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鴻有些愣神地看著自己完好無暇,沒有一點兒傷痕的手掌和手指,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我記得……我當時手上全是傷,手指也因為挖掘鳳凰靈珠而鮮血淋漓,絕不是現在這樣……”
“看來你沒失憶,的確如此,當時的你已經半只腳踩進鬼門關了,是長清哥哥救了你!毙“渍f著,咕噥著嘟起了嘴:“如果不是要救你一命,長清哥哥也不至于在哭出鳳凰之淚后,陷入沉眠補充元氣去了!
“這些……我并不知情!兵P輕鴻最后的記憶停留在了秋小落御劍撲向火靈珠的那一刻,后來發生了什么,他只是懵懵懂懂的,并沒有多少概念。
現在聽小白這么說,他那時候恐怕真的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師。
“算啦算啦,反正現在長清哥哥已經注定了要養傷了,咱們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毙“渍f著,輕輕嘆了一口氣:“要說長清哥哥也真是的,明明自己剛剛得到鳳凰靈珠,還沒有徹底融合,這時候來攤這趟渾水分明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嘛!
鳳輕鴻聽到小白居然這么腹誹長清,啞口無言之下,也不得不承認,其實小白說的不無道理。
救他,其實是根本沒有必要的事情。就算他的手和胳膊都傷了,也不妨礙他照顧小落,只不過動作不會像現在這么利索罷了。
“如果有機會,我會向長清道謝的。”到底受了別人的恩惠,鳳輕鴻仍然感激長清僅僅只是游離在秋小落身邊的那么一點兒功夫,仍然幫他a治愈了傷勢。
小白對著鳳輕鴻咧嘴笑了笑,露出了兩排整齊光潔的牙齒,看起來竟然也有些可愛。
秋小落覺得奇怪極了。
她明明想要毀掉火靈珠,卻不曾想居然被火靈珠重傷,近乎瀕死。
那一刻,秋小落是真的覺得自己死定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漸漸失去了跳動的力量,也能感覺到體內鳳凰的悲鳴,這種感覺像極了當年她與飛僵一起玉石俱焚的時候。
可讓秋小落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瞬間,居然有一股力量將她拉扯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去了。、
捫心自問,秋小落這些年因為種種機緣巧合,見過無數奇怪的空間。比如陌焚的幻境,穆弱桐向南宮冥傳送天選者能力的幻境,天之嬰的獨特空間,甚至扶桑神樹的空間,她也在陰差陽錯下進去過了。
可這么多的空間比起來,都不及這個空間來的詭異。
這個空間的天空與地底,全是那個桃源村的模樣,那標志性的炊煙,天上有一條,地上也有一條,兩條甚至在空中連接到了一起。
這種比海市蜃樓還要更加奇怪的場景,讓秋小落不由得有些瞠目結舌。
“小落,我終于等到你了!痹谶@個空間之中,有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不知從何處飄來。
秋小落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你……你是……?”秋小落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稀松平常的聲音居然會在九州之地聽到。她根本就不能相信,世事居然會如此湊巧。
空中那兩縷炊煙突然攪栽了一起,它們互相纏繞著,漸漸地,居然顯出了一個人形出來。
那人一頭短發干脆利索,眉眼沒有多少出彩與一般人無異。那人穿著一身非常簡單的襯衫加牛仔長褲,連口紅都涂的是豆沙色的。
秋小落對這人幾乎熟悉到了家里去了,若是在現代,她看到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可是這里是九州之地,她早已穿越,早已失去了現代人的身份,這個人的出現,就變得不那么讓她開心了。
“是我,小落,我等了你很久很久!蹦侨溯p飄飄地從空中落下,笑臉盈盈地看著秋小落:“是不是很驚訝?”
秋小落連點頭的能力都失去了,她直愣愣看著這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場奇觀一般:“你……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你又是誰?”
張松,她在現代開的驅魔事務所的助手,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我還是張松。”張松操著一口熟悉的家鄉口音,說著話咯咯笑著落到了秋小落的身邊,不由分說就拉住了她的手:“小落,你想沒想我?”
秋小落見張松一副下了班的輕松姿態,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這么多年不見,你還跟以前一樣,能在這里遇到你,實在是太讓我意外了!
張松聞言,也笑了笑:“我也很意外!
“對了,你是怎么穿越的?那些英文,還有密碼,全都是你布下的?”秋小落見到了故友,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抑制,恨不得能與張松一起暢聊三天三夜。
張松的嘴角彎起了一抹熟悉的弧度,她一勾秋小落的肩膀,說道:“除了我還能有誰?別忘了,當時應聘做你的助手的時候,你可就只看上了我的英文水平沒那么磕磣好吧?”
秋小落一聽張松提到了往事,不由得笑了起來:“那還不是因為我自己英語水平差到令人發指,四級都過不去?要不是咱們市太多對外貿易的富人被魔物糾纏,我也用不著你!
張松聞言,朗聲長笑了起來:“所以說,老板,咱們這是緣分啊!
聽到有人久違的喊自己老板,秋小落的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我在與飛僵同歸于盡之前,應該剛剛給你發了工資吧?”
“發是發了,不過我還多給你干了四天的活兒,那四天的工錢你可沒給我算。”
秋小落愣了愣,對著張松狠狠呸了一口唾沫:“你怎么還這么財迷?我季度獎年終獎績效獎提成哪個少了你了?區區四天工錢你也要記著?”
張松正色:“老板,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啊!
“少來了你,你家里豪宅無數,標配大小姐,還能差那四天工錢?再說了,你現在就是想要,我也給不起了,在九州,我可沒有收入來源!鼻镄÷涓鷱埶梢涣钠饋砭陀行]完沒了了,甚至還忍不住打趣了一番張松的家庭環境。
張松也笑了一下,可這一回,她的笑容卻有些苦澀了:“就算老板你愿意把錢給我,我也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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