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qiáng)?”
柳清福看著地上的李強(qiáng),大吃一驚。
這可是他的地盤,怎么還讓人揍了?
看到彭格峰不過是一個人,而且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立刻底氣十足的起身沖著他呵斥。
“你他媽什么人,憑什么打李經(jīng)理,敢打擾我吃飯!”
柳清福這一嗓子喊完,屋里的一眾親戚也不自覺的有些自豪,跟著站起身,挺了挺挺胸膛。
“我?廣峰廣告,彭格峰。”
說完,彭格峰掃了眾人一眼,冷笑著接著說。
“不好意思,各位。你們現(xiàn)在這個包廂本來是我定的,結(jié)果李經(jīng)理給弄錯了。我的貴客馬上就到,希望你們行個方便,換個包廂吃飯。這頓飯我請。”
聽到這話,柳清福上下打量了一眼彭格峰。
印象里找不到這個人的任何信息,廣峰廣告也從沒聽過。
扭頭又看了一眼柳清德。
柳清德看到哥哥問自己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人,搖頭示意不認(rèn)識。
中北市的人物里還沒有兩兄弟不認(rèn)識的。既然都不認(rèn)識,那就沒必要客氣。
柳清福于是譏笑著說。
“彭總,我憑什么聽你的?我們飯都吃到一半了,有讓包廂的道理?”
“就是,廣峰廣告很了不起嗎?我怎么沒有聽過?”
“姓彭的,我勸你趕緊滾蛋,別讓我們兄弟幾個發(fā)脾氣。”
柳清瑤的幾個兄弟仗著人多,立刻拉出一副打架的姿態(tài)。畢竟柳家在中北還有點(diǎn)分量,壓根沒把這個彭格峰放在眼里。
彭格峰定了定神,看到柳家確實(shí)吃到一半了,自知有些理虧,說。
“不好意思兄弟,今天,這個包廂對我確實(shí)有用,你看你們行個方便?”
“對不起,彭總,方便不了。你真想用這個包間包廂,那就等我們吃完吧。”
看到彭格峰軟了下來,柳清福立刻提高嗓調(diào),趾高氣昂起來。
反正和他沒有交集,今晚就在兄弟面前立個腕。
“對,想用這個包間就等我們吃完。”
柳清福說完后,其他幾個兄弟跟著其聲附和,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之情。
任清風(fēng)愁容滿面的掃了一眼眾人。
這幫人的眼睛真是長到屁股上了。
彭格峰的穿著和氣質(zhì)絕對是比柳家要強(qiáng)的人物,而且,他已經(jīng)主動降低了身價,柳清福竟然還拿起架子了。
“彭總,百臺長來了。”
百里清跟著彭格峰的秘書進(jìn)了包間。
看到兩家對壘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
“百臺長?”
柳清福看到百里清的瞬間,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再怎么牛,也不可能不給省臺臺長面子。
“你是?”
百里清聽到柳清福和自己打招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很面生,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
“我是中北公司廣電部傳媒管理科負(fù)責(zé)人,柳清福。開會的時候見過你。”
“你好。”
和柳清福淡淡的握了握手,扭頭看著彭格峰問。
“彭總,這是怎么回事?”
聽完彭格峰原原本本的講述,百里清立刻明白,雖然彭格峰不占理,但是柳清福卻是咄咄逼人,耍大牌。
彭格峰看到柳清福一副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心里嗤笑了一聲。故意冷冷的說。
“柳清福,我和百臺長要用包廂談事,你們是不是讓一讓?”
“嗯。”
柳清福用鼻子嗯了一句,回頭看向柳承山和老太太。
唉。
柳承山心里嘆了一口氣。
為了兒子的前途,只能這樣了。
想到這里,起身攙扶起老太太準(zhǔn)備走出包廂。
“彭總,你這樣做是不是強(qiáng)人所難了?”
任清風(fēng)的話讓站起身的眾人都是一驚,紛紛向他看了過去。
“任清風(fēng),你是什么身份,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柳承山看到任清風(fēng)起身向彭格峰和百里清走去,急忙訓(xùn)斥一句。
“清風(fēng),別胡鬧。”
柳乘水跟著寒了一句。
他本來就不受待見,這下有可能直接被趕出去了。柳清福都不敢得罪的人,你任清風(fēng)湊什么熱鬧。
“清風(fēng)?”
百里清看著走過來的任清風(fēng),趕緊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熱情的說。
“下午的時候,我還猶豫著今晚給不給你打電話。那個物件我還回去了。還真是下面的東西,不干凈。真是謝謝你。咱們既然遇到了,今晚必須好好喝幾盅。就當(dāng)我謝你了。彭總,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任清風(fēng)。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今天上午,百里清半信半疑的拿著花瓶找到賣主,在威逼利誘之下,賣主才說了實(shí)話。
這個瓶子的確是一個陪葬品,而且剛剛出土不到一個星期,陰氣很重。
眾人看到百里清對任清風(fēng)的熱情,一陣愕然。
這貨什么時候得到百里清的賞識了?
看著任清風(fēng)和彭格峰兩人握手認(rèn)識,百里清一眼挑出了柳清瑤。
“清瑤,你怎么還躲著我了?”
聽到百里清這話,眾人感覺恍然大悟。
對啊,清瑤可是省臺的一姐。任清風(fēng)通過她認(rèn)識百里清不足為奇,不過,任清風(fēng)的什么東西能夠引起百里清的興趣呢?
柳清瑤看到被百里清發(fā)現(xiàn),抱著任童童,淡淡的笑著和他打著招呼。
“臺長,我哪敢躲著你。我可是你手底下的兵,除非我不想干了。”
百里清聽到今天老太太過生日,拉著彭格峰各自倒?jié)M一杯,走到她面前。
“老人家,剛才都是我們不對,打擾你過生日了。我們給你敬杯酒,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說完,兩人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百里清拍著任清風(fēng)的肩膀說。
“清風(fēng),你這邊完事了到我這邊坐坐,我找你有事相求。”
“好,一會兒我就過去一趟。”
任清風(fēng)和柳清瑤陪著百里清兩人一直送到了隔壁包廂。
回到包廂,任清風(fēng)立刻感覺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尊敬了許多。
“清風(fēng),來,坐這里。”
柳承山指著身邊一個空位說。
柳清瑤看到大伯的熱情,立刻明白,他這是想利用任清風(fēng),和百里清搭上線。
剛才自己之所以躲著百里清,就是因?yàn)榇蟛?jīng)過多次讓自己給他和百里清搭線。
任清風(fēng)看著給自己新加的位子,自然而然的坐了下去。
“清風(fēng),看百臺長對你的態(tài)度,老熟人?”
聽到柳承山試探自己和百里清的關(guān)系,任清風(fēng)輕松一笑。
“上次和清瑤吃飯,正好遇到百臺長,我們兩人一見如故,關(guān)系慢慢處起來了。”
這小子還和自己玩心眼?如果像他說的這么簡單,百里清能這么熱情?
“是這樣,清風(fēng)。你也知道,咱們集團(tuán)主要做珠寶生意。最近銷售不怎么好,我一直下請電視臺做期節(jié)目,看看效果。你也知道清瑤的脾氣。而且,我看她還沒有你和百臺長熟悉,你看看什么時間給介紹一下?”
瞥了一眼堆著一臉笑容的柳承山。
不愧是條變色龍,看到自己有用了,立刻巴結(jié)起來。
拿著筷子吃了好幾口菜,任清風(fēng)才拿著餐巾紙擦著嘴,毫無興趣的說。
“大伯,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小白臉,胸?zé)o筆墨,一事無成。我也納悶,百臺長不知道看上我的哪一點(diǎn)。我怕完不成你的任務(wù),耽誤你的事。你最好還是另請高明吧。”
柳承山聽到任清風(fēng)這話,頓時啞口無言。
他這里的評價可不就是自己說的。
“清風(fēng),你看以前都是我們不對。你也別再和以前計(jì)較了。咱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幫你大伯不也是幫自己嘛。生意好了,對誰都有好處,你說是不是?”
柳承山的愛人郭靜雙收起往日尖酸刻薄的樣子,討好的問任清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