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遠寒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著不給好臉色的妻子,倒也不怒,頗有興致的將兒子抱在自己腿上,笑道:
“沒心沒肺……”
四個字,從他口中說出,靳滾滾一臉茫然,聽不懂的撓撓頭,而顧夏頓時語塞了。
他在說,誰沒心沒肺呢。
怎么聽上去,這么委屈呢!
拜托,如果她沒心沒肺,就不會親自做午餐給他送來了。
至于為什么沒吃到,怪她不成。
“爸爸,滾滾聽不懂……”
“我在教你,以后別學人做白眼狼。”
白眼狼!
“喂!”
顧夏忍無可忍了,上前就把兒子抱過來,可不許他這么教兒子。
“你說誰白眼狼呢?”
她就不該來,簡直就是找氣受。
“靳遠寒,你把滾滾接來,那是天經地義的。”
他之前答應過的事,本來就該做到啊。她怎么就不領情變白眼狼了。
“滾滾我們走,這里不好玩。”
無聊死的地方,再也不會來第二次,說著就牽起兒子的小手,要帶他走。
而身后卻傳來男人不緩不慢的聲音:
“顧夏,以后別去找羅闌珊麻煩。”
顧夏的腳步猛的一止,驀地皺眉轉過頭看著那人,什么叫做,去找羅闌珊麻煩?
怎么,那羅闌珊是不是惡人先告狀,先來哭訴了?
所以,靳遠寒你這是憐香惜玉不成。
“靳遠寒,你這話像是在維護你的小情人呢。”
不是說,就是朋友關系么。
看來,沒那么簡單吧。顧夏一想到昨天安染說的話,也想過慢慢試著去接受靳遠寒,可現在呢。
他卻說這樣的話,維護別的女人。
“你的小情人是什么說我的呢?是說我罵她了還是打她了呢?”
“她不是我的情人。”
靳遠寒薄唇輕抿,對于解釋的話,他從不會多說。
可在顧夏聽來,這話可不是什么解釋,而是警告。
“我知道,不是你的情人,也是你的心里人嘛。靳總你放心,我顧夏沒你想的那么有出息,就我那點能耐,怎么有機會去害你的白月光呢。”
她別來害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說話非要這樣嗎。”
情人,白月光……聽出他言語中的不耐,顧夏嘴角依舊勾著諷刺的笑意,可心里卻莫名的覺得……有些空空的。
“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靳遠寒你管不著!”
管好你的羅闌珊就好了,何必來管她!
……
陸家。
“他真這么說?”
陸安染抱著靳滾滾,聽著顧夏的話,很是不敢相信。
“不然呢,我還能編么。我就說了那是他的心上人,關系沒那么簡單。”
“可若是靳遠寒真喜歡她,認識這么多年,為什么沒有在一起呢。”
陸安染可不覺得靳遠寒那種男人,要什么樣女人是得不到的。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要的。
那個羅闌珊,明明就對靳遠寒有意,明擺著是倒貼型的。
“誰知道呢。”
顧夏現在可不想再聽到任何關于靳遠寒的事情,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煩心。
“對了,我來找你,還有別的事。”
“嗯?”
“你上次是不是說,結束了這部戲,就準備息影?”
“是啊。”
陸安染點頭,不過問題來了。
“可是不拍戲,我還能做什么呢,總不能整天這樣閑在家里吧。想想,我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特長。”
“誰說沒有的,你以前……高中才認識那會兒,不是說挺喜歡設計的么。”
高中那會兒,那是多遙遠的事情啊。
“拜托,喜歡又不代表我會,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不需要啊,我們可以開一個設計公司,創造一個我們自己的品牌,招引更多有資歷的設計師來。”
顧夏想,男人會賺錢,女人也可以啊。
“哪有那么簡單。”
公司,說開就開啊,哪有那么容易。
“你是陸太太哎,這還不簡單,分分鐘的事情!”
“可是這樣,最后不也是靠男人了么。”
顧夏:“……”
男人,靠就靠唄,反正等以后有了成果,都只會記得這個女人的不凡的。
陸安染頓了頓,反問一句:
“聽你這意思是,打算轉行跟我一起開公司啊?”
怎么,不寫小說了么,不當大編劇了?
“沒聽過盛極必衰么,在這方面我已經達到了最高點,自然開始轉型,不然只會走下坡路的。”
“最高點?夏夏你真自戀。”
如果那劇本叫最高點,那陸安染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了,心情復雜。
“一句話,干不干!”
“……”
“關鍵時候你就知道慫。”
“……行吧,可這得等這劇結束之后。”
眼看,還有幾天就殺青了,她現在想的,就是一件事,好好演完最后的戲。
“最后那場戲,是不是……吻戲啊。”
顧夏想到那可是自己特意加的一場戲,異常激動,要知道,她這可是體諒陸安染那一片赤誠之心呢。
“你還說這個,我都結婚了,你竟然還給我加吻戲!”
“少口是心非了,心里指不定美的……”
顧夏還不了解陸安染啊,她可是在幫她青春不留遺憾。
可是陸安染一想到陸慕白,就猶豫了。
“要是被我老公知道了,我就慘了!”
“難不成,他還會罰你跪搓衣板不成?”
陸安染:“……”
陸慕白要是知道她拍了吻戲,而且對象還是辰歌,會是什么樣的情況呢。
嘖嘖,簡直想都不敢想。
“安啦,又沒有人告訴他這場吻戲,不是臨時加的么。”
“那你給我刪了!”
“不行,劇情需要,陸小姐請你敬業一點!”
敬業?
再敬業,她只怕小命都會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