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晚晴咬著牙,還是將錢一次性全部付清了。
虧得父親惦記這喬滄來了,若要與喬滄一同去游玩,定會有不少錢財上的消耗,已經(jīng)命人撥了錢過來。
楊晚晴離開布莊,又在街上逛了會,難得出來一次,楊晚晴心情自是不錯,又買了不少東西。
回府的時候,紫萍手里拎的物件,已是不少了。
楊晚晴這次出來,只帶這一個丫鬟。
回府后,紫萍一股腦的把東西全部放下,氣喘吁吁的道:“可是累死了!”
“小姐如今可是盡了興?”
楊晚晴點頭,“紫萍,今日辛苦你了。”
楊晚晴過去從那些物件中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打開是一支簪子。
將簪子帶到紫萍頭上,紫萍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推拒,“小姐,您這是作何?”
“這是小姐的簪子,奴婢怎能戴如此貴重的東西!”
紫萍驚恐萬分,忙著將簪子摘下,卻被楊晚晴給制止住,說道:“我家萍兒容貌也是佼佼者,打扮這般素凈,倒是辜負這一副好姿容了。”
聽著這般話,紫萍非但沒有感覺到開心,竟是有些惶恐難安,屈膝跪下,“小姐這是何意?奴婢便要一直侍奉在小姐身側(cè),絕無二心!”
看紫萍這副模樣,楊晚晴彎身將人扶起,說道:“紫萍,你乃是我的貼身丫鬟,曾經(jīng)我對你或許有些忽視。如今送你一只簪子,你理當接受。更何況,我家萍兒如此美貌,若不趁著年輕好好裝扮一番,豈不可惜?”
楊晚晴看著紫萍這張臉,委實生了一副好容貌。
可惜命不好,做了丫鬟。
聽楊晚晴這樣說,紫萍自知無法拒絕,便乖乖答應(yīng)。
“既如此,萍兒便受了小姐的禮物!”
見人如此生分,楊晚晴也不好多說什么。
逛街一天,楊晚晴也是有些疲乏,打了個哈欠,便讓紫萍下去,自己休息。
翌日,楊晚晴起身之時,不早不晚。
剛出院子,便撞見喬滄。
“堂兄!”楊晚晴給喬滄施禮。
“晴兒妹妹無需客氣!”
喬滄將楊晚晴扶住,忙道:“晴兒既然稱我一聲堂兄,那我們便是親人,親人之間無需這般客氣!”
“怎會,這是禮數(shù)。”
楊晚晴乖乖說道,喬滄不介意自己是否守禮,可若楊晚晴真如喬滄的話這般做了,那么在外人眼里,自己便是不守禮數(shù)。
這些禮數(shù)自是難免的,楊晚晴深暗此道。
見楊晚晴如此堅持,喬滄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任由楊晚晴去了,一同去用膳。
老夫人坐在正中央,永安伯跟大夫人次之,二夫人再次之。
楊晚晴跟喬滄身為小輩,自是只能往下排著坐。
見喬滄來了,永安伯倒是一如既往的熱情,招呼下人給喬滄準備餐具。
“謝謝永安伯。”
永安伯卻道:“喬公子當真客氣,我們乃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不必守著這些禮節(jié)。如今這里也沒外人,喬公子可以放開心。”
在永安伯前,喬滄總是一副不冷不淡,倒是讓永安伯摸不透。
不過這并不能阻擋永安伯對喬滄示好,用了早膳后,喬滄站起,“多謝永安伯款待。”
“喬公子今日可有公事?”
喬滄抿唇,搖頭,“并無,在下與對方約了后日。”
這期間的交涉,自是不用他親自來,倒也清閑。
“既是這樣,不如喬公子同晴兒一同在這茂京城逛逛,這茂京城雖說不及天都,倒也別有一番雅致。”
楊晚晴同喬滄一起離府,便走在這街道上,已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畢竟這喬滄的樣貌很是出眾,若想沒人注意都難,楊晚晴一出門,便已料到這一結(jié)果。
不過,楊晚晴自是不在意,反正這是堂兄。
旁人卻是不知喬滄的身份,只知道永安伯府大小姐身邊站了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子。
這消息,傳到了周群耳朵里。
周群當即坐不住,因為周群剛好也在附近,所以得知這消息,便立馬趕來。
“楊小姐?”周群站在他們身后,眼底浮上一層陰霾。
喬滄正跟楊晚晴在一珠釵攤前,喬滄覺得,楊晚晴今日所戴的釵子不是那么好看,正打算給楊晚晴買兩支新的,卻被身后的周群給打斷了。
“楊小姐可是好雅興,今日太陽不烈,倒是有興致出來逛逛。”周群過去,語氣怪怪的,“敢問,這位公子姓甚名誰?看起來十分眼熟,倒不像我茂京城之人。”
看喬滄的衣著,便知曉這人身份定是不一般,但周群對這茂京城的權(quán)貴算是熟悉,思來想去并無眼前這一位。
“世子好!”楊晚晴依著禮數(shù)先給周群施禮,再說其他,“世子今日怎會有這空閑來逛街?”
見楊晚晴不回話,周群有些著急,“楊小姐,您莫不是忘了,您還與鎮(zhèn)國公府有著婚約?如今堂而皇之與其他男子走在一起,如此親昵,將我鎮(zhèn)國公府放在何地?”
將話說的如此嚴重,喬滄想解釋,卻被楊晚晴給攔住,搶先道:“世子這是何意?你未娶,我未嫁,僅僅有這一紙婚書,我便不能與其他男子見面不成?”
“我行的端坐端正,自是不怕別人議論,如今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世子莫不以為,能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多日不見,上來便被一頓指責,楊晚晴自是不悅。
自己也是有脾氣的,想用這婚書來制約自己的行動,這周群想法果真霸道。
前世周群也是如此,雖表面好言好語,說不介懷自己已失去清白一事,最后自己卻落了個凄慘的下場。
楊晚晴如今也是將周群了解的一清二楚,哪有什么真情?
眼前便要吵起,喬滄怎可坐視不理,輕輕咳嗽一聲,解釋道:“這位便是與晴兒妹妹有婚約的鎮(zhèn)國公世子吧?在下乃是晴兒妹妹堂兄,近日自天都趕來,只為探望妹妹。”
“今日出府與晴兒一同游玩,想看看這茂京城景色,不曾想?yún)s惹了世子不悅。這是在下的錯,還請世子大人有大量。在下與妹妹多年未見,委實想念,舉止這才親昵了些。”
喬滄這樣解釋,若周群再計較,便是顯得心胸狹隘。
喬滄這般說,周群頓時變了臉色,打量著面前的人。
這人便是皇商喬家的人?
怎么這人竟靜悄悄的來,茂京城也沒個消息。
周群話鋒一改,“原來是堂兄來訪,適才是我小人之人,還請喬公子多多見諒。堂兄與晴兒妹妹多年未見,一起敘敘舊也是應(yīng)該。”
“不過晴兒久居深閨,對茂京城也不甚了解,不如就由在下為喬公子引路,領(lǐng)略我茂京城特色!”
有人帶路,楊晚晴自是舉雙手贊成,“既如此,便麻煩世子了。”
周群給身后的下人一個眼色,下人便乖乖離去,便由周群領(lǐng)著楊晚晴與喬滄一同在這茂京城閑逛。
不過周群說的到也不錯,周群常年在外走動,對這茂京城的了解,的確是比楊晚晴來的多。
周群一直都在充當著解說員的身份,嘴巴一直沒停,到了晌午,便覺得口干舌燥。
“喬公子,前面有家小店,環(huán)境菜肴倒是雅致,如今逛了這般久,不如一同前去用膳?”
喬滄停下,轉(zhuǎn)頭看著楊晚晴。
楊晚晴點頭,“委實有些餓了,那便去吧。”
一起進了店里,周群喊小二上了許多菜,等菜的空隙,周群趁機攀談。
“在下聽家父偶爾提起,喬家如今是越發(fā)平順,甚是受上面重視,喬公子委實是好命。”
“世子身份高貴,怎會羨慕我一屆商賈。如今喬家受圣上重視,不過也是運氣所致。伴君如伴虎,喬家自會盡力為圣上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