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房門咔嚓一聲,任清風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
“任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閆丹青看著任清風疲憊的樣子,真不忍心打擾他,怎奈父子連心,還是問了一句。
“一會兒醒了你自己問他。”
說著,任清風倒了一杯溫水喝了,感覺精神恢復了很多。
柳承山聽到任清風讓閆丹青自己問兒子,心里立刻慌了神。
這到底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
著急的訓斥。
“清風,閆伯伯問你話,怎么沒大沒小?什么叫一會兒自己問。問問你怎么還賣起關子了?”
聽到柳承山的訓斥,任清風冷冷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向自己擠眉眨眼,心里一笑,這是怕閆冬冬出事,先準備一個臺階。
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柳承山。
“大伯,你知道閆伯伯差點坑死我嗎?要不我能讓他一會兒問冬冬?”
坑死你?
柳承山聽到這話,頓時感覺淚流滿面。
任清風,你這是要害死我們柳家。
“對,對。是我坑了任神醫。”
閆丹青不好意笑著,點頭說。
剛才聽到任清風說一會兒讓自己問兒子,結合看到兒子臉頰的紅暈,閆丹青心里立刻樂開懷。
柳承山看到閆丹青的樣子,只感覺腦子里一陣眩暈。
這哪里會生氣,這絕對是感激任清風的樣子。
果然,眾人接著聽到閆丹青說。
“冬冬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一位老中醫說,除非有人打通冬冬的心臟經絡,要不然,他還是一副蒼白臉。剛才看到冬冬臉上的紅暈,我就知道任神醫肯定能治冬冬的病。既然你說一會兒讓我問他。我相信你肯定治好了他。”
話剛說完,眾人疑惑頓消。
原來如此。
柳承山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任清風。看到他靠著沙發閉眼休息,心里不無感慨。
以后柳家真要靠著以前看不起的侄女婿了。
“爸爸。。。”
閆冬冬睜開眼睛,看了一圈,從床上爬起打開房門叫了一聲。
閆丹青聽到兒子的叫聲,眼淚立刻涌了出來。
“兒子,兒子。”
盼了八年,兒子的聲音終于洪亮了。不用說,任清風真的打通了他的心臟經絡。
拉著兒子的手,閆丹青從頭到腳打量了幾遍。
變了,真的變了。沒有半點虛弱的影子了,而且這眼神,炯炯有神,整個人的氣質徹底變了。
“趕緊給恩人跪下磕三個響頭。”
掃了一眼跪在自己腳下的閆冬冬,任清風沒有半點推讓。等著他磕完頭,才說。
“來,我再給你把把脈。”
“嗯。”
閆冬冬笑嘻嘻的把手腕伸到任清風面前。
“行,小子恢復的不錯。走,吃飯去。”
“嗯。”
看到閆冬冬在任清風面前乖巧的樣子,閆丹青揉了揉眼睛。
這還是自己的兒子?以前那股狂傲怎么沒了?人怎么變得這么乖巧了?
“閆伯伯,別看了,他是你的兒子。”
任清風拉著閆冬冬走到閆丹青面前說。
“以前冬冬的狂傲是因為心臟經絡不同,精氣入心造成的。現在經絡打開,精氣循環,所以看起來乖巧了很多。閆伯伯,一會兒吃飯你可得結賬。剛才差點把我累死,我可要吃頓好的補補。”
“一定,一定。乘山,你挑個中北最好的飯店,我一定要好好謝謝清風。冬冬可是因禍得福,這頓飯我請。還有,在場的必須都去。”
聽到閆丹青請客,在場的安保立刻興奮起來。剛來的時候沒人知道閆丹青是誰,不過,先回去的兄弟立刻把他情況在群里一發,屋里的人立刻驚呆了。
礦業大王,閆丹青,資產千億。
乖乖,只要他有點良心,今年的獎金絕對有找落了。
柳承山本來要帶閆冬冬吃海鮮,讓這位西北來的孩子嘗嘗海的味道,卻被任清風一口否決。
“冬冬身體剛剛復原,不能吃大魚大肉,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眾人跟著任清風來到市里一處二層院落。
“聽風軒?”
安保里立刻有人議論起來。
“哥們,我可是聽說這是中北最牛的一家素食餐廳。聽說最豪華點餐,人均八千八百八十八。不知道咱們有沒有機會嘗嘗。”
跟著任清風進入小院,看著小橋流水,眾人感覺進入了田園般。
“清風,這地方不錯,雅致。”
閆丹青說著進入了一層包廂。
穿著旗袍的服務員跟著走了進來。
“各位,你們是點套餐還是隨便點?”
“點套餐和隨便點什么區別?”
第一次來這種素食餐廳,閆丹青感興趣的問了一下。
“點套餐,就是按照菜品質量不同價格不同。從一百一十一元,到八千八百八十八元。隨便點就是按照菜單點餐。”
“那就來個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套餐。”
沒一會兒,每個人看著眼前精致的菜品,紛紛掏出手機拍照。
這哪里是菜,簡直就是藝術品。
吃完飯,沈瑩瑩看到任清風示意自己帶人先走,便和四人打了聲招呼,以下午開會為由先走了。
臨走的時候,閆丹青寫了一張二百萬的支票作為這次行動的獎勵給了沈瑩瑩。
把沈瑩瑩等人送出房間,任清風坐到椅子上看著閆丹青說。
“閆伯伯,你和冬冬在中北再住幾天,我教中北一套養生氣功。他的經脈剛剛開通,需要仔細保養。我擔心回到西北對他的經脈保養會產生影響。”
“好。”
聽到任清風主動提出教兒子養生氣功,閆丹青立刻答應下來。剛想問他是哪個醫院的醫生,準備捐筆款,卻聽到門口響起一聲道號。
“施主萬福吉祥。”
四人轉頭看到一位留著花白胡子的道長正站在門外看著任清風。
“這位道長,你這是?”
任清風看著道長慈眉善目,站起身拱手問了一句。
“老道法號無塵。看到這位小施主的經脈剛剛被人打通,想見見打通經脈的高人。”
閆丹青和柳承山聽到無塵的話,心里都是一驚。
這道長是怎么知道的?
任清風聽完道長的話,認真打量了他一眼。
神清氣正、精氣圓滿、仙風道骨。
看到三人的表情,無塵把手里的浮沉一抖,接著說。
“我研習中醫幾十年,望、聞、問、切越有成就。看到這位小施主身上的氣息似是剛剛流通,才斗膽前來打擾。”
聽完無塵的話,任清風確定他沒有惡意后,說。
“無塵道長,冬冬的經脈是我給打通的。”
“是嗎?”
無塵聽到是任清風打通的經脈眼睛突然一亮,拱手問。
“施主,能否讓我替你把把脈?”
“可以。”
任清風看到無塵眼睛里的興奮,心里一陣疑惑。
他的修為應該比自己高,怎么看到自己反而這么興奮?
試過任清風的脈,無塵從書包里掏出一塊包裹著的黃絹,笑著說。
“施主,這里有兩樣東西,你過過目?要是喜歡,我有一事相求。”
看著無塵嘴角的笑意,任清風輕輕打開了包裹。
一本古書《道醫》,一個羊皮針包。
先把羊皮針包打開看了一眼,一排金針、一排銀針赫然出現在眼前。
陰陽通判針?
又把《道醫》拿在手里看了幾眼。
任清風看向無塵道長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定了定神問。
“請問道長,鬼谷清風門前柳是你那位?”
“是本門師爺。你也知道?”
“聽過,聽過。”
看到道長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任清風急忙接著說。
“我在一本古書見過,鬼谷清風門前柳,閻王判筆院中松。一個在這邊醫人,一個在那邊醫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