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里都明白,即便林洛錦不愿意出手,也無人敢說她無義。侯府棄她七年,回到燕京后也遭到各方陷害擠兌,秦夫人口口聲聲的侯府并沒有給她作為娘家的屏障,這個時候來求她,不知仗的是什么?
福伯也在一旁不敢出聲,王凌霄見狀,又說道:“凌霄知道自己魯莽,可事急從權(quán),我從未有不敬錦小姐的意思,既然你能被安太子舉薦,凌霄相信您定有本事讓兄長醒來。”
“你們?nèi)绾尉驼J定是林雙雪下的毒?”林洛錦問道。
王凌霄嘆了口氣:“昨日我并不在府內(nèi),只是聽府中下人說看見林雙雪慌慌張張的從我兄長的廂房出來,隨后我兄長便中毒了。”
“也就是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林雙雪下毒,只是臆斷而已?”
林洛錦這話一出,王凌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是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如果兄長救不回來,那唯一進出過兄長廂房的林雙雪也是主要嫌疑人。
秦夫人也是豎起了耳朵聽林洛錦說話,似乎從二人的對話中能聽到一些希望,她頓時抹去眼角的淚花。
“錦小姐,現(xiàn)在并非追究這些的時候,我兄長命在旦夕,如果他死了,即便沒有確鑿證據(jù),她也是唯一進過我兄長廂房之人,你覺得她能逃得過?這永寧侯府又能逃得過干系嗎?”
王凌霄的話說到了點子上,這出針對永寧侯府的戲碼,無論是救林雙雪還是永寧侯府,她都得淌一淌:“那還等什么?走吧。”
王凌霄沒想到林洛錦居然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他立刻起身:“錦小姐,請。”
到了侯府門口,停著一架馬車,是王凌霄帶來的,是給林洛錦坐的,車夫掀開車簾,王凌霄對她道:“錦小姐,請上車。”
“既然趕時間還坐什么馬車。”她轉(zhuǎn)身對著福伯道:“福伯,牽我的馬來。”
“是!”
片刻之后,仆人牽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兒出來,林洛錦利落的翻身而上,動作如行云流水,看得王凌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
王凌霄在前面帶路,一路策馬而來。
從丞相府門口到大公子的寢院,一路見到丫鬟仆人都連連跪拜行禮,林洛錦顧不得許多,加快了步伐。
安澤早就等在了門口,見林洛錦一來,立刻迎了過去:“錦小姐,大公子中毒頗深,我用湯藥暫時護住了心脈,只是大公子所中何毒尚未查出。”
“進去看看。”踏進門檻,林洛錦看見床榻上躺著的男子清俊干凈,溫文爾雅,與王凌霄有五分相似,只是年紀略長些。他臉色慘白,唇色發(fā)紫。
林洛錦立刻放下藥箱,取出一支銀針,從男子的大拇指指尖插進去,再拔出銀針,只見原本白亮的針尖已經(jīng)烏黑暗紫。
是劇毒!
林洛錦當下顧不得許多,開始著手解男子的衣服,尋找中毒的根源。
在場的人中王姝與頓時出手阻止:“林洛錦你干什么?我大哥命在旦夕,你脫他衣服做甚?”
“出去!”林洛錦掃了一眼王姝與,一臉冷峻道。
“你說什么?”王姝與不服,弟弟怎么會找林洛錦來替大哥解毒,她明明就是個村姑、土包子,她能懂什么醫(yī)術(shù)?
“出去!”林洛錦再是一聲冷喝,嚇得王姝與身子一震。
“你……”
“姐姐你還是先出去吧,不要影響錦小姐施救,既然安大夫說她能救大哥,我們就暫且相信她。”王凌霄趕緊將王姝與拉出了房門。
“林洛錦,我告訴你,如果救不回我大哥,別說是你,就連你們永寧侯府也別想脫了干系……”王姝與的聲音越來越遠,卻是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