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港觀魚,我記得古籍之中曾經記載了這樣一處景致,所說這樣的景致現如今已經不知道淪落到了何方,但是想必我九州皇宮的觀魚館應當也不會遜色把?”衛宵燭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秋小落揚了揚唇角,心說花港觀魚不過是西湖十景之一罷了,她當初也去西湖看過,人山人海的,看不出多少名堂來,不過那數千條金鱗紅魚在水中游弋的模樣,秋小落倒是記得深刻。
當然,她記得更深刻的是,在那里,她制服了一尾鯉魚精。
“那花港觀魚的景致,若是一個人細細看去,倒是能品出一點味道來,否則還是算了吧。”秋小落想到了,便將話也說出來了。
“你見過?”
“見是沒見過,只是聽說過罷了。”秋小落搖搖頭將話題岔開之后,又揚唇笑了一下,說道:“輕鴻住在哪間屋子內?”
“魚腹。”衛宵燭指著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說道:“就是那個了。”
秋小落嗯了一聲,率先走了過去,衛宵燭亦步亦趨跟著,不多時,倆人便到了房間前,本以為打開房門不過就是一處正常的屋子罷了,可是推開房門,秋小落才發現,里面居然別有洞天。
“這是搞什么?我見過樓中樓,還有院中院的?”秋小落看著面前陡然出現的影壁,不由得愣住了。
觀魚館本身的占地面積就不是大的過分的那種了,怎么房間內打開還會是新的院落?雖說這個園子不過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樣子,但是也夠得上是鋪排浪費了。
“不然我怎么說觀魚館是我九州皇宮之中保護最森嚴的地方之一?整個觀魚館的建筑比起其他建筑,不知高深多少,若是這一處地方發生了什么損壞,就是父皇都不會開心的。”衛宵燭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繼續道:“里面便是少莊主如今的住所了。”
秋小落繞過影壁,一處小小的院子便出現在了秋小落的面前,看模樣,居然跟秋家那處破敗的小圓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秋小落站定在了原地,突然問道:“宵燭,這里曾經是不是住過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衛宵燭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詫的神色,隨后他又笑了起來:“也不奇怪,你畢竟是她的女兒,說不準相同的血脈讓你覺得熟悉了。”
“你是說,這里是梧桐的住所?”
“對,這間屋子當初就是梧桐所居住的,魚頭的位置是父皇的屋子,在父皇沒有成為太子之前,他和梧桐,還有我的一個皇姑便居住在此。”衛宵燭說罷,問道:“你居然能感覺出來這里曾經有人住過,也是很厲害了。”
秋小落聞言搖了搖頭,笑道:“倒不是我厲害,而是這間院落的樣子,我在秋家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只是秋家那個院子早就破敗了,成了秋家最無人問津的場所,我……我幼年之時,便居住在那里,因此記憶很深。”
秋小落說著,還特地看了看這整個院子的模樣,越看越能確定,這個院子與秋家的院子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少了個影壁,并且不破敗罷了。
“秋家居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衛宵燭不免嘖嘖稱奇,可想了想,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當初梧桐下嫁秋家,秋延對她是真的好,幾乎是有求必應的,若是梧桐想要一個這樣的院子,以當時秋延的性子,未必不會建一個出來。
“以后有機會帶你去看看。”秋小落說罷,走進了院子之中主家所居住的房前,推開門,她居然看到了鳳輕鴻。
“輕鴻。”秋小落看著鳳輕鴻,倒沒有多少激動的表情,似乎自己只是遠行歸來了一般,而鳳輕鴻,聽到了秋小落的呼喚,他也只是轉過身子,沖著秋小落微微一笑:“你回來了。”
一個只是喊了名字,一個只是說了四個最稀松平常的字,可這樣的對話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若是鳳輕鴻再說一堆膩歪的話,秋小落估計還得翻白眼,這樣,最好。
“你們倆聊吧,父皇命我監國,我手中的事情太多了,等晚些時候事情忙完,我再來看你們。”衛宵燭知道自己不能當電燈泡,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走了,走就算了,這家伙居然還幫他們吧門給帶上了。
秋小落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小落,以后不要隨便賭氣離開了好不好?”鳳輕鴻上前幾步,將秋小落攬入自己的懷中,動作格外輕柔小心。
秋小落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輕鴻,我有太多太多不能發泄的情緒,它們遲早會壓垮我,所以我要學會放松,但是我答應你,以后就算我賭氣離開了,也一定帶著你一起走,我不會讓你再顛沛流離,更不會讓小冥再為了你受傷了。”
“你也知道小冥重傷的事情了?”鳳輕鴻自己的情況其實也不太好,雖說他只是皮肉傷,可是這些皮肉傷還是讓鳳輕鴻的身上多處地方都綁了布條,雖說看不出來布條后面的傷口到底是什么模樣的,可是看鳳輕鴻的傷處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著,想必應該受傷不輕。
“我跟衛宵燭一起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小冥到底傷得怎么樣了。”秋小落提到南宮冥,心中難免掛懷。
“小冥的情況不太好,如果他不是天選者,恐怕已經死于非命了。”鳳輕鴻沉沉嘆息,說道。
秋小落嚇了一跳:‘這么嚴重?’
小冥不管怎么說也是天選者,還有梧桐的力量,等閑人想傷了他都困難,讓他重傷更是難上加難,秋小落本以為小冥雖然有受傷,但是傷勢應該不是很嚴重才是。
“若是不嚴重,太子也不至于讓我和他分開。”鳳輕鴻說道:“我們從離開青州范圍之后,便遭到了狙擊,小冥一路護衛,本打算一路帶著我逃去青丘,可中途卻得知消息,說是因為白景流和溪淺兩個人長時間沒有回去,為了防止青丘被有心人士發覺,便打開了青丘結界,外人已經無法進入青丘了,于是我們半道改道去了九州皇宮,若非太子來接應,我們倆只怕現在都已經是具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