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要離開的腳步,突然轉(zhuǎn)了方向。
三步并兩步,在別人沒有注意到的瞬間,抓住那桌子上的酒瓶,里面還有一半的酒,直接朝那女人臉上潑去。
心中那叫囂的聲音是——湊不要臉!
“。
那女人尖叫的聲音,真是好做作好惡心。
再然后,就是陸安染趕緊逃竄出“作案現(xiàn)場”的身影。
這個時候不跑,就是等死。
出了包廂,她拐到了洗手間里,鎖上一間門。
她躲到這里,不會被抓到了吧。
幾分鐘后,有兩個女人在洗手臺那里說著什么,就聽到一道聲音傳來,那個聲音陸安染剛才還聽到呢,就拿小婊砸的。
“你們看到一個送酒的女人進來了嗎?”
“沒有!
陸安染心想糟了,小婊砸竟然追到洗手間來找她算賬了不成。
“怎么了,你怎么身上都是酒?”
隔著一道門,她聽到那兩個女人問話的聲音,就知道,外面這三個女人啊,都是一類人。
哼,她才不怕呢,就算被找到了,她也有本事以一敵三。
“氣死了,進來送酒的女人突然發(fā)瘋了,把酒都潑我身上!”
那女人說著,就打開水龍頭,清洗著自己的臉。
旁邊的同伴一聽,都笑了起來。
“誰敢那么拽,估計是……嫉妒你吧!
“誰知道呢,我都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就跑了,該死的,要是被我抓到,非踩死她!”
“你也別氣了,能陪陸總應(yīng)酬,可是難得的,能不招人嫉妒么。”
陸安染聽到了陸總兩個字后,小耳朵緊貼著門,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是啊,梅子跟我們說說,平時陪陸總應(yīng)酬,他會給你多少錢呢?你晚上,是不是跟他出臺了?”
“是啊是啊,說來讓我們也羨慕一下!
她是聽出來了,那個叫做梅子的小姐,就是剛才被自己潑了酒的女人。
怎么,陸慕白來這里應(yīng)酬,都是點她的臺不成?
梅子本來很惱的,可在聽到同伴這么諂媚的問話后,不由得得意起來。
其實那個陸總,她根本就不熟。
只是她來這里的時間長,所以知道怎么來應(yīng)付這些商人,懂得變通而已。
可現(xiàn)在同伴那羨慕嫉妒的眼神,可讓梅子得意了。
“那當(dāng)然了,陸總出手大方,給我的,都是你們想不到的!
“可他不是有個名模女友么?”
“那都是那名模自己炒作的,那些女人跟我們有什么區(qū)別啊,我們要是炒作了,也和那些女人差不多的身價。”
“也是!
那兩同伴表示認(rèn)同的點點頭,而后又好氣起來:
“那你跟我們說說,晚上你跟陸總,有沒有……陸總床上功夫是不是特別好?”
她們做小姐的,誰行誰不行,可是很容易就看得出來了。
而陸安染,小臉憋紅,氣的要炸了。
“那當(dāng)然了,你們啊,這輩子都體驗不到陸總的床上功夫。”
“梅子,你真厲害!”
“是啊,我羨慕你。要是可以,我也想跟陸總有這么一晚……”
那談話的聲音漸漸沒了,三人離開了洗手間,而重重把門推開的女人,咬緊牙關(guān),現(xiàn)在憤怒的想打人!
如果那個叫做梅子的小姐說的是真的,那么……
不會的,陸慕白才不會去碰那種女人!
可是,那些話,那些聲音,又像是陰影一樣,在她耳邊,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
顧夏找了一圈,才在吧臺前找到了陸安染。
“喂你怎么回事,我剛找你一圈,你……”
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卻是對方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顧夏這才注意到,陸安染已經(jīng)喝了整整十幾杯高濃度的酒了。
“陸安染,受刺激了。!”
陸安染現(xiàn)在有了幾分醉意,也是,喝了那么多,就算酒量再好,也得醉了。
受刺激,她的確是受刺激了。
“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顧夏一驚一嚇的,她就是隨口說的,畢竟以陸慕白的為人,顧夏還是相信他不會來這里找樂子。
可是現(xiàn)在看到陸安染這個樣子,她真的開始懷疑了,并且有些后悔,玩這個賭約了。
“安染,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陸安染不說話,整個臉都一副哀怨?fàn),又是一杯酒下腹?
“你聽我說,男人嘛,應(yīng)酬是很正常的事,沒準(zhǔn)是那些女人自己往他身上蹭,你看到的不過是……”
“夏夏,小姐的活兒是不是特別好?”
“?”
顧夏以為自己聽錯了,要不就是陸安染真的醉了,不知道在說什么。
只見那喝醉了的人兒哼哼唧唧著,兩頰通紅,撇嘴:
“做小姐的,在床上是不是能讓男人特別享受呢?”
顧夏:“……”
剎那無語,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我哪知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你先告訴我,不然我不回去!”
她抓住顧夏的手,固執(zhí)的一定要個答案。
但這種問題,顧夏又怎么會知道呢,明顯醉得不輕,只好隨便敷衍一句:
“可能吧!
聽到這個回答,陸安染下一秒的大聲哭起來。
可是,只有哭聲,卻沒有眼淚。
“啊嗚……”
“喂喂,別哭……”
顧夏方了,這個小賴子喝醉了怎么這樣啊。
不行,三十六計,拽走再說。
……
然,這一路上,是這樣子的。
“出賣我的愛,背著我離開,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啊情深深雨蒙蒙……”
“死了——都要愛。
顧夏一手捂著耳朵,另一只手去拽緊那將腦袋探出車窗,在風(fēng)中“嘶吼歌唱”的女人。
生怕陸安染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墜出去。
那司機先生也是一臉汗顏,終于到了目的地,總算是告別了魔音。
顧夏幾乎是馱著女人下車的,還好陸安染輕,不然壓死她咯!
這時,那從不遠(yuǎn)處駛來,停下的車子,引去了顧夏的目光。
是陸慕白回來了。
男人下了車,就看到那站在院子里,被馱著的醉了酒的小女人。
不由得,好看且又深諳眉目微微蹙了蹙。
顧夏仿佛看到了“救星”,長長舒口氣。
“怎么回事!
見他走來,索性把身上的人兒直接扔給男人。
累的顧夏大口喘氣,好半天才沒好氣回了一句:
“醉了唄,發(fā)了一路的酒瘋!”
沒眼睛不會看么。
“我說陸先生,陸大總裁,陸慕白!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女人因為你都這樣了,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顧夏從來不是認(rèn)慫的主,這次的事不管是因為什么,肯定和陸慕白脫不了關(guān)系。
靠在男人懷里的陸安染,眉頭緊皺,閉著眼睛,嘴巴癟著,像是委屈極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