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風處理完完傷口,過了半個小時,沈瑩瑩小心翼翼的揭開杜玲玲臉上的面紗,杜思遠夫婦帶著任童童也站在旁邊看著。
看到眾人驚訝的目光,杜玲玲著急的喊著老媽齊靜給自己拿鏡子。
接過鏡子,杜玲玲驚訝的看著被任清風治過的五厘米左右的傷疤已經不見,映入眼簾的是光潔的臉蛋。激動的拉著齊靜和杜思遠的手說。
“爸爸、媽媽,我可以復原了,我可以復原了。”
“嗯,嗯。”
齊靜和杜思遠老淚縱橫的看著女兒,心中充滿對任清風的感激。
“清風,中午必須在家吃飯,讓你齊阿姨給做最拿手的燉排骨。咱倆必須喝一盅。”
“爺爺,我爸喝酒可厲害了,號稱千杯不醉。”
任童童稚嫩的聲音引得大家一陣大笑。
見到女兒開心的像個孩子,齊靜向任清風說了一句謝謝,趕緊到了廚房張羅起中午飯。
吃過午飯,三個女人帶著拗不過的任童童一起逛街。任清風直接去了棉紡廠。
聽完白銅川的匯報,詢問了職工技能大賽的接過,任清風十分滿意。正在深入了解設備改造的事,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猛的推開,一名青年進門就喊。
“白廠長,快點,打起來了。”
看到秘書胡明飛著急的樣子,白銅川眉頭一皺,問。
“什么打起來了?把話說明白。”
“鄭立勇和強紅軍打起來了。張榜之后,強紅軍喝了點酒,借著酒勁問鄭立勇為什么不給自己面子,為什么把成績考的那么好,高第二名那么多,讓自己的工資定的比原來還低,是不是故意找事。說著說著,強紅軍就把鄭立勇給揍了。”
“亂彈琴,他倆人呢?”
聽完事情經過,白銅川氣的拍著桌子繼續說。
“現在廠里職工是不是對鄭立勇都有意見?感覺因為他的發揮,把其他人的工資都定低了?”
胡明飛先是看了一圈眾人,這才低著頭小聲說。
“是。”
“是個屁,自己沒本事賴到鄭立勇身上了?胡鬧,價值是胡鬧。”
看著氣的臉色煞白的白銅川,任清風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看著胡明飛說。
“下個通知,一個小時后召開全體職工大會,凡是未到者,按照自動辭職處理。把參加這次工資等級考核的人按照名次從前排開座,我這個大老板會會這幫人。還有,主席臺邊上留一個位置。趕緊安排去吧。”
胡明飛聽完任清風的安排,習慣的看了把銅川一眼。看到白銅川向自己點點頭,趕緊出了會議室。
“清風,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們給鄭立勇開出的工資少了。我要在全廠職工面前給他漲工資。”
聽到任清風說鄭立勇公示的每月八千工資少了,在座的人心里同時咯噔一下。這可是廠里開會決定的,這就讓他說推翻就推翻了?以后廠辦的威信怎么辦?
見到眾人臉色不悅,任清風哈哈一笑,接著說。
“各位,你們是不是忘了誰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你們的公示只不過是廠里的決定,中投同意了嗎?是不是還要經過我同意才能算數?”
聽到這話,眾人才從狹隘的四維跳了出來,恍然大悟的想起來。
對啊,現在咱們上面還有中投這個大老板,像職工定工資這種大事,必須人家拍板。畢竟是用人家的錢,凝重的臉色立即舒展開來。
任清風見到大家把問題想清楚了,面帶笑容接著說。
“鄭立勇工資到底漲多少,你們也別問我,我會在會上宣布。其他人的一律不動。大家既然認為他不合群,干脆,我就把他退出來,讓他高到羨慕的不合群。就像太陽,它永遠不和星星合群,但是,咱們永遠離不開他。”
眾人聽著任清風的話感覺云山霧罩,想到一會兒職工大會宣布,索性也不想了。
任清風坐在主席臺中間位置,看了一眼前排的鄭立勇,眼睛被打了個烏青。
坐在下面的職工,看到任清風都是一愣。
這小子也太年輕了吧?
強紅軍看著這次工資檔級考核的始作俑者,頓時來了氣。站起身大喊。
“無良資本家,你憑什么把工資給我定的比以前還低?”
白銅川看到強紅軍竟然率先發難,氣的剛要罵幾句,卻聽到任清風在自己的耳邊請問。
“他是不是強紅軍?”
“是。”
“行,這事你別管了。以后你就記住,最終解釋權在中投。”
說完,任清風拿著麥克風站起身,看著坐在最后排一角的強紅軍,自我介紹說。
“我叫任清風,中投負責人,也就是大家嘴里的投資人。作為投資人,我需要賺錢。只有賺錢了,我才可以養大家。不賺錢,我怎么給你們開工資?這次舉辦的工資檔次考核,我都不知道你們那里來的底氣還有一件。這就像參加完高考,你們這些二本生還對一本生有意見了?你們還有廉恥心嗎?你們還有良知嗎?捫心自問,你們想不想通過自己的技能得到大家的認同,獲得高額工資?”
任清風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眾人,見到有的已經開始低下頭,接著說。
“作為中投負責人,我現在宣布,鄭立勇因綜合技術過硬,聘為棉紡廠工程師,月工資底數一萬兩千元,獎金績效另待研究。你們要想自己翻身,就老老實實跟著鄭立勇拜師學,不想靠本事吃飯就給我滾。別以為你們還是集體企業,現在你們現在都是我任清風的人,說句不好聽的,我看誰不順眼就讓誰滾蛋。另外我宣布,每季度組織一次工作檔次考核。對自己工資有異議的,一年四次機會。凡是評為工程師的,一年一考。今年的四次工資檔次考核裁判長由鄭立勇擔任。”
說道這里,任清風故意把話音一停,看了一眼還真震驚中的鄭立勇,喊了一聲。
“鄭立勇。”
“到。”
“趕緊上臺,以后廠里任何會議你必須參加。位置雖然靠后,大小也是個比車間主任大的官。”
“是。”
鄭立勇趕緊跑著坐到了主席臺的位置,看了一眼臺下,心里感慨萬分。
任清風掃到臺下幾位車間主任看著說。
“我還有一件事情宣布。沒個車間產值利潤的百分之十返回車間,百分之五十由主任拿,剩余百分之五十,主任負責分配。”
話音剛落,禮堂立刻響起雷鳴般掌聲,經久不息。
示意了一分多鐘看到臺下仍然還在鼓掌,任清風無奈的拿著話筒說。
“各位,各位。我一會兒還有事,先走了。”
聽到任清風要走,大家掌聲立刻收了起來,擦著眼淚,眼巴巴的瞪著他。
“你看,我不走你們還要鼓掌。”
話一出口,大家立刻笑了起來。
看到大家心情放松下來,任清風突然板著臉說。
“以后請每個人記住,只有廠子好了,大家才能夠吃好、喝好、住好、穿好、行好。如果感覺棉紡廠前途暗淡,趕緊辭職另謀高就。如果想留下來,我只要求你們一條,干好工作,創造價值。付出和匯報成正比。還有,如果讓我知道誰在暗地里拉幫結派,阻礙廠里發展,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讓白廠長說幾句。”
白銅川看著自己苦口婆心做工作都做不通的工人,在任清風金錢政策下各個精神煥發,講了幾句就散會了。
“任總。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嚴把考試官,把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好。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