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你辜負(fù)了瓜瓜對你的信任,辜負(fù)了陳數(shù)和催盞對你的栽培,你甚至還助紂為虐,想要殺害恩師同門,殺害我這個紫霄長老,你可還有半分做人的良知?”
秋小落說著,氣頭更勝了,復(fù)又抬起手作勢又要打下去,鳳輕鴻卻一把拉住了秋小落的手:“不值得,打他你的手就不疼么?”
劉禮面對秋小落的責(zé)難,絲毫不覺得心中有愧:“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做人的良知我怎么可能還會有?而且你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陳數(shù)和催盞,你問問他們,他們的良心去了哪里?”
“三嬸兒,跟這種人別較勁了,他就是個瘋子。”南宮冥從頭到尾都沒有摻和到這件事之中來,他的眼界自然而然也是最為冷靜而沒有私心的一個,他說著,看著劉禮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劉禮,你知道么,如果你是我南宮家的人,在你死的那一刻,就會被我南宮家大卸八塊扔去喂狗,連骨頭都不會給你留下。逍遙游畢竟家大業(yè)大,對你還算寬容,你還是知足吧。”
劉禮被南宮冥這一番話激得表情扭曲:“你懂什么?你們這些大家族出來的人哪里知道我們這些窮孩子的志向。”
“你是不是窮人我不知道”起碼我知道,你的精神世界一塌糊涂,貧瘠得很。”秋小落徹底失去了跟劉禮糾纏的興趣,她心生厭煩,與南宮冥一人一下點住了劉禮身上最重要的穴位,免得他逃跑之后,干脆回到了廳中,各自飲酒喝茶,等著秋離和蘇卿憐帶瓜瓜出來。
這一番等待的時間并不是特別長,一壺茶飲盡后,秋離與蘇卿憐,帶著一個個子高挑,身子單薄的青年,走了出來。
白溪淺一見到這個青年男子,臉上便浮現(xiàn)了喜悅的神色,她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到了青年的面前,可卻沒有掛到他的身上,只是挽住了男子的胳膊,語氣中滿是依賴:“景題哥哥,你能變成人形了?”
“溪淺乖。”白景題的眉目與白溪淺和白景流有六分相似,但是他的眼角眉梢之中更多的是一種疲憊,那種疲憊似乎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讓人看著不免有些心疼。
白溪淺抱著白景題的胳膊就不肯撒手了,小心拽著他來到秋小落一行人的面前,還沒開口呢,白景題就率先對他們行了一禮:“白景題謝過諸位,謝謝秋姑娘的救命大恩。”
秋小落擺擺手,說道:“我曾經(jīng)救了你一命,現(xiàn)如今……也要你還我一命了。有來有往,我們倆的恩情扯平了。”
“秋姑娘的朋友我一定盡心搭救,只是……”白景題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廳外的劉禮身上:“只是,能否請秋姑娘放了無顏?”
“你要保他作為交換條件?”秋小落有些怔忪:“在聚元丹里頭放下烏頭汁液的人就是他,他想殺了你,你卻想救他?”
白景題格外篤定地點了一下頭,面容嚴(yán)肅:“對,我想救他,但是并不是交換,如果秋姑娘不肯放了他,我總是會想辦法救他的。”
“你要是在這里耽擱,林默可就徹底沒救了,我便答應(yīng)你了。”秋小落向來不喜咄咄逼人的人,本以為白溪淺和白景流的兄弟應(yīng)該是個款和大度的人,可現(xiàn)在看起來,寬和或許還能沾的上邊,大度倆字么……就值得商榷了。
“實在是情勢所迫,還請秋姑娘不要介懷。”白景題或許也看出來了秋小落這一番應(yīng)答有些不甘不愿的,便放低了姿態(tài)道了歉,秋小落揮了揮手,算是翻過了這一篇。
“秋姐姐,景題哥哥應(yīng)該有什么難言之隱,你不要怪他。”白溪淺見秋小落連應(yīng)都懶得應(yīng)了,便猜到秋小落對白景題應(yīng)當(dāng)是有厭煩情緒了,便站出來想當(dāng)一個和事老,可秋小落睨了她一眼,卻并沒有接話。
白溪淺心里一寒,委屈地癟了嘴。
“溪淺,別擔(dān)心,你秋姐姐不是埋怨你,別噘著嘴了,小心以后變得不好看。”鳳輕鴻適時出現(xiàn),安慰了一番白溪淺,白溪淺抿著嘴,委委屈屈的嗯了一聲。
秋小落的心中覺得煩悶得緊,看著外面跪著的無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揮了揮手,低聲喝道:“你可以滾了。”
無顏得到秋小落的首肯之后卻沒有打算離開,他還是跪在那兒,只是抬起頭默默的注視著白景題,似乎心有所感,可是他望著白景題,白景題也望著他,兩人竟然相顧無言,沒有一個人率先開口說話。
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微妙,秋小落見狀,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們?nèi)羰遣淮蛩阕叩脑挘透纱嗔粼谶@吧。”
“無顏,你便走吧。”最終還是白景題開了口。
無顏看著白景題,目光之中涌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種情緒在白景題的身上流連了幾秒鐘之后,他才慢慢的起了身,踉踉蹌蹌地離開了花滿城,然而秋小落的神色并不輕松。
“按照約定,我已經(jīng)將無言放走了,你什么時候跟我走。”
白景題看了看秋小落,說道:“現(xiàn)在。”
“總還算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臐h子,那么我們這便動身吧。”秋小落的心中掛懷著林默的傷勢,見白景題已經(jīng)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走,便作勢就要離開,秋離卻拉住了她:“別忘了,我們還欠蘇卿憐一件事。”
蘇卿憐微微笑了笑:“秋公子,果然好記性。”
秋離沒有搭理蘇卿憐,只是將南宮冥語秋小落一并帶走了。
他們?nèi)齻人陪同著蘇卿憐到了花滿城的暗室之中,那是蘇卿憐平時修煉的場所,秋離秋小落和南宮冥,是這間密室的第一個外來訪客。
蘇卿憐邀請他們坐下之后,便閉上雙眼雙膝盤坐,對他們說道:“可以開始了。”
秋離點了點頭,對秋小落和南宮冥說道:“你們倆將所有的內(nèi)力都積聚在我的身上,由我來動手替花主糅合魂魄。”
秋小落與南宮冥點了點頭,兩人同時燃起心火之力,同時一手抵在秋離的后背,源源不斷的心火之力便涌向了秋離,秋離的身上也隨著兩股心火之力的注入而炸出了青色的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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