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事情隱瞞不住,楊晚晴索性說了實(shí)話,“我與世子自小便被指了娃娃親,可晴兒卻不想嫁給世子,這偌大的永安伯府,又有哪個會聽我一女子的話!若這世子死在路上,晴兒便也不必嫁了!”
葉堯冷冷甩開楊晚晴的胳膊,神情滿是厭惡,“果真是好狠的心腸!”
“二皇子身份尊貴,自是不懂我們這些尋常人的苦楚!”
楊晚晴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一邊找不到老夫人,這邊還被指責(zé),偏生她不能辯解,這前世的遭遇,只有自己知曉,無人可以理解。
“本皇子倒是小瞧楊小姐了,原本本皇子以為,楊小姐不過是有幾分小聰明!不曾想楊小姐的心思,卻是與旁的女子一點(diǎn)不同,可比一些男子還要狠毒幾分!”
這話里話外都在,楊晚晴怎么都覺得,葉堯是在譏諷自己,譏諷她!
“楊小姐何故走這么快,就這么害怕與本皇子?”
偏生這葉堯就是不住嘴,楊晚晴不得已停下來,惡狠狠的瞪著葉堯,猛然回身走過去,吼道:“二皇子說的沒錯,晴兒便是一個心腸狠毒的女子,二皇子可是滿意了?可是能住嘴了?”
“怎么?楊小姐這是惱羞成怒,倒是有趣的很,敢做不敢當(dāng),而非君子所為!”
楊晚晴藏在袖下的手,緊了又緊,最后松開,強(qiáng)行擠出一抹笑容,道:“二皇子這是什么話,我乃女子,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晴兒可不是什么君子!另外,晴兒可是……”
還沒將這句話說完,葉堯神情頓變,慢慢彎下腰來。
“二皇子?二皇子這是怎么了?”楊晚晴也跟著緊張起來,蹲下來看。
只見葉堯神情很是痛苦,眉頭擰得緊緊地,手一直捂在一個地方,楊晚晴發(fā)覺了不對勁,這情況分明就是……
“二皇子?二皇子?”
楊晚晴的聲音漸漸遠(yuǎn)離,無論楊晚晴怎么喊,怎么叫,葉堯卻是沒有機(jī)會聽見了。
“葉堯?”楊晚晴將葉堯扶著去一旁坐下,看著葉堯如今的狀態(tài),卻很是頭疼,如今手里什么都沒有,葉堯還受傷昏迷,楊晚晴也是沒有辦法。
不得已下,楊晚晴將視線放在自己的裙角,撕拉一下,將裙子撕下一個邊,給葉堯包扎。
楊晚晴雖然不懂醫(yī)術(shù),可看葉堯如今的狀態(tài),卻有些不解。
傷口應(yīng)當(dāng)是被箭射中的,流血不多,這葉堯身上也沒見有別的傷口,究竟是為什么昏迷?
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楊晚晴也沒有別的選擇,只得硬著頭皮,照顧葉堯。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周圍的溫度降低,楊晚晴抱緊雙臂,如今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楊晚晴心中竟是生出幾分懼意。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
無奈下,楊晚晴只好與葉堯在這里過夜了。
第二日清晨,楊晚晴朦朧未醒時,便聽見有人的呼叫聲。
揉了揉眼皮,慢慢掀開眼簾,葉堯仍舊保持著昨晚的姿勢,一動沒動,楊晚晴站起來,過去看。
“在這在這!”
看見對方的衣著,楊晚晴眼睛一亮,趕緊對對方擺手。
“楊小姐?”侍衛(wèi)聽見這邊的聲音,趕緊過來,對楊晚晴施禮,便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葉堯,忙過去。
“二皇子?二皇子這是怎么了?”
這是葉堯的侍衛(wèi),楊晚晴認(rèn)得,“你家二皇子似是疲累過度,體力不支,需要多多休息!
“還請楊小姐在此地等候片刻,屬下喊人來!”侍衛(wèi)恭恭敬敬的對楊晚晴施禮,然后離去。
找到了大部隊(duì),楊晚晴自是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只是這葉堯……
楊晚晴看著葉堯如今的情形,倒是有些頭疼,這葉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xiàng)钔砬缦肓艘煌砩希紒硐肴ヒ仓荒苁沁@個原因,葉堯勞累過度,所以才暈倒,畢竟那點(diǎn)傷根本就是毛毛雨。
等了一會,侍衛(wèi)帶人來,將葉堯與楊晚晴一并帶回去。
“晴兒妹妹!”
“晴兒妹妹可是回來了!”
一回來,楊晚晴便看見這幅虛情假意的面孔,周群偏生像是看不見楊晚晴的抗拒,抬手便要往楊晚晴身上蹭。
“晴兒妹妹去了哪?我不是讓你們先去躲著,這一晚上,可是讓本世子好生擔(dān)心!”
周群說的很是認(rèn)真,臉上滿是掛懷。
而楊晚晴,眼睛卻自始至終就沒放在周群身上,卻一直盯著葉堯,不知在想什么。
“晴兒?”
周群終于發(fā)覺,楊晚晴這般心不在焉,竟是因?yàn)槿~堯,這個認(rèn)識,讓周群很是生氣,特別生氣。
“晴兒妹妹可是好生在乎二皇子殿下?不如晴兒妹妹過去探望探望,這二皇子忽然暈倒,定是有緣由!”
語氣很怪,不過楊晚晴卻不想理會這周群話里究竟隱藏著什么意思,也懶得搭理周群,既然對方放話,楊晚晴便順勢給周群施禮,“世子說的是,晴兒這便去探望探望!”
卻在經(jīng)過周群身邊的時候,周群猛然間抬手,一下子扼住了楊晚晴的胳膊,陰沉著臉,吼道:“楊晚晴!”
“本世子乃是你的未婚夫婿!如今你與其他男子獨(dú)自相處一夜,深夜未歸難道你就不打算給本世子一個解釋?如今反倒對這二皇子越發(fā)積極,莫不是攀上了高枝,看不上我鎮(zhèn)國公府了?”
“不知世子想要晴兒給您什么解釋?世子自是也看到了,這二皇子昏迷一夜,晴兒與二皇子獨(dú)處,皆是無奈,世子與晴兒并未成婚,另,晴兒并沒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世子可不要信口噴人!”
楊晚晴很是看不慣周群這幅面孔,便如自己欠他的一般。
“若世子較為清閑,不如好生想想,接下來的路,應(yīng)當(dāng)如何走!”
如今葉堯昏迷,幾時醒來還是未知數(shù),喬滄?zhèn)囊膊惠p,如今這個隊(duì)伍里,唯有周群算是完人。
“晴兒?”周群語氣軟了下來,“剛剛我也是擔(dān)心你,情急之下才說出那種話,你可要理解我。畢竟我心悅與你,擔(dān)心你的處境,我知曉晴兒妹妹不是那般隨便之人,只是這些時日,晴兒妹妹很是冷淡,倒是叫我琢磨不透!
“晴兒妹妹性子內(nèi)斂,本世子知曉,若晴兒妹妹有何事,可以隨時找我,莫要將我當(dāng)成外人!”
周群拍拍胸脯保證,語氣很是溫和了。
不過楊晚晴聽著,卻是絲毫感覺也沒有,因?yàn)樵跅钔砬缪劾铮瑢τ谥苋涸缫阉佬模还苤苋涸谒媲罢f什么,對楊晚晴而言,不過是又加深一層厭惡罷了。
對于這人,楊晚晴早已不抱有一絲一毫的幻想。
“多謝世子如此熱情待我!不過晴兒有些乏了,想回馬車休息片刻!”
楊晚晴施禮道別,便也離開,回去馬車上。
“小姐!小姐您可是回來了,倒是叫奴婢擔(dān)心的很!您喊奴婢帶老夫人先走,自己卻沒了蹤影,這一晚,您去哪了?”
“紫萍!”
紫萍仔細(xì)看了楊晚晴一圈,看楊晚晴沒有受傷,便是放心了。
這才慢慢將昨晚的事情細(xì)細(xì)道來,紫萍聽完后,眼底卻染上一抹憂色。
“世子這般誤會小姐,也太欺負(fù)人了!紫萍這就向世子爺好好理論一番,方才這般懷疑我家小姐,是為何?”
紫萍作勢便要下馬車,楊晚晴看了,心里一驚,趕忙將人拉住,訕訕道說道:“紫萍,你這性子也太急了一些。周群乃是世子,那是我們可以相抗衡的。世子不過是隨意發(fā)泄兩句,過后也便忘了!
“小姐!”
紫萍回來,眼底還有幾分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