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夫人的一番勸解之下,林雙雪勉強的答應(yīng)了主動與林洛錦交好。
翌日一早,林雙雪床上精心準(zhǔn)備的錦衣華服,還特地梳妝打扮了一番,想到清淺閣與林洛錦喝早茶,可她剛到清淺閣門口,青蕪就攔住了她的路。
“青蕪,我怎么說也是侯府二小姐,你何必咄咄逼人?我不過是來找錦姐姐喝早茶的,你為什么要攔我?”林雙雪不滿的盯著青蕪,一個婢女而已,還真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青蕪面色不變,沉穩(wěn)道:“二小姐過濾了,青蕪不過是奉老侯爺之令保護大小姐,只要對大小姐有威脅的人,青蕪都有義務(wù)管。”
青蕪掃了一眼今日打扮特別招搖的林雙雪,繼續(xù)說道:“況且,大小姐一早便被太子殿下的車架接走了,此刻她并不在院子里,二小姐這早茶來晚了。”
“什么?她已經(jīng)入宮了?”林雙雪頓時氣惱,尤其還聽見是太子殿下的車架親自接走的。
她錯過了什么?是光明的前程,榮耀的夫婿,享不了的榮華富貴。想到這里,她氣憤的將丫鬟手里端著的早茶一把掀翻,心里把林洛錦恨透了。
林洛錦沒想到容桓會派安珀來接她,青蕪進來稟告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此刻坐在這副車架中,打量著這車架的構(gòu)造和用料,不由得感嘆,皇室奢靡,容桓之最。
馬車是用前年檀香木打造,車里構(gòu)造奇特,僅她目光所及之處都有幾處機關(guān),可抵御外敵入侵,座椅之下就有兩個暗格,一個是品茶的開關(guān)按鈕,另外一個是看書寫字的按鈕。
小小一架馬車,外能御敵,內(nèi)里能喝茶看書,若是累了,還能把所有暗格打開,拼成一張床榻。
容桓的腦子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連這樣的車架都能設(shè)計得出來。
容桓的馬車直接將林洛錦送進了皇宮,按照禮制,入宮的女眷都應(yīng)該先到主事貴妃那里跪拜。
在宮門口等著迎各位世家夫人小姐的宮女看到太子殿下的車架到了,頓時齊齊跪下:“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從旁邊入宮的臣公及各府世子公子聞聲也停下了腳步,忙著跪下行禮。太子殿下重回東宮之后,聲勢更是如日中天,比從前的聲望更旺。
林洛錦在心里把容桓罵了千萬遍,若是她此時從馬車里走出來,那么多人看著,恐怕往后的流言蜚語是少不了的,可都到了宮門口了,馬車是不得入宮的,她必須下車的。
眾人緊等著太子殿下的一聲“免禮”,卻遲遲不見動靜,已經(jīng)有人抬頭偷偷瞄著馬車了。
安珀掃了一眼眾人,為林洛錦拉開車簾:“錦小姐,請下車。”
“錦小姐?”眾人聞聲抬頭,正看見了從太子車架上下來的林洛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場的人還有一些不認識林洛錦的,只聽過她的名字,知道她是被鎮(zhèn)北王和離的下堂婦,壓根把眼前紫衣飄然,容貌絕美,氣質(zhì)如玉的女子聯(lián)想不到一起。
安珀看見所有人驚愕的神情,不由得佩服起殿下來。
如此簡單的一招,向所有人宣誓了主權(quán)。
看往后誰還敢對錦小姐不敬?誰敢打錦小姐的主意,就是和太子不對付,安珀暗暗稱贊。
林洛錦看著跪了一地的王公大臣,命婦貴女,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得尷尬一笑,快步向前走。
安珀趕緊看向一位領(lǐng)路的宮女:“還不快去給錦小姐領(lǐng)路?”
“是!”宮女立刻起身,朝著林洛錦小跑了過去。
遠處,一抹頎長的身影立在廊下,手中一把折扇似有似無的搖晃著,一雙邪魅至極的眼眸帶著玩世不恭,寡薄的唇角扯起一絲笑意:“那姑娘是誰?”
“她從大燕太子的車架里走下來,估摸著是容桓未來的太子妃吧。”身后的墨言說道。
男子饒有意味的看著林洛錦遠去的背影:“你去查查,本太子倒想看看他容桓看上的女人是個什么模樣的。”
“是!”
說罷,他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回想著在云中城遇到的那名女子,她竟敢把自己當(dāng)成她試驗百毒丸的小白鼠,這盒子中裝著的就是他的“謝禮”。只可惜那女子蒙著面,突然,南君岐覺得,這大燕的女子頗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