤的眼神已經釋然,燃起希望。
“走,我現在帶你到爺爺去的墓地看看。不滿你說,通過這兩天我對爺爺的觀察,也是疑惑。他老人家病重,但一到晚上卻表現的異常精神。通過你這么一說,正好印證了我的疑惑。”
來到墓園,任清風看著半個山坡的墓碑。
青山埋忠骨。
眼睛濕潤的看了一眼沈家唐,問。
“爺爺,這就是你們那幫兄弟?”
“是啊。”
沈家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任清風和呼延濤說。
“走,進去看看老朋友。有時候想想自己還活著,這就是莫大的幸運。什么榮華富貴、子孫滿堂,和他們相比,這些都是浮云。沒有這幫兄弟們的付出,什么都是空談。”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沈家唐拾級而上。
走了一會兒,任清風抬頭又掃了一眼墓地,問呼延濤。
“濤哥,那天呼延爺爺來的時候,你跟著進來了嗎?知道他站在那座墓碑前嗎?”
“沒有。爺爺每次來這里從不讓我們跟進來。”
聽到呼延濤只能在墓地門口等著呼延國,任清風眼里充滿失望。
這么多的墓碑,去哪里找。
“走吧,我知道他愛去哪里。”
說著,沈家唐輕輕拍了拍任清風的手背,安慰著說。
“這里埋得人,八九十我都認識。其中有一位是老班長的二哥。他們一起從家里跑出來鬧革命,二哥犧牲在了這里。看,就是這座墓。呼延家。看來我的腦子還有用。”
墓碑前放著一瓶五糧液,一盒煙。
任清風掃了一眼墓碑,沒有特別之處。正疑惑陰氣從哪里出來時,發現墓碑上照片里的人眼睛似乎有點不對勁。一股陰光射向前方,扭頭看到沈家唐正看著照片,急忙拿起五糧液酒瓶一擋。
噗。
沈家唐和呼延濤驚訝的看著墓碑上呼延家的相片自己燒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呼延濤看著任清風,一臉疑惑問。
等照片燒為灰燼,任清風用手摸了摸照片灰,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說。
“照片的眼睛被人下過尸油。爺爺,剛才你是不是有種被瞬間抓住的恐懼?”
“嗯。”
沈家唐想到剛才的一幕后背寒毛直豎。
看到照片上的呼延家,沈家唐剛要伸手去撫摸,卻感到眼睛被呼延家的眼睛深深吸引,立刻有一種掉入深淵的恐怖。好在目光被玻璃擋了回來。
聽到沈家唐的回答,任清風看著呼延濤,嚴肅的說。
“濤哥,老爺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想把他至于生不如死的地步?這種用尸油聚集陰氣的方法最終也早自損八百,得不償失。除非他和你們有深仇大恨。”
“那,下一步怎么辦?”
呼延濤聽完任清風的講述,恐怖的疑云逐漸涌上心頭。眉頭緊鎖,仔細的想著家族的對頭。
“先回去吧,看看別墅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按理說,別墅里應該也有尸油的痕跡,要不然他不會控制住陰氣磁場。”
三人回到別墅,任清風看到客廳里坐著一位中年人,臉色陰沉。
聽到三人腳步,中年人抬頭看到呼延濤,剛要開口訓斥。發現他身后的沈家唐,急忙起身迎了過去。
“沈叔叔,你怎么來了?也不提起跟我打聲招呼。”
“爸,你怎么來了?”
看到中年人,呼延濤一愣,急忙打了聲招呼。
呼延慶聽到兒子的招呼,狠狠看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
“一會兒再找你算賬。沈叔叔,趕緊過來做。真沒想到你還能來看家父。最近身體可好?”
“好得很。”
沈家唐說著故意踢了幾下腿,跳了兩下。
看著沈家唐硬朗的身體,呼延慶慌張的趕緊把他拉倒沙發,擔心的說。
“沈叔叔,你這是做什么?小心你的舊傷。你要是在我家里出點事,我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舊傷?我舊傷好了。你沒看到我又年輕了幾歲嗎?”
舊傷好了?
認真打量著沈家唐,呼延慶發現,他的眼睛的確變得清明,臉色紅潤,整個人炯炯有神,根本看不出任何生病的跡象。禁不住驚訝的問。
“沈叔叔,你真的好了?”
“這還有假?我就算開玩笑,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聽著沈家唐的解釋,呼延慶仔細一想。的確,根據他的性格,肯定不會說謊。何況,和自己炫耀他的病體沒有任何意義。不過,還是擔心的問。
“沈叔叔,你這可是頑疾。復原很慢的,我建議你還是少做劇烈活動為宜。以后,像這樣的長途跋涉,你打個電話我們也能理解。畢竟歲月不饒人。”
“你這孩子。”
沈家唐故意臉色一沉,訓斥著。
“你怎么能這樣咒我?什么叫頑疾復原慢?沒看到我已經完全恢復了嗎?”
完全恢復?呼延慶心里一笑。老頭的倔脾氣還是那樣,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著一臉怒氣的沈家唐,趕緊給他倒滿茶水,臉上掛著微笑,點著頭附和。
“沈叔叔,我看出來了,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喝茶,喝茶。”
看著面笑心不笑的呼延慶,沈家唐接著冷冷的說。
“呼延慶,你別忘了。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屁股一撅,拉什么屎我還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相信我的病號。告訴你,小子,老子的病還真就好了。再告訴你,就是我身邊這位小兄弟治好的。你爸的病,他也敲出來了個八九十。”
說完這話,沈家唐看到呼延慶的臉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眼神緊緊盯著字。
對這種人必須猛藥去疴。剛才怎么提示都沒用,現在直接來一個釜底抽薪,讓他自己想去。
果然,呼延慶看著沈家唐的眼神,就像不認識他一樣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