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城有限公司對于這位吳志懷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人隔三岔五就會往公司里面跑,不過他們也知道許云馨從來就沒給過吳志懷好臉色,可這畢竟是人家家里的事,他們也不好去管,也只能在背后議論。沒想到這楊文軒一來卻是這么公然的與吳志懷對抗,還對著許云馨動手動腳,看得幾個男同事那是羨慕不已啊,都恨不得此時摟住許云馨的是他們自己了。
“人已經(jīng)走了,你還不放開我。”看著吳志懷已經(jīng)消失,許云馨馬上推開了楊文軒,瞪了楊文軒一眼,然后晚禮服上拍了拍,似乎是想把楊文軒的氣息趕跑一般。
楊文軒臉上露出了一絲無賴的笑容,道,“嘿嘿,我有些太投入了。”
“咯咯咯。我看你是想趁機會多占一下許總的便宜吧。”文麗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
楊文軒大感冤枉,臉上露出一絲委屈的表情,道,“我哪敢啊?剛才我只是看到許總有些無奈,所以我就犧牲一下自己了。這不效果已經(jīng)達到了嗎?”
“沒想到你臉皮還夠厚的呢,這明明就是占許總便宜,還說是自己犧牲,要是這個犧牲法,那估計你都愿意天天犧牲了吧。”
許云馨本來就覺得尷尬無比,沒想到這大嘴巴文麗竟然揪著楊文軒不放,這不是給自己難堪嘛,不過許云馨也知道文麗的平時的情況,也沒有去跟她多加計較,連忙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我先走了,大家明天公司再見吧。”
然后伸手攔了一輛的士,急匆匆的坐了上去,逃似的離開了。
“盧軍哥,我跟你走,咱們同路。”看到盧軍也攔下了一輛的士,對于劉欣這種平時就喜歡占小便宜的人,自然不會放過,拉開車門率先就坐了上去。
就這樣,三三兩兩的搭隊離開了,只留下了楊文軒一人。不過,這酒店離自己住的地方也不算太遠,所以楊文軒還是打算走路回去。
而就在楊文軒離開現(xiàn)場不久,剛剛那幾個消失于黑夜的人又重新走了回來,帶頭的赫然就是那吳志懷。
“這小子三番兩次的戲弄我,我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覺得我好欺負了。小王,小李,你們兩個去幫我查出他的住處,記住,別打草驚蛇,下次我找那些專業(yè)的去給他砸了。”吳志懷說完,在那個叫小李和小王的口袋了都塞了一疊百元大鈔,然后又對著兩人道,“事成之后我再請你們吃飯,唱歌去。”
“志懷哥,你太客氣了,有什么事吩咐一聲就是,兄弟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件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了。”
“就是就是,能為志懷哥做事,那是我們的福氣。”
吳志懷莞爾,他也知道兩人雖然這樣說,但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心理這樣想,可臉上卻是依然一副微笑,“那就交給你們了。”
天南市也算是一個中等的城市,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可街上還是有著不少的行人。由于到了深夜工廠和汽車都停止了運營,空氣難得也是一陣清新,楊文軒借著吹拂而來的風,盡量散發(fā)著體內(nèi)的酒氣。
就在這時,楊文軒突然回過了頭,對于當過特種兵和刑警的楊文軒來說,反跟蹤就是一門必修課,那兩人只不過是社會上的混混,怎么可能躲得過楊文軒的眼睛。而看到楊文軒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兩人趕緊跳進了路邊的綠化帶里。
楊文軒微微笑了笑,假裝是喝醉了救,踉蹌了一下倒在了地上,然后自言自語道,“我,你這只蒼蠅,竟然敢挑逗我,看我不踩死了。”
然后又站了起來,對著地上一陣狂踩。
“嘿嘿,他喝醉了,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放心。”
“小心點比較好,我們不能讓志懷哥失望。”
“啊!!!尿急了,尿急了。”正當兩個人有些得意自己沒有被楊文軒發(fā)現(xiàn)時,楊文軒突然大叫了起來,向著那塊綠化帶跑了過去,兩人又趕緊盡量的爬了下來,生怕被楊文軒發(fā)現(xiàn)。
“哇!!好舒服啊!”跑到綠化帶,直接拉開了褲子,身子搖晃了兩下,一陣水聲響起,楊文軒閉著眼睛,舒服的叫道。
“流氓,大色狼,呸。”
“沒素質(zhì),當街撒尿。”
這時有過路的女孩子看到楊文軒的動作,自然知道他在做些什么,都是大罵出聲。楊文軒則沒有任何的表示,拉完之后就直接走了開去。
“嘔。好臭啊!!”待得楊文軒走的離兩人有一段距離,兩人終于再次冒起了頭,聞著那夾雜著酒氣和臭氣的衣裳,兩人都有些惡心的嘔吐了一陣。
買了兩盒煙,楊文軒又慢慢的逛了起來,那兩人也是緊追不舍,在楊文軒轉(zhuǎn)過頭時,他們又假裝看向別的地方,不跟楊文軒的目光相對,而這時楊文軒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過來,哪能看不出對方的意圖。轉(zhuǎn)身一笑,楊文軒又閃進了一家自動麻將館內(nèi)。不過,他并沒有玩,而是東看看,西瞧瞧,偶爾還指點兩句,似乎一時半會沒有走的意思。
“奶奶的,這家伙吃飽喝足了怎么還不回家?來這破麻將館做什么?他要是在這里打一個通宵,那我們也要一起陪下去?”
“在等一會看看吧,志懷哥讓我們弄清楚對方的住處在哪里,我們平時也拿了志懷哥不少好處,今天也是收了錢的,俗話說,拿人的手短,既然答應了就做好吧。”
“我也知道,只是有些氣憤而已,這小子也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讓我們喝他的……”
兩人千盼萬盼,楊文軒終于從麻將館走了出來,只見楊文軒又在路邊買了幾瓶罐裝的啤酒,走到了一處拐角處,放了下來。這個位置讓得跟蹤的兩人有些難受,拐角處剛好有大樓作為抵擋,逃脫起來又比較的容易,而兩人是跟蹤的也不能離得太近。
“你去胡同的另一邊守著,我在這里看著,免得他跑了去。”現(xiàn)在兩人只能看到幾罐啤酒了,而楊文軒的身體則是藏進了胡同之內(nèi),看到這樣,那個叫小李的看起來是要聰明一些,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吩咐旁邊的小王道。
過了一會,那小王就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道,“李哥,那個是個死胡同,后面的墻得有三米多高,他逃不出去。”
聽到小王這樣說,小李頓時也是舒了一口氣,“那好,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他。”
又是一陣漫長的等待,要不是看到楊文軒一直有伸手出來拿酒罐,他們肯定會以為楊文軒已經(jīng)逃跑了。
他們看著那一個個酒罐被楊文軒捏扁后丟出來,直到只剩下最后一瓶了,兩人也有些興奮了起來。哪知道,這時楊文軒的手伸出來拿酒罐,卻是沒有再移動了,而是癱軟了下來。
“李哥,他是不是又喝醉了?手都不動了。”
“不太清楚,但是可能性很大。”想到先前楊文軒就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現(xiàn)在又喝了這么幾罐,肯定也差不了多少的。
“嘿嘿,那我們直接上去教訓他一頓得了,替志懷哥出口氣,也為我們自己出口氣。”一想到剛剛兩人在綠化帶里受到的侮辱,小王就有些氣狠狠的,“反正他現(xiàn)在這樣,也不會知道是誰干的。”
“先等一會,先觀察一下再說。”那個小李表現(xiàn)的還算冷靜,做事也老道的多,看來應該混的時間不算短。
“走,我們過去看看。”就這樣,兩人有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看到楊文軒的手沒有一點動靜,也是覺得楊文軒應該是醉得起不來了。
……
“我,人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哪來的假手。”那個小王一轉(zhuǎn)過拐角,就忍不住的大罵了起來,這胡同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只假手,還有一地的水跡,而楊文軒的身影早就已經(jīng)不知去向。
而此時,楊文軒則是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倒頭大睡了。
原來,楊文軒再進入到麻將館后,看到一個打麻將的老人正無聊的把玩著自己的假手,楊文軒這時就有了主意,想好好耍上那兩人一番,于是就跟老人買下了這只假手,出來后又買了幾瓶啤酒,也沒喝,就一直慢慢的倒在地上,等到瓶罐空了,算準時間后就丟了出去。
其實要是在近看,這假手還是很好辨別出來的,可現(xiàn)在是晚上,再加上兩人為了不被楊文軒發(fā)現(xiàn),離得也比較遠,這才給了楊文軒可趁之機。
“看來他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了,自從一開始對著我們?nèi)瞿蚓椭牢覀冊诟櫵耍宜是故意找了這條死胡同,好讓我們大意,哎,還真是小看他了。”
“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照實給志懷哥說唄,看來要對付這個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哼!!!下次讓我再遇到他,我非宰了他不可。”