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阿姐,你怎么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楊晚晴艱難睜開眼,看到楊蓮珊,頓時面目猙獰,恨不能生吃了眼前的人。“賤人,害我至此,我殺了你!”
她想要撲過去殺人,奈何手腳都被粗壯的鎖鏈銬住,肯本無法靠近楊蓮珊。
楊蓮珊譏諷笑笑,慢條斯理甩甩繡帕,“我的好阿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沒能力把你關進刑部大牢啊。把你抓起來的人,是世子呢。”
“不可能,我為他生兒育女,積攢家財,他說他最愛我,怎么會害我?”
“愛你?”楊蓮珊上去就給她一巴掌:“賤人,你也配。忘了嫁人前夜怎么被人捉奸在床的,要不是為了你母親身后的大筆家產,周郎那樣優秀的人,怎么會被逼著娶你這賤人?告訴你,從頭到尾,他愛的人只有我。”
楊晚晴雙目通紅,恨不能把眼前的人碎尸萬段。“我問你,當初奸污我的人,是不是你娘找來的。”
“是又怎樣!”楊蓮珊冷笑:“你如今都落到這個田地了,我也不妨告訴你,不僅你當初被人奸污是我做下的,就連你娘的死,也是我娘下毒害的。”
“什么!”楊晚晴悔恨萬分,繼母胡氏,自己把她當親人,接納她成為自己的母親,掏心掏肺對她好,結果繼母卻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她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見楊晚晴惱恨傷心,楊蓮珊再添把火:“其實呢,周郎也不是絕情的人,雖然你已經成了殘花敗柳,可你也不是毫無用處。周郎說了,只要你把恒王給你的黑虎令交出來,就能給你留個全尸。”
楊晚晴呸了一聲,冷笑道:“做你的春秋大夢,你們這些惡毒的畜生,永遠也別想得到黑虎令。”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不會以為,恒王還會來救你吧?告訴你,恒王死了,為了救你,他中了周郎的陷阱,如今尸體被皇上掛在城墻上暴曬呢。你手里的黑虎令,已經是塊廢鐵了。”楊蓮珊一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恒王看上這個賤人,就恨的牙癢癢。
他眼瞎不選自己,反而看上這個賤人。
看不起她的,都該死,該死!
“不可能,恒王是戰神,他怎么會敗給你們,你騙我。”那個高貴清冷的男子,怎么會死的這樣悲涼不堪。
“當然可能!”楊蓮珊捏住她的臉,眼里滿是陰狠與嫉妒。“你不過就是長得有幾分顏色,憑什么這些男人都愛上你?恒王又怎樣,還不是被你的一條肚兜就勾的失了魂,五萬大軍全軍覆沒?”
楊晚晴用力掙脫她,惡狠狠道:“既然殿下已經死了,你們要黑虎令還有何用?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抓到殿下,故意使詐來騙我吧。”
楊蓮珊被拆穿心思,頓時氣的給她一巴掌:“賤人,讓你胡說八道。”
可事實的確如此,恒王勢如破竹,快要打到京城,今日她若拿不到黑虎令,還有誰能制止恒王?
“既然你不聽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帶上來。”楊蓮珊一聲高喝,侍衛抱進來一個小孩。
楊晚晴看著懵懂的孩子,驚訝大喊:“智兒!”
那孩子不過二歲左右,一臉天真無邪看著楊晚晴,被她猙獰的模樣嚇住,忍不住退后一些。
“楊晚晴,把黑虎令交出來,否則我就殺了你兒子。”
“楊蓮珊,你敢!他是周郎唯一的兒子,是鎮國公府的小世子,你敢動他,周家不會放過你的。”
楊蓮珊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笑的張狂歡快:“你還真是蠢的可以,你殘花敗柳的身子,周郎惡心都來不及,怎會碰你?告訴你,那天晚上睡你的,根本不是周郎,這小子,不過是個父不詳的野種而已。”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天晚上周郎找人與你圓房,否則后來,你們怎么會一次都未曾同房?”楊蓮珊譏諷她:“周郎啊,嫌你臟。”
楊晚晴激動的晃動鐵鏈,只想撕爛楊蓮珊的嘴,可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靠近她。
楊蓮珊已經失去耐性:“別廢話,趕緊把黑虎令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凌遲了你兒子。”
“你敢!”
楊晚晴剛說完,楊蓮珊對著孩子就是一刀,刺穿孩子的腿部,孩子頓時嚎啕大哭。
“好阿姐,你說我敢不敢!”
“不要,你放過他,他只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楊晚晴哀求道。
“你求我啊?”楊蓮珊陰惻惻笑了。
“對,我求你。”
“那你跪下來。”
楊晚晴深深看她一眼,忍著怨恨不甘屈膝下跪。
楊蓮珊頓時瘋狂大笑,卻拿起匕首又捅了孩子一刀。
“楊蓮珊,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楊晚晴,想不到你也有跪下來求我的一天。”楊蓮珊哈哈大笑:“我真是太快活了,可是阿姐,黑虎令你還沒告訴我在哪兒呢。”
“我....我不知道。”楊晚晴含淚搖頭,又恨又心疼的看著嚎哭不止的孩子。
“不知道?那你就看著你兒子被凌遲至死吧。”楊蓮珊下令,侍衛就拿著刀,割下孩子腿上的肉。
“住手,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楊晚晴狼狽之極,“在府里的后花園,那顆銀杏樹下埋著。”
“早說不好嗎,浪費我這么多時間。”楊蓮珊冷笑,轉身就走。
孩子已經痛暈過去,被丟給了楊晚晴。楊晚晴抱住孩子,緊張追問:“大夫,快請大夫。”
楊蓮珊笑了:“死人要什么大夫?”
“你什么意思?”楊晚晴很恨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你們母子倆,該上路了。”
楊晚晴看著拔刀逼近的侍衛,瘋狂的護住孩子:“楊蓮珊,你會遭報應的,你們都會遭報應的。”
可惜,侍衛的刀殘忍的割破她的喉嚨,還有她的孩子,與她一起倒在血泊中,漸漸失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