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落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托住了鳳輕鴻,接住了鳳輕鴻,她才發現,這家伙居然沉沉睡去了。
鳳輕鴻這一睡,秋小落心中就是有再多還想繼續說的話,都得繼續埋會肚子里了,好在鳳輕鴻的心知堅強,即便知道了這么多,卻仍然能不動聲色,這讓秋小落多少覺得有些欣慰。
以前為了這件事,她東滿西瞞的,結果可倒好,當事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還比誰都更清楚世事,這么看起來,倒像是她自作多情了一般。
秋小落撤去了力量,將鳳輕鴻放在床榻上,隨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不能跟衛宵燭明說來人的目標恐怕是她,又不能率先有所動作,這樣的情況下,其實她有些被動。
秋小落不得不承認鳳輕鴻說的話沒毛病,可是讓她就這么暗戳戳的在背地里籌劃而不通知一聲衛宵燭,她又覺得心里頭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需要枯禪木的,需要枯禪木,就必然繞不開鳳輕鴻。
秋小落想了又想,終于還是決定,趁著鳳輕鴻沉睡,去找一下衛宵燭。
她為了防止有不速之客對鳳輕鴻下手,給鳳輕鴻所睡的屋子里三層外三層施加了整整九道各色各樣的陣法和符咒,防止有人成功闖入,這樣小心翼翼的局面若是換在以前,是必然不存在的。
衛宵燭現如今為了處理九州政務,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書房之內,除非是老皇帝有別的召命,否則他幾乎可以在書房內待到睡覺,秋小落既然已經身處九州皇宮之內,想要找到衛宵燭早就不是難事了。
在宮人的引薦之下,秋小落很快就得到了允許,進入了九州皇宮的書房之內。
別看這是太子和皇帝最常用的辦公場所,可是規模卻的確不大,與尋常人家書房大小并無二致,衛宵燭埋首在這種地方,若是不留神去看,說不準都不會發現這里頭還埋著一個人。
“小落,隨便坐吧,事情太多我實在是抽身不出來了,你跟少莊主這就聊完了?”衛宵燭明明都要被文件給埋了,卻還是分出了一點心神跟秋小落說話。
秋小落也不客氣,果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說道:“也沒什么事,就是我跟輕鴻合計了一下,發現了一點問題,覺得有必要跟你商量一下,順便,找你幫個忙。”
衛宵燭終于扔掉了手中的毛筆抬起了頭:‘找我幫忙?’
“你是枯禪木,不找你幫忙還能找誰?”
“又有誰中了狐之力?帶來九州皇宮把,我現在是沒有時間離開皇宮了。”衛宵燭自然而然認為又有人中了狐之力,便有埋下了頭。
秋小落敲了敲椅子,說道:“我說太子殿下,你在忙也不至于連聽我說一段完整話的功夫都沒有了吧?”
衛宵燭楞了一下,隨后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也不是,最近總是這么忙碌,習慣了,你說,我洗耳恭聽。”
衛宵燭從善如流,當真把奏章全都推到了一邊,認認真真聽秋小落說話了。
秋小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跟輕鴻都認為,他們的目標不是別人,是我。”
“若是是你那更用不著我了,你們就先待在九州皇宮就是了,他們就是再厲害,也別想突破九州皇宮的防線。”衛宵燭一聽秋小落的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是,這股力量現在不知道歸屬于誰,我跟輕鴻確認過,他不認為這股力量是妖皇的,試想除了妖皇,還有誰的力量,能把一個天選者給逼迫成那樣?我只是想到這一點都覺得有些心驚膽戰。九州皇宮擁有九州上最強悍的防御能力,那么一口吞掉這些人,或許不是難事,我們希望借用你的枯禪木軀體,一口將這些人全部吞下,讓他們沒有機會再使出什么幺蛾子。”秋小落一口氣把話都給說了,可惜衛宵燭并沒有聽明白。
“你說的聽明白的了,可是我不是很懂,這跟我有什么關系?雖說枯禪木的確是至寶,可是這種至寶不是用來打架的,這點難道你不了解么?”
秋小落讓衛宵燭先別急著反駁,隨后將鳳輕鴻所說的話一字一句逐條翻譯給了衛宵燭聽,解釋完畢,她還特地多問了一句,防止衛宵燭沒有明白鳳輕鴻話里的意思。
衛宵燭聽得目瞪口呆,這回倒是心下慶幸還好先前把筆先擱置到了一旁,否則這會兒聽到如此說辭,他非得把筆徹底扔了不可。
“如果按你們這么說,我豈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了?左右人的生死啊……”衛宵燭所學的都是正統的修仙法門,從來沒有走過一點兒歪門邪道,這倒好,秋小落直接給他下了一個定義,告訴他,它本身就是最大的一個歪門邪道,也難怪衛宵燭一時之間有些承受不了。
“你愿意這么說也沒有問題,只是你想要使用枯禪木的這種力量,必須要有修為強悍到幾乎無匹的人從旁協助才行,因此,我就是你最好的協助。”秋小落說著,問他道:‘怎么樣,要不要試試看?這股力量若是放任不管,遲早也是要危害九州的,你是九州太子,更是未來的九州皇帝,你難道允許你的轄下出現這樣一支不明不白的隊伍么?’
秋小落別的不行,心理戰的功夫可不差,這都要歸功于多年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為了多賺一點錢特地學了心理戰術所賜,當初她能把一個其實基本無害的女鬼給說成厲鬼,活活坑了人家一百多萬的人民幣,可見秋小落的嘴皮功夫和對心理的利用有多么到位,現在,她對付衛宵燭,用的也是心理戰術。
如果不是對自己有信心,她哪里敢就這么大喇喇地跟衛宵燭實言相告了?
“你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是我并不能確定,那些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衛宵燭仍然有些嘀咕,他擔心自己愿望了一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