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
靳遠寒薄唇輕抿,看著眼前這個,說假話的女人。
一聽就知道,并非真心歡迎他。
伴奏響起時,她還在云里霧里時——
“顧夏,我能邀請你跳支舞,有幸成為你今晚的舞伴嗎?”
溫潤的聲音低低的入耳,瞬間打斷了顧夏的思緒。回神所望,面帶溫和笑容,他還很紳士的伸出右手,等待著她的回復。
不可否認的一點是,聶琛面帶笑容的時候,芝蘭玉樹,尤其笑意蔓延到眼眸,更甚至璀璨光滑。
無疑,聶琛是具有感染力的。多數女子都會選擇聶琛,就因他笑容上的感染力以及……溫和。
但,此刻不是深想這些。
聶琛邀請她來跳舞?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當著靳遠寒的面?
要知道,聶琛可是靳遠寒的好朋友,而她是誰?她可是靳遠寒的前妻,眾目睽睽之下她和前夫的朋友在一起跳舞,旁人怎樣想,靳遠寒在旁邊看到會怎樣想?就算她現在和靳遠寒各不相干,可到底靳遠寒在商業場上的影響度不低,況且他們兩個人離婚才多長時間?
可是……
要怎樣拒絕才好?
此刻,顧夏很為難。
然而,剛想朝著聶琛說出拒絕的言語時,她看到靳遠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那道深邃的視線,沉沉如鐵。
尤其是落在聶琛身上的時候,仿佛粹了冰,如萬年冰窖,寒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顧夏抿唇,右手緊緊的捏住,靳遠寒這是什么意思?興師問罪?
“一起跳個舞,嗯?”
靳遠寒最后在顧夏的面前站定,右手往顧夏的面前一伸,那張菲薄的唇角輕輕的勾出彎弧。
問話的時候,語調很慢,那弧度雖張揚的明顯,可是他的話……卻很強勢,不容絲毫的拒絕。
這……
空氣中像是凝了冷意,顧夏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尷尬的時候了。
靳遠寒和聶琛……
他們是故意的吧。
無奈朝不遠處的陸安染投去求救的目光,奈何對方擺擺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然而,就在顧夏想都拒絕的時候,人群中有議論聲低低的傳來:
“誒,靳總和顧夏不是離婚了嗎?怎么看這個狀況有點藕斷絲連的意思啊。”
“還有顧夏和聶少也有點說不清楚道不明的關系呢?誒,你說說,這個叫顧夏的她身上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哎呀,豪門之事真真假假誰知道呢?要知道,禍從口出,靳總可是得罪不起,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
聲音慢慢的削弱,可顧夏那道蹙起的眉頭并未松開,果然會引起眾人的議論和猜測。
她和靳遠寒已經離婚,不存在藕斷絲連,也不存在破鏡重圓的可能。至于聶琛,她沒那方面的意向。
這樣的場面對于顧夏來說是尷尬到極點,只因拒絕不是,接受也不是,無論怎樣選都會落人口舌。
與其落人口舌,倒不如兩個人都得罪。
顧夏搖了搖頭,“抱歉,我今天不舒服,并不……”
“啊——”
未曾將拒絕的言語說完,顧夏直接被靳遠寒拽著走,驚恐出聲的同時,她就已經被靳遠寒給拽進了舞池。
靳遠寒的右手,緊緊的禁錮住顧夏的腰身,兩人貼身而近,顧夏惱怒的瞪著他,怒控道:“靳遠寒,你就不能溫柔一點么?!”
每次都這樣,她明明都開口拒絕了。
何況這么多人都在看著,眾目睽睽之下她就這樣被靳遠寒給拉進了舞池,這讓別人怎么看,怎么想?
總之,她一點都不自在,卻是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靳遠寒此舉讓她在人前出丑沒有多大的區別!
靳遠寒的右手扣緊了顧夏的左手,只見他唇角輕輕一勾,譏嘲道:“我的確是沒有聶琛溫柔紳士。”
“……”
顧夏無語,而且還很頭疼!
這和聶琛有什么關系,好端端把沒關系的人扯進來。
“不想跟我跳,想跟聶琛跳是不是?”
“你……”
靠!
拒絕他就是就一定是因為聶琛么?
這哪門子歪理哦。
好氣!!此刻,顧夏卻是恨不得直接找個大鐵錘狠狠的朝著靳遠寒錘過去,只因他說的話真的是太欠揍了!
靳遠寒見顧夏沒說話,直接朝她跨近了一步,無奈,顧夏只能朝著后方退一步,這是舞會,眾人又都看著,顧夏只好是配合起靳遠寒的動作。雖然說顧夏是極度不情愿的,一肚子火也是極力的強忍著,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動作落在旁人的眼中卻是剛剛好,尤其是……聶琛。
顧夏和靳遠寒,身高對比鮮明,何況他們兩個人是曾經夫妻。一想到這里,聶琛的眼里閃現出一絲落寞來。
……
舞池中央,靳遠寒的步伐從快到慢,那雙黑眸狠狠的逼視著顧夏,冷笑:“顧夏,你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幾天不見你就和我的朋友勾搭在一起,真行,看來之前是我小瞧了你!”
聞言,顧夏震驚的看向靳遠寒,同時,黑眸中還夾雜著幾分惱怒。
這叫什么話?
什么叫做幾天不見她就和他朋友勾搭在一起?
“靳遠寒,你誤會了,我……”
等等,她干嘛要跟他解釋,搞得好像是她偷情被抓到一樣。
“顧夏,你知道聶琛是我朋友么。”
顧夏一怔,對上男人深邃無比的眸子,她蹙眉——
“你什么意思?靳遠寒,難道你以為我是……”
是因為聶琛是他朋友,所以才故意和聶琛走得近么?
他到底把她想成什么樣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