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說的是,此番去前線,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皇母后所托,一定將這西地給平定!將三弟尋回!”
皇后娘娘走過去,神色間有些動容,“堯兒,母后便是只有這一親生骨血,此番育兒失蹤,定是有原因,如今你父皇很是生氣。可育兒絕對不是這種人,堯兒你雖然是淑妃所出,可這些年來,本宮待你如何,大家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如今育兒的事情,如今母后除了拜托給你,實在不知道還有誰能讓母后如此信賴了!
說著,葉堯忽然俯身抱拳,“還請母后放心,兒臣相信三弟失蹤絕對是有原因的,一定會將三弟給尋回來!”
“好,好!這才是本宮的好兒子!”
皇后娘娘卻是忽然走到皇后寶座前,坐下,招呼了身旁人,帶上來一份東西,交給了葉堯。
“堯兒,你此番去前線的行程緊張,母后也是不舍,兒行千里母擔憂,母后希望你戴上這平安符,這一路上萬事順遂,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葉堯將東西接過來,然后佩戴在腰間,轉而對皇后娘娘謝恩。
楊晚晴跟靖王妃站在旁邊,倒是一句話都沒敢多說。
說完葉堯的事情,皇后娘娘這才將視線轉向了靖王妃他們。
“珍月郡主,如今你身份不同了!
“這對于尋常人家的女子來說,變成郡主,無異于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本宮瞧著你剛剛在宮宴上到現在,神色竟是如此淡定。”這讓皇家后娘娘有些驚訝,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就想著高攀的女子。
可方才楊晚晴在臺上的反應,倒是讓皇后娘娘高看了這楊晚晴一眼。
“皇后娘娘,晴兒不過是喜歡義父義母,與義父義母覺得投緣,這才認了義父義母。雖說晴兒原先是永安伯府的小姐,身份自然是高攀不上靖王爺。晴兒對自己卻也是心中有數,這勉強不來的東西,便是勉強不來,既然與義父義母有這緣分,晴兒便也不在乎外界如何看!
靖王妃聽見這句話,就是有點不樂意了,“皇后娘娘何出此言,既然臣婦與靖王爺肯認晴兒這女兒,便是心甘情愿讓晴兒高攀上我們靖王府!”
“還請皇后娘娘慎言!”
“靖王妃的性子,還是如此!”
皇后娘娘盯著楊晚晴看了片刻,卻是忽然轉過頭來,掩唇輕笑,“方才本宮不過是開一玩笑,怎的靖王妃如此著急,護著女兒了?”
“皇后娘娘便是知曉,臣婦與靖王如今膝下只有小辭,如今臣婦年齡大了,無法生育,靖王卻是不愿再娶。如今有了晴兒,臣婦與靖王心里,自是十分欣喜,自是要護著!”
簡單來說,如今楊晚晴是他們靖王府的人,如果有人要欺負看低楊晚晴,還得先問過他們的意見呢!
“好,好!方才是本宮唐突了。”皇后娘娘卻也是退了一步,沒有跟靖王妃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
“母后怕是不知,珍月郡主的舅舅家,可是皇商喬家!”葉堯特意提了這一句。
“皇商喬家?”
皇后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這皇商喬家,可是富甲一方,便是在這天都城里,財力能跟喬家想較量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珍月郡主竟還有如此身份!倒是本宮小覷了。”
雖說在梁國,商人的地位也是很低的,可是這喬家偏生是不同,能將商人做到如此地步的,在這梁國,怕是找不到第二家。
皇后娘娘看著楊晚晴,卻是忽然說了這樣一句,“便是皇商,也就罷了,如今喬家便是多了一個珍月郡主,倒也是錦上添花的事情了!
“這喬家倒也是個安分守己的,希望這喬家可以好生發揚!”
葉堯附和道:“前些日子喬兄同兒臣說,這喬家將來定是要依附官家的,如今他們再是強大,也不過是一商賈,終究是上不得臺面。便是想著將喬家的生意經營好,保證自身便是極好了!
“是了是了!”靖王妃隨口跟著說了一句,“上次臣婦去喬家拜訪,這喬家夫婦卻很是聽話!”
“便是進京這一路上,喬家也是盡心盡力,去照顧晴兒與恒王!這一路上他們互幫互助,才能避開那些惡賊!”
皇后娘娘眼眸一瞇,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慢悠悠說道:“哦?堯兒竟是與珍月郡主早就相識?”
楊晚晴心中咯噔一下,忽然覺得事情不對勁,便聽見皇后娘娘將繼續說道:“聽聞這路上堯兒倒是遇見不少危險,此番來天都,可謂是千辛萬苦,早就聽堯兒說,此番在路上,可是有貴人相助,才得繞開那些人!
眼神轉向楊晚晴,這話已經是很明顯了。
不曾想這皇后娘娘竟是如此輕而易舉猜出這人與自己有關系,如此說來,楊晚晴倒是可以肯定,那些人肯定與皇家后娘娘脫不了關系!
楊晚晴忽然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這進京的路上便是驚險萬分,臣女與鎮國公世子,與二皇子也是千難萬險才回了天都,后面這段路上,臣女特意留了一個心眼,二皇子看了這地形圖,便是覺得不妥,晴兒雖是不懂,卻也遇見那么多的危險,多少也長了一個心眼,這看起來艱險的地方,避開方為上策!
“所以這才在二皇子猶豫不決的時候,與二皇子這般提議!”
這般說辭,楊晚晴倒是將自己的功勞推的一干二凈。
聽見一陣笑聲,是皇后娘娘的,笑了好一會,楊晚晴跪在那,也是不敢抬頭去看。
“珍月郡主這是做什么?”
皇后娘娘說著,“本宮原是想著,究竟是何人能指點我們堯兒,不曾想卻是一閨閣女子,倒是讓本宮著實意外。不想這珍月郡主膽子竟是如此小,本宮這樣一說,郡主竟是全然交代出來。郡主幫助堯兒渡過險境,避開后面那些匪徒,本宮要嘉獎珍月郡主還來不及呢!
“來人啊,還不快些將珍月郡主扶起來!”
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走過去,將楊晚晴扶起來,殊不知,這楊晚晴背后,已然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
“也虧得珍月郡主長了一個心眼,這才避開那些人。珍月郡主可知,那日的土匪可都集中在了那段地界,若不是下面人稟報給皇上,皇上又告訴本宮,本宮怕是也不知曉,如今這梁國境內,竟然還會有如此情況,著實令人震驚!”
楊晚晴點點頭,心中卻跟明鏡似的,“皇后娘娘,幸好避開了這些人,這些地方,不然可是追悔莫及!”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前世那些劫匪與皇后娘娘脫不了關系,如今這些土匪,楊晚晴倒也覺得,這些人與眼前他們這位皇后娘娘,也是脫不了關系呢。
可惜她并沒有任何證據。
葉堯還是留在這里說了好一會的話,只是皇后娘娘的眼睛,卻是一直都在楊晚晴跟葉堯之間來回,打量,查探。
“不知珍月郡主可有婚配?既是認了義父義母,不如趁這個機會,便將這婚事也定下來,如此倒也是一樁美事。”
靖王妃卻是搖搖頭,“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如今晴兒還有婚約在身,臣婦正想方設法解除掉晴兒與這鎮國公世子的婚約,還望皇后娘娘海涵!”
“這鎮國公世子,本宮方才倒也見過,倒是也不錯。靖王妃何出此言,難不成這鎮國公世子有哪里得罪了靖王妃。”
這話便是明知故問了,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不知道,靖王府與鎮國公府的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