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昌,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是一位叔叔經常來看我們。這就是那位叔叔。”
馮天昌看著媳婦用手擦著眼淚,急忙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
百里清看到大廳人越來越多,心想,一會兒有人認出柳清瑤可就麻煩了,招呼著大家進了包廂。
安排完唐杰等人,百里清才回到了任清風的包廂。
推開門,看到里面熱鬧的氣氛,坐到位子上,看著一臉笑容的劉紅艷問。
“紅艷,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高興?”
“清風剛才給我把了把脈,說我這段時間睡不著覺是兒子給鬧的。讓我和天昌抓緊時間再要一個兒子,身體就好了。我說他這是封建迷信。”
聽完劉紅艷的話,百里清只當是任清風逗著大家樂呵樂呵,伸出手,讓他也給自己把把脈。
任清風看到菜還沒有上來,伸出手搭在百里清的脈上試了起來。
看似平靜的脈象下,似乎有一絲紊亂?有邪氣?
“百臺長,你是不是最近往家里購置了什么新物件?”
“啊?”
聽到任清風的問話,百里清看著任清風愣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自己買了一個老物件?
接著笑著問。
“清風,你是怎么知道我添了一個清代官窯的花瓶?”
“那你是不是沒事的時候就摸它?”
“對啊。”
聽完百里清的回答,任清風嘴角清風拂過,笑著說。
“百臺長,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著任清風謙虛的樣子,百里清心里突然跳了兩下,強裝鎮定說。
“清風,今天沒有外人,你說就是了,客氣什么。”
“那我建議,讓你把花瓶物歸原主,你樂意嗎?”
物歸原主?
百里清的臉色微微一變,認真看了任清風一眼。看到他一臉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神色,冷冷的問了一句。
“為什么?”
“百臺長,昨晚上你是不是失眠,而且做了一個渾身發冷的噩夢,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下的褥單都濕透了?”
任清風話音剛落,眾人看到百里清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震驚,當即傻了眼。
他都說對了!
百里清從兜里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支,吸了幾口,定了定神,問。
“清風,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剛才把脈的時候,在平和的脈象下隱藏了一股躁動的邪氣。百臺長,你現在已經是邪氣入體。而這邪氣,正是通過花瓶進入身體的。如果我再猜的不錯,這個花瓶應該是下面的東西,不是祖傳的。如果你不信,明天你可以問問賣花瓶的人。他要是承認下面的東西,你還是退了吧。時間長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好。”
劉紅艷聽到百里清竟然被任清風說服,眼睛興奮的看了一眼馮天昌。
兒子有戲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唐杰帶著節目組骨干過來敬酒。
“馮總,百臺長,柳姐,各位領導,哥哥,姐姐。我們代表“訪談人生”欄目組敬各位一杯。”
說完,唐杰帶頭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
看到百里清把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張東趕緊倒滿酒,上前接著酒勁,向他道歉說。
“臺長。今天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錯誤。作為直播負責人,我甘愿受罰,明天我提交辭職信。”
張東說完含著眼淚閉上眼睛,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突然感覺手上被人壓了一下,急忙睜開眼睛,看到百里清正笑著看著自己。
“張東,我可沒說讓你辭職,你要是想另覓高就,你就辭職。我沒意見。”
聽到百里清的話,張東喝的有點高的腦子沒有轉過彎,愣在原地不停的想著這話的意思。
“趕緊謝謝臺長。”
唐杰看到張東一副傻掉的樣子,趕緊從后面捅了捅他的腰,在他耳邊說。
“趕緊謝謝臺長。”
“謝謝臺長。我干了。”
張東看著百里清和藹的目光,看到了父輩的關心。
“嗯。不過,死罪饒了,活罪難逃。明天你在臺里準備一份檢查,張貼到公示欄。還有,唐杰,回去你們推選一位新導演出來,左千里從明天開始不在臺里上班了。”
左千里走了?
唐杰幾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興奮起來,咧著嘴回了隔壁。
沒一會兒了,任清風這邊就聽到隔壁,嗷的一嗓子。
百里清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左千里走是對的。
吃完飯,任清風抱著任童童,跟著柳清瑤回了別墅。
早在吃飯前,任清風給丁克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童童不用住院,晚上回家住。
丁克力聽到這消息也沒說什么。一個神醫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治不好,也就不是神醫了。
柳乘水、姜紅正在客廳看著電視,聽到門口任童童喊外公、外婆,高興的轉身迎了過去。
任清風?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清瑤,你怎么把他帶回來了?”
姜紅看著柳乘水把任童童抱到沙發上,拉著柳青瑤閃到一邊問。
盯著老媽大驚小怪的樣子,柳清瑤瞥了一眼正在看報紙的任清風,嘟著嘴說。
“媽,你把我拉過來就是問這事?”
“啊。”
姜紅疑惑的看著女兒今天的反應。
平時她可是踢打任清風絕對會冷淡,今天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
“他這是回來拿自己東西的?一會兒你可要跟緊點,別讓他亂拿東西。”
“拿東西?”
柳清瑤不解的看著姜紅,接著問。
“拿什么東西?”
“你不是說要和他離婚?今晚他不是回來拿東西的?”
啊,天啊,老媽怎么會這么想?
柳清瑤揉了揉太陽穴,雙手一攤,苦笑著說。
“媽。你想象力別這么豐富好不好?他只不過是回來住。還有,以后千萬別再提離婚的事,我不想童童成長在一個缺失父愛家庭。童童,咱們上樓睡覺。”
“哦。”
任童童聽到媽媽的喊聲,趕緊屁顛屁顛的握著她的手跟著上了二樓。
任清風目送娘倆上了樓,看完報紙,任清風看到柳乘水老兩口只顧看電視,說了一聲。
“爸媽,我去休息了。”
“嗯。”
柳乘水輕輕哼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姜紅看到任清風上了二樓,悄悄問柳乘水。
“老伴,你感覺清瑤和清水之間是不是有點變化?”
“是有變化。”
柳乘水看著電視,冷冷的說了一句。
“這次回來還裝模作樣的看起了報紙。不過,狗改不了吃屎。”
任清風走到柳清瑤的房門前,猶豫了半天,伸手敲了敲。
“干嘛?”
剛洗完澡的柳清瑤,穿著一件絲質睡衣打開房門,半掩著門縫,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問。
看到柳清瑤嫵媚的樣子,任清風無意低頭看了一眼。
一對雪白的滿頭立刻吸引了他的眼球。
竟然沒有戴罩罩。
沒聽到任清風回答問話,柳清瑤抬頭看了一眼。順著他的眼睛發現他竟然色瞇瞇的盯著自己的胸。
“流氓。”
抬腿踢了任清風一腳,趕緊關上了房門。
“媽媽,爸爸怎么流氓你了?”
“嚇死我。”
突然聽到任童童抱著自己的腿,問了一句。柳清瑤拍著胸脯,緩了幾秒鐘,蹲下身子扭著他的臉蛋說。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趕緊睡覺。”
“還說我是小孩,我看媽媽才是小孩。明明喜歡爸爸,還裝著不喜歡,累不累。”
聽到兒子這番話,柳清瑤一陣愕然,捏著他的鼻子,笑著問。
“誰告訴你這些的?”
“爸爸啊。爸爸天天晚上喊著你的名字把我摟懷里。多大人了,都不害臊。”
“趕緊睡覺。”
柳清瑤看著兒子賤兮兮的笑容,狠狠的拍了他的屁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