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早,凌若寒便和墨月夕,墨任天三人前往牢獄去見百里崇。
百里崇在這三天內,原本虛弱的氣息也恢復了不少。
“想好了?”百里崇此刻臉上的蒼白也已經消失,似乎為的就是這一天。
“幫她解咒,你要是敢耍花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墨月夕冷冷道。
“你現(xiàn)在生不如死的滋味又如何?哈哈!”百里崇冷冷的笑著,響聲回蕩在牢獄中。
“托你的福,我很是享受!”墨月夕也是冷聲的回應道。
“這樣很好,好,你們兩個人出去,我會將她的咒解開!”百里崇淡淡揮手道。
隨即墨任天和墨月夕便是退出了牢房。
“怕我下毒手?”百里崇望著一直看著他的凌若寒道。
“我只怕你不敢下手!”凌若寒淡淡道。
“哈哈,若是你不是和他們一伙的或許我會收你為徒弟!”
“承蒙你的厚愛,我擔當不起!”
“那就少廢話,坐下吧!”百里崇隨即一手把在了凌若寒的手脈上。
“居然有人將我的咒封印了,難怪你還能活那么久!”要不是知道自己咒的厲害,他肯定認為凌若寒已經解開了她的咒。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凌若寒淡淡回答道。
“這倒是,也是我小看你了!”百里崇說完,隨即拿過桌子上放著的一個酒杯,然后凝聚出一道刀刃,劃在了自己的指尖上,滴滿了一小杯鮮血,隨即,手中劃動一道銀白色的印紋,那印紋就像是茶葉一般漂浮在了上面。
“喝下去!”百里崇將裝著血的酒杯遞到了她的面前。
凌若寒想也沒有想便是一口飲盡,這倒是讓百里崇佩服她的膽魄。
就在凌若寒喝完這鮮血的時候,她渾身就像是被燒著了一般火辣辣,而忽然她的眉心付出一道白色的蟲紋,隨即蟲紋被百里崇捏住,隨即吞入了腹中。
其實,這所謂的咒,那只是蠱毒,只是叫的好聽,不那么滲人,才被著個大陸稱之為咒!
而那白色蟲紋離開凌若寒的身體,凌若寒頓時眼前一黑,便是暈了過去。
“寒兒……”在老門外觀看的墨月夕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里,想也沒想的就闖了進去,一手揮起一道火藍色斗氣打向了百里崇。
百里崇也在剎那間扔出一道銀色光芒,在兩道光芒相撞后發(fā)出轟隆的爆炸聲音,將牢籠旁邊的墻給炸出一個洞窟。
而百里崇此刻手捏住了凌若寒的脖子冷聲喝到,“不想讓她死你最好別動手!”
“難道你想要反悔?”墨月夕陰沉著臉問道。
“我還不屑欺騙你。”百里崇冷冷的看著他道。
“夕兒,莫要沖動!”墨任天也走進了牢房,溫暖的手扣在了墨月夕的手腕上,隨即又對著百里崇道,“她怎么樣了?”
“咒已經解開了!”百里崇淡淡的說道,話音中似乎帶著冷冷殺氣。
“諒你也不敢耍花招!”墨月夕走到了百里崇的身邊,俯身將凌若寒抱在了懷中,見她臉色并無異常這才安心了起來。
“走吧,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挑戰(zhàn)場了。”墨月夕抱著凌若寒走到墨任天身邊后道。
“我也沒有說現(xiàn)在去挑戰(zhàn),以我剛剛給凌若寒解咒消耗的斗氣,你是想要欺人嗎?”百里崇發(fā)寒的目光直接射向了墨任天。
墨任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要等他恢復了,他才能和他挑戰(zhàn)!
“我會讓人給你弄些藥,讓你盡快恢復!”墨任天淡淡道。
“不用,按照我這個藥方,一天給我端兩碗藥來,三天后我會親自收了你的命!”百里崇冷冷道,手中拿著一箋藥方遞到了墨任天的面前。
“好!”墨任天接過藥方便和墨月夕一同離開。
百里崇嘴角勾起了嗜血的笑,哼,解除了凌若寒身上的咒,他可沒有說要解除凌若寒體內的嗜血蓮,嗜血蓮失去了咒的控制,那就等著那嗜血蓮將她身上的血都給吸干吧!
誰也不知道到當年百里崇給她身上種下的血蓮此刻印在她的背上的血蓮紋是漸漸浮現(xiàn)出細微的凸痕,鮮紅的妖艷,摸上去就像是刻上去一般。
聶卸為凌若寒探脈,臉上帶著欣喜道,“她身上的咒的確是解開了。”
“真的?太好了!”墨月夕跟著欣喜道,拉住凌若寒的手的凌魂也是整個臉笑開了花,哈哈,娘親以后就可以大展神通了,收拾那些壞蛋了!
“不過有一些的奇怪,就是凌若寒的氣血偶爾會回流,這不知是不是因為剛解咒的原因?”聶卸疑惑的說道。
“解開咒就好,現(xiàn)在等著寒兒醒來便是,這個你看看,這個藥方有什么作用?”墨月夕將百里崇給墨任天的藥方遞到了聶卸的面前道。
聶卸接過了藥方認真的看了一遍道,“只是補血,之類的并沒有什么問題。”
“這便好。”墨月夕點了點頭便是吩咐宮女去御藥房抓藥,煎好藥在送去百里崇的牢房中。
三天,凌若寒整整昏迷了三天,這三天里,她只感覺全身就像是經過了洗禮了一般,一股真氣壓抑住那咒太久,此刻釋放出來,流遍了她的全身無比的舒暢,那真氣不斷的關入凌若寒體內的斗氣田,原本永遠都處于十分之一的斗氣田此刻卻被灌灌的滿滿的,若是凌若寒施展斗氣,威力一定比以前要更大,持續(xù)更久。
只是她覺得后背總是會傳來一股刺痛的感覺,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猛的張開了雙眼,只見墨月夕含笑的望著她的面容,看到她張眼立即笑道,“你醒了?”
“嗯,我這昏迷了多久?”
“三天!”
“百里崇?”
“今天是百里崇和我祖皇的決斗,凌魂聶卸等人都去觀看了,我便是留下來陪你!”墨月夕笑著回答到凌若寒的問題。
“難道你就不怕死的是墨任天嗎?”凌若寒淡淡的問道。
“百里崇以前和我祖皇比,那也是平手而已,而現(xiàn)在,百里崇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我相信祖皇一定不會輸?shù)模 蹦孪氐溃真沒有想到凌若寒會關心他的祖皇,是因為他么?
不對,一定不對,百里崇不是那樣沖動的人,沒有萬分的把握他絕對不會貿然和墨任天對決,就這十幾年的伺機而動便是看的出來的百里崇絕對不簡單!兩國通緝他那么久都沒有抓住他,而且短短的半年他突然就變成秋昇國的國君,有陰謀,絕對有陰謀。
凌若寒立即從床上起來,拉住了墨月夕的手道,“他們在那里決斗,快,快帶我去!”
“怎么了,你才剛醒,身體虛弱還是休息吧,我去看看!”墨月夕想要阻止她。
“我沒有事!”凌若寒身上只是穿了一件薄薄內襯衣,外面天氣冷,一下床她便是打了一個冷顫,若是以前她感覺這樣的天氣也并沒有多冷,但現(xiàn)在卻是感覺冷入透徹,或許是因為剛解開咒才會這樣的吧?
并未有多想,墨月夕也沒有辦法阻止他,便是趕緊找了一件狐貍裘襖讓凌若寒穿上。
隨即兩個人便是匆匆忙忙的朝著皇家挑戰(zhàn)臺前去。
那位置處于一片矮山的山頂上,山頂上似乎被磨平了一般,那巨大的石頭一塊塊整整齊齊的磊在山頂上,包圍成一個圈,這里專門是侍衛(wèi)平時來這里挑戰(zhàn),交流的地方,現(xiàn)在,這里只有幾個人在。
處在挑戰(zhàn)臺中間的墨任天和百里崇,挑戰(zhàn)臺邊緣處則是墨月紅,凌魂還有聶卸。
風將中央站著的兩個人的墨發(fā)凌亂隨風吹散,兩人同一種顏色的衣袍,但是卻是不一樣的氣勢。
百里崇身上帶著濃重的殺氣,而墨任天則是猶如看破紅塵的佛僧,眼中不帶一絲的情緒。
“墨任天,你后悔了嗎?”百里崇嗜血一笑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fā)生了,后悔也改變不了事實,你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的仇恨呢?”墨任天淡淡的問道。
“哈哈,你覺得有可能嗎?若是我滅了你的國家,殺光了你全部的家人,難道你能放的下這個仇?”百里崇冷聲質問道。
墨任天沉默了,百里崇見狀笑聲更大,刺耳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
“少說廢話,今天就是你下去見閻王的時刻了!”一聲冷喝,百里崇手中散發(fā)出一團銀色的光芒,那銀色光芒被百里崇甩了出去,散發(fā)出無數(shù)道細小的暗刃朝著墨任天飛去。
墨任天眼神一凜,手在空中一劃,一道深紅色的斗氣屏障形成,擋住了百里崇的銀色暗刃。
旋即一道紅色的光團朝著百里崇急速飛去。
短暫的交鋒,腳下的山峰便是發(fā)出了震動,墨月紅看著百里崇和墨任天的疾馳的身影整個心臟都要提起來了。
凌魂和聶卸則是津津有味的看著,時不時的點頭評論了起來。
“怎么可能,那百里崇不是受傷了嗎?為什么還能和祖皇打的不分上下?”墨月紅緊張的問道,心中一直在想墨任天趕緊將那百里崇給殺了。
“月紅姐姐的,你傻啊,他都休息那么久了,說不定他的傷已經好了呢!”凌魂甩給了墨月紅一個笨蛋的眼神道。
“臭小子,用的著你提醒!”墨月紅沒好氣的瞪著他。
紅色的光芒和銀色的光芒各自在兩人的手中不斷散發(fā)出來,兩人對碰的掌不斷的將體內的斗氣輸入到各自的手掌上,就看誰的斗氣先消耗完畢了。
“哈哈,你贏不了我的!見閻王去吧!”百里崇冷笑了一聲,隨即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暗紅的鮮血噴在了墨任天的臉上。
頓時,墨任天只感覺自己雙眼劇痛,眼前立即變得一片黑了起來,百里崇見狀冷笑了一聲,轉身撤開了手掌,閃道了墨任天的身后,斗氣形成的劍瞬間插入了墨任天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