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舞突然站起來,指著路姍說:“你,沒有想到你居然這么狠毒,孩子沒了,為了留在冷家,居然嫁禍于我,姐夫,你不能相信她的話,這都不是真的。”
冷幕飛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
杜晨陽繼續(xù)點開里面的東西,卻是一段視頻,大家先看了一眼時間,正是嚴文出事的前一晚,因為是晚上,只有微弱的燈光,畫面并不是很清晰,可是大家還是看到嚴舞偷偷摸摸地跑到了車庫那邊,鉆進了嚴文車里,因為角度問題,正好能看清她在車里的動作。
眾目睽睽之下,嚴舞再無力辯駁,跌坐在沙發(fā)上,指著電腦,一遍一遍地說:“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錄下來呢,我找過的,根本就沒有這段視頻,怎么會被錄下來呢,假的,姐夫,這都是他們編出來的,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嚴舞突然跪在冷幕飛面前,哭著說。
看到冷幕飛沒有一絲表情,她著急地替自己辯解,“姐夫,你想想,那個人是我姐,我怎么可能害我親姐姐呢?倒是這個女人,她的目的太明確了,她一定是嫉妒姐姐過得特別幸福,才會下此毒手。”
冷幕飛依舊不說一句話。
路姍冷笑一聲,拿出一個耳釘放到了桌上,提醒道:“嚴舞,還記得這個耳釘吧,再看看視頻里面的你,應(yīng)該沒錯吧,這個就是你那天戴的吧,只是不小心掉到了車上,被我撿到了,我記得當時文文告訴我,這是她給你買的禮物,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掉在了車里。”
嚴舞跌坐在地上,面對物證,她無力再替自己狡辯。
冷幕飛陰沉著臉,一動不動地看著視頻和那個耳釘,若說視頻中的人有些模糊,一時難以分辨到底是誰,可是那枚耳釘卻是實實在在的,況且這枚耳釘,也是他和嚴文一起給嚴舞挑選的,他怎么會不認識呢?
路姍已經(jīng)看懂了冷幕飛的心思,她目無表情地低下了頭,玩著手上的戒指,杜晨陽看到視頻放完了,端正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冷幕飛的決定。
突然,冷幕飛一巴掌打在嚴舞臉上,指著嚴舞的鼻子,卻罵不出一個字,他顫抖著手,大喊了一聲,“阿姨,打電話,報警。”
“不要啊,姐夫。”嚴舞嚇得大哭起來,爬到冷幕飛腳下,緊緊地抱著他的小腿,哭著喊,“姐夫,我知道錯了,當年的事,我也很后悔,可事已發(fā)生,放過我吧,我不要進監(jiān)獄,不要過生不如死的生活,姐姐也不愿意看到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你還有臉提你姐姐?當你干出這種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冷幕飛被嚴舞得氣得渾身發(fā)抖,一腳將她踢開,看到阿姨還在一旁猶豫著,抓起電話,撥了出去。
幾小時之后,嚴舞哭著被兩個警察架上了車,路姍從始至終沒有動一下,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直到客廳又恢復(fù)了安靜,她方才起身,淡淡地對杜晨陽說:“謝謝。”
“姍姍,你要去哪?”杜晨陽看著路姍的樣子,擔心地問。
“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了,這里也沒什么事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路姍說完,勉強笑了一下,轉(zhuǎn)身上了樓。
杜晨陽目送著路姍上樓后,默默地離開了冷家。
自從嚴舞被警察帶走以后,冷幕飛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從嚴文死后,一直到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回憶了一遍,對路姍有了更多的內(nèi)疚。
晚上,冷幕飛推開臥室的門,路姍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路姍,感覺自己欠她太多了,他默默地對自己說,以后也該對這個女人好點了,不管是作為補償,還是自己真的對她動了心。
想到動心,冷幕飛心里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第二天,路姍睜開眼睛,看到冷幕飛躺在自己旁邊時,嚇了一跳,結(jié)婚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一睜眼就看到這個男人。
“怎么了?很意外是吧。”冷幕飛也睜開了眼睛,笑著將路姍摟在懷里,不想路姍的身體僵了一下,本能地拒絕了他的示好,冷幕飛雙眸暗淡了一下,笑著說:“沒關(guān)系,這都是我自找的,以前是我不好,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補償你,路姍。”
路姍牽強地笑了一下,下了床,走進了浴室,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苦笑一聲,孩子沒的那天,她就想好了,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她就會選擇離婚,從此再不會踏入冷家半步,而今天一早,居然聽到這樣的話,讓她覺得好諷刺。
這時,浴室的門被推開了,冷幕飛走了進來,從后面抱住了路姍,問:“笑什么?很開心嗎?”他以為自己的話,讓路姍心情大好,卻不想,路姍早已自己的打算。
冷幕飛親吻路姍的時候,被路姍輕巧地躲過,路姍看著冷幕飛,平靜地說:“幕飛,我……”
冷幕飛不等路姍說完,伸手捂住了路姍的嘴,一臉歉意地說:“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會慢慢補償你的,不要胡思亂想,安心在家做你的冷太太,現(xiàn)在嚴舞也不在了,再沒有人挑撥你我的關(guān)系了,我會讓你過得很幸福。”
路姍苦笑著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卻被冷幕飛吻了一下,推出了浴室,“我要洗澡了,公司早上有早會,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回來再說,好嗎?”
路姍只好點了一下頭。
目送著冷幕飛上班后,路姍坐在那里發(fā)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她最終下定了決心,收拾自己的東西,將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放到了書桌上,上面有她的簽字,做完這一切,路姍拎著箱子,離開了冷家。
“阿姨,太太呢?”
下班回來的冷幕飛,本以為能看到路姍笑臉迎接自己回家,可是到家后,他沒有看到人,房間里也是空空的,他剛想下樓,發(fā)現(xiàn)桌上路姍的東西不見了,這個時候,他方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