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錦勒住馬僵,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徑直走了過來。
“沒聽到話嗎?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士兵再次警告道,手上的長矛也對準了林洛錦。
停住腳步,林洛錦摩挲了一下手上的玉佩,復又裝回了身上去,轉身走了。
若是光明正大的進入軍營,那便很難查出軍營中的怪異事件,更難查出真相。
見林洛錦走了,那士兵才收回長矛哼了一聲:“這些公子哥真是閑得發慌了嘛,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就想亂闖。”
在林洛錦走后不久,一名軍醫從安珀的營帳里走了出來,臉上灰暗無光,很是苦惱的樣子。
一名身穿將軍服飾的人走了過去,問道:“安副將如何了?”
大夫嘆了口氣,搖頭道:“該用的藥都已經用上了,可傷口卻總也見不到愈合,老夫也拿不準什么情況,只能等他醒來再看情況。”
那將軍眉頭緊鎖,說道:“現在軍中情況不樂觀,安副將又是殿下身邊的人,必須想辦法救活他。”
大夫無奈道:“為醫者自然想救人,可安將軍的情況確實不大樂觀,老夫也是沒辦法的呀。”說完,便搖著頭走開了。
夜晚,趁著夜色,林洛錦潛入了軍營,好巧不巧遇上了去給安珀送藥的士兵,一邊走路一邊議論道:“你說朝廷真想讓咱們林家軍改姓嗎?”
“別胡說八道,林家軍若是改了姓也就不叫林家軍了,莫要在軍中胡亂傳言,小心殿下聽見。”
“聽見了又如何,他雖是太子,卻并非林家軍正主,他若真有改姓之心,我第一個沖出來不服。”
“殿下可從未說過此話,你也莫要聽從他人傳言,專心把安副將給照顧好了,兩邊不得罪便是。”
“說到安副將,怕是難熬過春天了,這都昏迷了一個月了,大夫也說沒法子。成日送這些苦藥,也只是吊著一口氣了。”
林洛錦跟著兩個送藥的侍衛,來到了一間營帳,門口依舊是重兵把守,沒有腰牌根本無法進入。
她藏身暗處,等著送藥的人出來。等了許久,只出來一人,她悄悄從背后捂住口鼻,士兵先是掙扎了幾下,隨后便昏迷過去,林洛錦從侍衛身上換了衣服,喬裝混入軍營。
她從暗處走出來,走向安珀的營帳。剛到營帳門口,守門的侍衛便長矛相交,攔住了她的去路。
“剛才不是已經送過藥了嗎?”除了送藥,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林洛錦粗著聲音說道:“出來的時候忘了帶走東西了,進去取一下,很快就出來,煩請通融通融。”
那士兵見他說話很是客氣,便也應允了,收回長矛,說道:“快點兒!”
“是是是。”林洛錦十分感激的快步走進去。
她來到安珀的身旁,立刻為他把脈,片刻之后臉色猛然一變。
但她不敢耽擱太久,怕引起守衛的懷疑,查看了一下安珀的傷勢,便就趕緊出來了。
安珀的傷雖是傷在胸口的位置,但卻傷得不算重,據先前聽到的消息,他已經傷了近一個月,早就該愈合的傷口卻仍然血流不止,要靠每日喝湯藥來維序。
這不免更加重了她的懷疑,這軍營之中,有人在刻意針對容桓。
正走著,便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抬頭看去,是容桓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